;霍总。他轻声示意说,同时将糖水放在霍长久前面的茶几上,同时叫周围的所有佣人都退下。
一时之间,客厅里只有他们两人。
霍长久主动端起糖水,朝着苏云清走去,隐约能够闻到她身上的酒味。
;喝酒了?霍长久拿着勺子,;喝点糖水吧,好睡觉。
苏云清下意识伸手直接将身边的霍长久推开,甚至是面露出一丝不情不愿,;不喝,为什么要喝。
她正在气头上,霍长久只得循序渐进,;要不让佣人给你煮碗醒酒药?
;没必要。苏云清依旧十分不耐烦。
;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他不好直接将林溪的话转述给苏云清听,只得自己亲自套话,;看你心情不是很好的样子。
没想到,苏云清竟然一点都不领情,非但没有回答霍长久的问题,反倒是伸手直接将他推到一边。
;不用!她直接站起身,看来这沙发也是没有任何继续待下去的必要,身旁人的声音惹得苏云清心烦,;不要来找我。
她竟然没有给霍长久任何的机会,只留下一个离开的背影。
回到房间里,苏云清躺在床上生闷气。
想想苏云毓对她说的那些话,她脑海里想着的,都是母亲。
正好,上回从苏家带回来的遗物她还没有打开仔细看过。
她起身,走到衣柜边,打开最里层。
里面放着的,都是整理好的东西。
有苏母生前戴过的首饰,也有她留下的金器……
苏云清看到底层有什么东西在那里一闪一闪,下意识拿起来,没想到是一面镜子。
镜子很是精致,手柄上还镶嵌着一颗颗的宝石。
似乎是因为岁月的流逝,宝石被磨得越发闪亮。
她仔仔细细地打量一番,这镜子应当是母亲生前的爱物。
镜子上方蒙了一圈灰尘,苏云清拿出一旁的纸巾,轻轻擦了擦,变得清晰了一些。
见到画面里的她,仿佛看到了母亲……
楼下,霍长久坐在沙发上。
他拉下脸,周身散发出的强烈气场更是让人不敢靠近。
管家只得命令周围人远远看着,生怕霍长久遇见什么问题却没有任何人应答。
霍长久摩挲着下巴,将事情的矛头对准霍长笙。
按着苏云毓的个性,是绝对不可能轻易跑去与苏云清对峙。
仔细想来,那便是只有受人撺掇这一种可能。
说来也真是可笑,苏云毓在这几件事情之中,永远处于一个被动的地位。
他没有那个能力,也没有那个资格,去主持当下的大局。
犹豫再三,霍长久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已经接近凌晨一点,但他还是毅然决然地拨通霍长笙的电话。
;喂?没想到,霍长笙竟然一秒接起,只是语气中多带有几分不爽,;哥,这么晚,还没睡呢?
;这不是来问问你吗?霍长久听得出来,霍长笙的声音很是精神,根本不像是半夜被吵醒的人,;怎么?你也没睡。
;医院加班有些晚。霍长笙随意找了一个借口,他知道, 即便是霍长久再怎么一手遮天,也不会干涉到他的自由,所以他的行踪,自然不在霍长久知晓的范围之内,;现在才刚到家呢。
霍长久仔细听了听,周围的确是寂静。
;真是加班?霍长久再三追问,似是不相信他说出口的话。
;哥,我骗你做什么。霍长笙早已经在心里拉响警报,此刻霍长久打来电话,一定是有他的目的。
这两兄弟彼此都在揣测着彼此的心,一时之间谁都没有说话。
也不知道究竟是过去了多久,霍长久才再次开口。
;长笙。他清了清嗓子,;你是不是去见过苏云毓了?
果然,霍长久还是知道了。
两兄弟都是聪明人,这时候再说些拒绝的话,似乎是怎么都有些多余。
;哥,你知道了?霍长笙坐在座位上,看着梳妆镜里的他,窗边时不时透出几束光。
;不知道。霍长久怎么会知道其中的细节,;但觉得是你。
;还是逃不过你。霍长笙的语气突然变得十分严肃,不再似刚刚那般嬉戏玩闹,;不过哥,你真不觉得就这么便宜了苏家,怪可惜的吗?
;便宜?听到霍长笙的用词,霍长久顿时觉得有些匪夷所思,;都要做一家人,有什么便宜的?
;哥,你还真有那样的打算吗?很显然,霍长笙对霍长久的安排有些不满,;你也不是第一天认识苏云清了,她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比我更清楚吗?
;是,我就是因为比你更清楚。霍长久知道霍长笙想要表达的意思,他无非就是觉得,此刻待在他身边的人,不该是苏云清,而该是林曼雪罢了,;所以才会让她留在我身边。
;你!霍长笙心中的怒气陡然升起,想到苏云清以后能够进入这个霍家,成为霍家的女主人,他便是不能自已,;哥,你还真是被这个女人迷了心智。
;迷不迷心智。他陡然起身,看着四下空荡的客厅,抬头看向苏云清的房间,这个点,她休息了没有?
;我比你更清楚。
他已经不想再与霍长笙交流下去,两人的思想根本不在一条线上。
;霍长笙,好好做你的医生,这不是你该插手的事情。
霍长久的语气很是冷厉,虽说没有太明显的情绪波动,但却是能够让人察觉到其中明显的威慑力。
;嘟嘟嘟——还没等霍长笙说些什么反驳的话,霍长久已经挂断电话。
蹑手蹑脚上了楼,霍长久来到苏云清的房间门口。
他听着房间里,似乎是没有任何的动静。
轻推开门,霍长久看到躺在床上的苏云清。
她弓着身子,手里紧紧握着什么。
走到她的身侧,红红的眼眶映入霍长久的眼帘。
霍长久垂下眼帘,见着当下的情况,心疼不已。
这下,霍长久才看清楚,原来苏云清手里拿着的,是一面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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