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林玖玖约定的时间转眼就到了，在这之前，林曼雪特意发了消息给霍长久。
她精心挑选了手机的图片，选出最为满意的一张发送过去。
“没想到，这么多年没有见，玖玖竟然长这么高了。”
玖玖……霍长久看着照片上的女孩，记忆逐渐清晰。
“我叫了她出来玩。”林曼雪向霍长久发出邀请，“你可千万不要拒绝。”
“什么时候。”果不其然，霍长久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情愿。
“这周末，可以吧？”在这之前，林曼雪打听过霍长久最近的工作安排，知道他这周末很是空闲，才将时间定在这时候。
霍长久看了眼日程安排，周末两天他本想给自己放个假。
这下接到林曼雪的邀请，他倒是似乎找到事情做。
“可以。”他没有拒绝，许多年没有见到林玖玖，他倒是不免心生出几分期待。
林曼雪抱着手机，脸上的笑容怎么都藏不住。
“笑什么呢？”霍长笙穿着白大褂，显然还在工作时间，他的手里拿着饭盒，“刚叫佣人送来的，你趁热吃了。”
从林曼雪进入医院以后，霍长笙便一天不停地给她送来食物，安排好了她的一日三餐。
“不告诉你。”或许是心情实在不错，林曼雪此刻的胃口都不由得好了许多。
霍长笙忍不住笑出声，“看你现在的表情，一定是什么大大的喜事。”
“也不算吧。”林曼雪拿起餐具，同时将其中一份多余的递给霍长笙，“你呢？工作了一上午，要不坐下来吃点吧。”
他怎么都没想到，竟然会有这么一天，林曼雪主动将餐具递到他的手里，并且邀请他一同吃饭。
“好啊。”霍长笙自然是不会拒绝，接过餐具，就在她的对面坐下，“早知道就让佣人多带些来了。”
“不用。”林曼雪摇了摇头，“这么多的饭菜，你就算是给我了，我也不一定能够吃得完。”
她甚至是主动夹起一筷子肉，放到霍长笙的碗里，“多吃点，工作一上午。”
“嗯嗯。”霍长笙点点头，心中的喜悦就快要溢出，“说起来，出院的事情。”
“我已经给你安排好了。”他抬起头来，嘴角微微上扬，“你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
“好。”林曼雪应道，“等我去找玖玖吧，我还答应了带她出去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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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周末到了。
霍长久没有忘记与林曼雪的约定，早上出门的时候，客厅里还没有任何的动静，估摸着这个点，苏云清还在睡觉。
“长久？”才刚出门，林曼雪的电话就打来，“你出门了吗？”
今天，她特意让佣人带了化妆品来医院，精致地化了个妆。
身体总算是恢复得差不多，但为了见霍长久，她还是需要装得病恹恹一点。
“已经出了。”霍长久坐在车里，“是不是来医院找你？”
“不用。”林曼雪直接拒绝了，“我下楼就行。”
仔细算算，林曼雪在医院里呆的时间也不短，原本就是一个小小的感冒发烧，想必身体一定早已经恢复好了。
“好。”他的声音没有太多的温度，交代完事情以后，更是立即挂断。
听着听筒那边传来的忙音，林曼雪不由得有些失望。
但是没有关系，她马上就可以见到霍长久本人，也能够与他拥有一整天的时光。
想到这里，林曼雪不由得一身轻松。
她等在路边，视线朝着远方看去，见到霍长久的车出现在路口，她不由得加快脚步。
“长久，你来了。”林曼雪主动开口说道。
霍长久点点头，前排的司机从车上下来，绕到身后替林曼雪打开车门。
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拉近，霍长久甚至是能够闻到林曼雪身上的香水味。
“身体好点没？”出于关心，他忍不住问道。
林曼雪捋捋落在耳后的碎发，“已经差不多了，马上就可以出院了。”
“可以。”霍长久清清嗓子，再次扭头看向窗外。
车内的气氛十分尴尬，林曼雪几次想要打开话题，却不知道究竟该如何开口。
“对了。”最终，还是林曼雪忍不住，“上次去见玖玖，她的精神状况，比之前好很多。”
“嗯。”霍长久轻声应道，脸上依旧是没有太多的情绪。
“记得我们那时候为什么要叫她玖玖吗？”林曼雪不由得回忆起来，她的视线微微向上看去，显然是在思索什么。
霍长久怎么可能会不记得那时候发生的事情，只是不再愿意提起。
那些，不过都是过去。
他实在是没有必要缠着那些不放。
“不过……”林曼雪眼里的光亮突然消失不见，似是想到什么不好的事情，“那是不是都已经过去了。”
“是。”霍长久几乎是没有任何的犹豫，“我以为你会比我更明白。”
她怎么可能不明白，只是不想面对这一切。
更何况，她觉得他们两人之间，根本就不该如此，他们完全可以更进一步。
“好了好了。”她揩去眼角的眼泪，“都怪我。”林曼雪不傻，这时候谈论的话题明显触碰到了霍长久的逆鳞，她没有必要自讨苦吃，“这时候说这些有什么意义。”
拭去眼泪以后，她再次看向窗外，心倒是碎了一地。
所以，她与霍长久，究竟还有没有回去的那个可能？
车子开到了福利院，张姨早就接到消息，此刻等在大门口。
“你们来了？”林曼雪在远处就看到张姨冲着他们两人摇了摇手，“玖玖已经准备好了。”
张姨伸出手，转过身示意让林玖玖走到她的身侧。
“这裙子。”张姨上上下下打量着林玖玖，“是曼雪你给她买的吧？真好看，真合身。”
林曼雪勉强挤出一抹笑容，回复说，“是的。”
“玖玖。”她拍拍手，“姐姐带你出去玩。”
然而，林玖玖的注意力还是被林曼雪身后的霍长久所吸引。
今天的霍长久不需要工作，穿得较为随意，衬衫最上面的那颗扣子，都没有扣上，袖子也是自然地挽起。
但即便是这么简单的打扮，霍长久周身散发出的气场还是不由得让人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