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婢女慌忙摸袖口,顿时失色,“你偷我袖剑!”
襄晚上蹿下跳的早已累的气喘吁吁,冷冷斜了那婢女一眼,手中的利刃逼近迟潇月的脖颈之间,“谁是你表哥?”
迟潇月吓得舌头都要打结了,“襄襄晚,你……你好大的胆子!你可知道我是谁,快把剑放下,你要是敢伤我分毫,我就……”
“就杀了我?”
襄晚连续深吸了几口气,平复下剧烈的呼吸,冷笑道:“迟潇月,公主高贵,就可以将庶民踩在脚下吗?你既然这么喜欢作威作福,就回到你的皇宫去,别再来惹我。我贱命一条,逼急了万一不小心要了你的命,你说我们谁更亏一些?”
说着襄晚动了动短剑,顿时吓得迟潇月尖叫,“别别别,有话好好说。”
那婢女也如同蛇掐七寸,僵在原地,脸色煞白,“小姑娘你要想清楚,大赦就这么一个四公主,陛下和娘娘都视若珍宝,若是要伤害她,是要被诛九族的,你全家都要被你害死!”
襄晚抬眼看着那婢女,今日之事当她们回去之后肯定会告诉那个什么娘娘,届时还有没有安静日子可过都是未知。
之前襄晚还犹豫着要不要留在这里,想伤好回去陪娘亲,现在看来,得罪这个四公主,为了不连累娘亲她也要在无患谷继续待下去。
襄晚视线一转,从迟潇月的怀里将那袋子荷包和布包都抢了回去,揣进胸口。
“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是你表哥的东西?你表哥又是谁?”襄晚想到那个迟叔叔,迟潇月也姓迟,难道这两人是表兄妹?
这年纪差的也太大了一些吧?
“还能有谁!当然是褚风寒,刚才来给你送东西的不是褚违吗?要没有我表哥的授意,他能给你送钱!”
“褚风寒是你……表哥?”
襄晚心下一惊,她对大赦国的皇室从未有过了解。但迟潇月既是大赦的四公主,褚风寒与她非同姓,却被称之为表哥,必然也是皇亲国戚的范围内。
寒哥哥是皇亲国戚?
虽然早已猜到他的身份可能不凡,襄晚还是被惊到了。
迟潇月是背对着她,看不见襄晚的表情,那婢女却看得清清楚楚,立即说道:“你看起来很吃惊,怎么,褚世子并未告知你的真实身份?”
原来是世子,果然是高贵不凡。
即是堂堂世子殿下,又如何跑到云来村那种偏僻之地居住,又会在螺洲县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开保行?
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过腻了上流社会的生活,想下民间体验一番?
然而襄晚的内心其实并不太相信这种说法。
说来也巧,那父子搬到云来村之后,只与她家走的亲近。她与娘亲搬走之后,他们紧跟着也搬来了螺洲县,又不远千里的护送她来京中看病。
仔细想想,他们父子俩似乎一直都围绕着她们母女转,这是巧合吗?
襄晚忽然又想到了一处疑点,“那褚违呢,他又是谁?”
“当然是褚家的家臣。”
果然如此,怪不得之前她总是觉得褚违对褚风寒的态度有些奇怪,根本不像父子,更多时候都是恭恭敬敬的,原来不是父子。
可是他们又为何隐藏了真实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