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晚牵着毛球和睢阳走出县衙之后,就见褚风寒站在不远处等她们。
刚才发生的一切颇有些莫名其妙,人证物证具在,只要咬死了今天她们母女肯定吃不了兜着走,可好端端的二瘸子却改了口。
二瘸子是那种会良心发现的人吗?
显然不是,有人做了手脚,让二瘸子不得不说实话。
襄晚看着立在街边的少年,淡笑着的俊脸如沐清风。襄晚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一句谢谢似乎太轻了,毫无重量。
睢阳谢过之后还是忍不住问他为什么帮忙,做到这个地步,已经超过了普通邻里该有的态度。
说他心有侠义,助人为乐?可对旁人又颇为冷淡,偏偏对她们母女或者说对小晚很特别。
睢阳感激是感激,却不得不多想。
褚风寒到底是什么身份?他们来云来村是为了什么?
褚风寒以一句我们是朋友轻描淡写的接过了所有动机,他不想多说,便没有人能从他口中问出一个字。
惦记着家中的罗氏,没在镇上多停留,褚风寒租了辆马车,骑着赤峰随同母女俩人回到云来村。
——
三人一条狗回到云来村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夕阳西落的时候。
昨天这个时间二瘸子还打算图谋不轨,结果今天人就进了大牢。
村子里还没听到县衙审讯的风声,有人远远见到褚家少年跟在一辆马车后面回来,全都翘脚张望。直到那马车停到了襄晚家门口,母女俩从车上下来,众人都是一脸惊诧!
这咋回来了?
早上县衙的人浩浩荡荡的来,闹的沸沸扬扬的把人给带走了,都说这小寡妇重操旧业,要在村里做皮肉生意,二瘸子因为给不起钱被襄晚放狗咬了。
这要是真的,又伤人,又骗钱的,不扒层皮,也得判个几年吧?
罗氏在家哭了一小天,处处维护着睢阳,将那些明着劝她别伤心,实则是看热闹的人都赶跑了。闹的大家在背后骂罗氏是瞎眼的老太太,宁可信个外来的小娼妇,也不信同村本地生活一辈子的邻里。
活该被骗!
老村长的媳妇儿拉着她家的大儿媳妇儿也过去慰问,大儿子一家以后也是要继承村长的,大儿媳自然要早早的磨炼一下,学习关爱村里的孤寡老人。
老村长媳妇儿琢磨着罗氏上了年纪,这芍药田都收一半了,拖下去都得烂在地里,那可是真金白银啊,换了银子的才是钱,放在地里啥也不是。
寻思着问问罗氏有没有啥想法,是雇几个村里的壮年帮着收成?还是直接把田地外包给别人,一次性田契两清。
这上了年纪没人照看,手脚不利索,慢慢的饭都吃不上,总要有个人照看着吧?照看人不得出钱?这钱该出多少,谁愿意接她这摊子,老村长媳妇儿是有心推举自家的大儿媳。
她的本意就是让大儿媳一家接管罗氏,也顺道接管罗氏的芍药田。这活一天,地就得种一天,一个老太太能吃几口东西?能费几个钱?那芍药田可值二十两银子呢。
心底小算盘打的噼里啪啦的响,这话刚说到一半,结果襄晚母女俩回来了。
还是完完整整的回来的,瞧着连衣角都没破一下,老村家的婆媳俩神情都分外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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