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些人曾经都是自己的子民,现在死在自己的手里,内心终归是有些不是滋味。
“好,既然你们太子殿下对老夫如此的信任,那么就恭候老婆的佳音好了,只是不知道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将这些老鼠投放到宁城县里去,我也好迅速的布置房屋以免宁城县里的瘟疫蔓延出来!”
刘黑炭想了想开口说道:“再过几天就是梅雨季节了,我看不如就梅雨时节去投放吧,这个时候天气比较闷热,蚊虫也比较多,对于瘟疫的传播无疑是最好的时间了!”
陈继堂点了点头,虽然他不知道今天的这个决定是对是错,但是他相信这件事情绝对会成为他一生的污点。
四月末五月初的蜀州,是梅雨时节家家雨的日子。
瓢泼大雨,毫无预兆的倾泻在苏州这片土地上。
虞冉筱副趴在窗户的围栏上看着外面在倾盆大雨,心里莫名的一阵堵得慌,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总之心里有些不舒服。
虞冉筱觉得可能大概是这连绵的阴雨天气搞坏了他的好心情吧。
雨水从房屋的屋檐上倾泻下来,流淌到马路边上的沟渠里。
或许是这雨水太大了以至于那沟渠里的水已经漫到了街道上。
谁都没有注意到在那沟渠的尽头,由城内通往城外的一个泄洪口上,在哪容不下两个脑袋般大小的泄洪口里一只硕大的老鼠,从那沟渠里面钻了出来。
宁城县门外,几个身穿黑色衣衫,头上戴着斗笠的中年男子,接着瓢泼大雨消失在视野之中。
硕大的老鼠顺着沟渠进入到宁城县内,迅速开始四散开来,沿着宁城县内的各个街道散了出去。
路上有戴着斗笠沿着青石板路来回游走的行人,似乎有人已经看到了那街道上硕大的老鼠,不过这却并没有引起他过多的注意,像是这样的雨天似乎那些栖息在洞内的老鼠,因为雨水倒灌的原因从洞里跑了出来。
不仅是老鼠如此,蛇也是这样,这样的情形在蜀州城内司空见惯,没有人会感到惊喜。
那硕大的老鼠浑身的皮毛被雨水淋湿湿漉漉的,带着几分傻气,像是真的淹傻了似的。
宁城县内最初出现这种情况之时,虞冉筱还并没有在意,以为这些人可能只是因为梅雨时节降水多,淋了雨,这才受了一些风寒,可是随着越来越多的人患上这种病,虞冉筱敏锐的察觉出这可能不是病,而是一种瘟疫。
瘟疫这两个字在,那个医疗技术并不很成熟的年代,可谓是禁忌的存在,如果一个村子里的人得了瘟疫,恐怕他们整个村子都会在官府的重重包围之下饿死病死在村子里,如果一座城出现了较大的瘟疫,没有合适的方法能够解决,那么这座城早晚也会变成空城一座。
所以文艺是所有人都不愿意提及的存在,哪怕是那些好多从没有见过如此病状的老医生也不敢朝这个方面上想。
毕竟如果一旦确定是文艺的话,他对于整个宁城县人的影响来说实在是太大了。
虞冉筱撑着油纸伞沿着宁城县的街道来来回回的行走着,街道内到处弥漫着哭泣之声,之后那瘟疫夺走了太多人的性命。
“老头子,你可不能死啊,如果你死了,我们这个家可怎么办呀?”
一个年过中旬的妇人,趴在床榻之上真正的爱活着,躺在床上的那个病人面色苍白,嘴唇已经不见任何的血色,那猩红的眼神中带着些许的不甘,但是那眼底的深处却有着想要向灵魂妥协的诉求。
或许在这场与文瘟疫吧,的抗争之中,他实在是坚持不下去了,这种与病魔进行作战的争斗,像是一个没有尽头的杀戮,让人连一分一秒都待不下去。
“让我看看你的脉搏?”
那妇人以及床榻上的病人丝毫不知道虞冉筱是什么时候从外面走进来的。
如果让他们看清虞冉筱的那张脸色,那妇人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她大声的哭求道:“原来是山神,山神爷爷你可一定要救救我们家老头子他是我们家的顶梁柱,如果他没了我们这个家就垮了!”
那躺在床上的病人闻言重重地咳嗽了两声他似乎想要劝诫一番跪在地上的妇人,当着山神爷爷的面怎么可以如此的无礼。
虞冉筱紧临着窗而坐,她纤细的手指搭在那病人的手腕上,从他紧蹙的娥眉来看,这病人应该是病的不轻。
“你们有没有找医生给他看过?”
那妇人听闻虞冉筱文化,赶忙收住了哭声,“我们已经找大夫看过了,大夫说他们也无能为力,虽然开了两服药,但是吃完之后也没有见效果,现在只是硬扛着!”
虞冉筱从刚才那人的脉搏之中便已窥探出了,此人现在气血两虚,如果没有合适的药物恐怕撑不过几天就要一命呜呼了。
“把你的舌头伸出来看看?”
那躺在床榻上的病人闻言,伸出了自己的舌头,只见它的舌头上泛着一抹淡淡的黄白之物,那人打开嘴的那一刹那一股恶臭扑面而来,似乎那瘟疫已经坏掉了他的肠胃。
“现在我问你们几个问题,请你们务必要如实的回答我!”
“山神爷爷,您说就是,我们这些小民一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虞冉筱颔首,“你们平时都是喝哪里的水,是直接从河里挑水,还是喝井水?”
那妇人没有说话,躺在床上的病人却先开口了:“我们喝的一直都是井水!”
虞冉筱点了点头,如果是喝井水的话,那么你们应该不是因为水源的原因感染的,如果你们不是引用了那些不干净的水源,又是从哪里得的瘟疫呢?”
虞冉筱正百思不得其解呢,突然一只硕大的老鼠顺着那妇人门口的屋檐下走过,那硕大的身躯,丝毫不像是普通人家家里所能够生长出来的老鼠,因为它的个头足足比普通的老鼠多了了大半个。
一股不好的预感在虞冉筱的心头蔓延开来,说到鼠疫,那大概是一个全人类都不愿意提及的话题,在地球上一共发生过三次较为大的鼠疫,其中一次整个欧洲的人锐减了1/4,可见这鼠疫的可怕程度。
虞冉筱试探的问道:“你们家里可有老鼠?”
那妇人闻言与躺在病榻之上的男子对视了一眼,而后齐齐点了点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