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杀了朕你可以走的出去?”滕宇翔声音逐渐阴狠,慢慢流露出帝王家的孤傲决绝来。就皇宫就有几万御林军在镇守,滕季尧如此光明正大的刺杀,哪怕他是王爷,使劲浑身解数只怕也逃不出去!
“呵呵……”滕季尧闻之,轻笑两声,带着几分讥诮和绝对的自信对滕宇翔说:“不敢说这天下所有人都不是我的对手,但是,只要我不愿意,这万里江山,还真的没有能留住我的!”
嚣张而狂妄,霸道且自信,虞冉筱从没有见到过滕季尧这个模样。一直以来,他都是含蓄而内敛的,让她几乎忘记了,说起来他也仅仅是个热血少年而已。
这样的维护,让虞冉筱暖到了心里。其实,不管这个男人表面上怎么冷酷,只要他的心不冷,也就够了。而且,滕季尧在她和皇上面前选择了她,放弃了他的亲哥哥。是不是说明,他们的关系,已经僵硬了呢?
想到这里,虞冉筱略有些同情的看了一眼制住她的帝王,要知道,有一个词儿叫血浓于水啊!如今造成了这样的局面,到底该怪谁?又能去怪谁?
“皇上,谈个条件吧,你放我们离开皇宫,我们放了你。”虞冉筱不忍看到这僵持的场景,心善的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你说什么?”滕宇翔觉得分外好笑,一个奴婢而已,凭什么跟他讲这样的条件!滕季尧都没有这样信口开河!
“怎么,你是不是觉得朕手中的刀不够锋利?”
“皇上,我手上的玄杀也不是木头做的。”滕季尧声音平淡,只是说出玄杀这个名字,只要会些武功招式的人都知道,那是一柄杀人的凶剑,十种灵器,玄杀榜上有名。
江湖之中,对玄杀的评价是:见血封喉,一击必杀。
这比头发丝也粗不了多少的丝线,又怎么能穿过他的衣袍刺入他的体内呢?看上去也是一折就断的样子。这个丝线的另一边,是虞冉筱手上套着的东西。滕宇翔只觉得不过是个手套,没想到那也是一门暗器!
“那又如何?女人,你以为你的一根丝线就能威胁的到朕吗?”滕宇翔淡薄而冷冽的视线逼的虞冉筱无路可退,配上那把刀带来的压迫感,虞冉筱当真没有什么优势。
不过事情并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有时候看似劣势的一方往往占据更大的主动,比如说,虞冉筱。
只见她的手慢慢收紧那条丝线,然后单手握拳,银色的丝线刹那间绷得笔直,而滕宇翔头上瞬间冒出大滴的冷汗,以他对疼痛的自制力,竟然没有阻碍他的手,不安的颤抖着,精致的飞刀在虞冉筱脖颈上划开一道血痕,如同小蛇一般,沿着洁白的玉颈滑落而下,滴落在她银白的衣衫上。触目惊心的红让滕季尧莫名紧张起来,他很想立刻去查看一下她受伤严重不严重,可是不能。现在,他一动,小七绝对死无葬身之地!
因为滕季尧在滕宇翔后面,所以他根本看不到滕宇翔现在的表情。那张如玉的脸变得极度凝重,就好像是雕塑一般,紧紧皱起的眉头昭示着此人隐忍的痛苦——无法言说!
他只感觉自己的心好像被一根丝线密密麻麻的围困,略微一收缩都疼痛万分。很难想象若是一起收紧,那他肯定会瞬间死亡!
直到虞冉筱手部力量放松,滕宇翔才感觉疼痛轻了很多,只是他内里的衣物,早就被冷汗打湿,紧紧的贴在身上。
一个人就算武功再厉害,他的内部,五脏六腑还是很脆弱的。血噬,就是这样专找弱点的灵器。
“皇上,现在如何?您的命可值钱的很,若是和我一个小小婢女同归于尽不是太惨了点吗?”
“你好大的胆子!以为朕真的怕你,会受你威胁?!”
虞冉筱不痛不痒,依旧笑的如花般灿烂:“这个,皇上,您还是很怕死亡的,因为你有万里江山,有妻妾成群,你一怒万人横尸。有这么大的权力,你才不会放弃现在拥有的一切,甚至,你还想要更多,要这片大陆唯你马首是瞻,要你的名字传遍五湖四海。好男儿志在四方,只可惜我只是个小女子,我要的东西很少,一点点就足以让我满足和感激。今日我为王爷而来,他也安全无恙,我的目的达到了。所以皇上,你威胁不到一个不怕死的人。”虞冉筱把声音压的很低,也算是顾及了他的面子问题。
因为想要,所以格外吝惜自己这条命。都说要命的怕不要命的,不是这个道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