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湘琳总是被人称为大龄剩女,对此她从来都是不屑一顾。
“我只是没遇上我喜欢的,真的要是遇上了,我秒婚给你们看看!”
其实她也搞不清自己到底喜欢什么样的男人,反正在她眼里,身边能接触到的男人大多是些个怂货,还从来没遇到过让她眼前一亮的。
今天是彻彻底底遇上了。
刚才和农七喝酒的时候,还在嘲笑楚东,没想到这个男人就这么明目张胆地来了。
现在更是大模大样地就这么坐在屋里,慢吞吞地喝着酒。
这让心比男人都大的农湘琳都替他担心起来了,“你还是听小七的,赶紧走吧,要是让我爷爷知道你在这儿,那可就遭了。”
楚东笑了笑,“四姐不说,他不说,就没人会知道我来了奉城。”
农七皱着眉头道:“我知道你是想救我出去,可这件事比你想的要复杂,你也看见了,就那几个也困不住我,我只是自己不想出去而已。”
“我知道,”楚东淡淡道:“我也没想就这么把你弄出去,或者说,暂时也没那个打算。”
他顿了顿,然后才又道:“我来只是想问你,如果是你做了农家家主的话,你打算怎么应对东奉高铁这个项目?”
如果说之前也和爷爷农人凤有很多分歧的话,那东奉高铁这个项目完全就是农七被关禁闭的导火索。
他沉吟了一下才道:“不瞒你说,修高铁我是不反对,只不过我是不想把那些土地卖掉。我之前看过,高铁的线路正好穿过我们农家的三十个加工厂。”
“三十个加工厂,一个厂子按三百个员工来算,那就是将近一万人。”
“我原本是想着以这些土地作为条件,把一些高铁沿线的服务区,或者附属项目弄下来,这么一来,这一万人就不存在失业的风险。”
他眼神炽热地看着楚东道:“我们农家数百年来一直在云北口碑不错,我不想因为钱,把祖祖辈辈打下的基业彻底断送了。”
“钱没了,还能赚回来,如果是失去了云北人的信心,那再想挽回,可就难了。”
楚东点了点头,“来的路上,也听见很多人说你讲良心,对员工如何好,我今天来就是想确认一下。”
农七笑了,“这下你确认完了,能走了吧?”
他站起身道:“走,我把你一直送出稷山市,你赶紧回江东市,这里太危险了。”
农湘琳也站了起来,“我和小七一起去送你。”
楚东依旧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摇头道:“来一趟也不容易,哪儿有你们这么赶人走的。”
他的神情变得冷峻起来,沉声道:“我既然进的来,自然也走得了,用不着你们送。”
“不是小瞧你们农家,就算是你爷爷知道我在奉城,我想走他依旧拦不住。别说你们农家拦不住,就算是京城聂家派人来了,一样拦不住。”
在农湘琳听来,这些话是吹牛皮。
但对楚东极其信任的农七,只是看楚东的神情,也能感觉到他不是在说大话。
“你是不是已经有什么计划了?”农七敏感地意识到,楚东的平静背后似乎隐藏着什么。
“有是有了,只不过还需要一点时间,”没人给倒酒,楚东老实不客气地自己倒了一杯,一饮而尽。
“这两天,我就不来看你了,你也不用担心我。”
他先是向着农七说了一句,然后又转向农湘琳,“倒是有些事要麻烦四姐。”
农湘琳愣怔住了,“做什么?”
楚东站起身,似乎有些意犹未尽,“酒是好酒,只可惜没喝痛快,农七,等事情忙完了,你可得好好请我喝上一顿才行。”
农湘琳追问道:“你说有事要麻烦我,什么事啊?”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楚东开始向外走,“都说四姐和农七的感情最深,我才敢跟你说这么话,你只要知道我不会害农七就行。”
他在门口停住了脚步,眼神揶揄地看向农湘琳,“怎么样,四姐,敢答应吗?”
农七叹了口气,“你不该激她的。”
果然,农湘琳瞪起了眼睛,“有什么不敢的?只要你敢说,我就敢做,杀人也行!”
楚东笑了起来,“就是这个话,我明天联系四姐,再见。”
像来的时候一样,楚东走得依旧从容不迫。
全然没有把农家已经把他当成是第一号敌人当回事。
一直到楚东的身影消失在了大门外,农湘琳才回过神来,“你这朋友是个男人,就这么大摇大摆在咱们奉城到处晃?”
“他就不怕真的被爷爷知道?”
农七一脸无奈,苦笑道:“不是跟你说过嘛,他是我见过的,最后脑子,也是胆子最大的人。”
他忽然变得若有所思,“不过胆子大并不代表他鲁莽,他敢这么做,一定是准备好了。”
农湘琳盯着楚东离去的方向,破天荒的长这么大第一次感觉到心怦然动了一下。
……
第二天一早,于洪正就有些迫不及待地来到了宏岳宾馆。
让他感到诧异的是,楚东已经在门口等着了,似乎比他还起得早。
“少主……”
刚开口,就被楚东止住了,指了指前边不远处的早点铺子,“饿了,陪我吃点东西去。”
自然的像是早就认识的朋友一样,于洪正心里一阵舒畅。
以前听别的影子说这位少主从来都没架子,还有点不信,现在是彻底信了。
进了早点铺子,两人各自要了东西的楚东才问,“孙伟那边结束了?”
于洪正就是为了这件事来的,听了楚东的问话,立即笑了起来,而且是那种发自肺腑的笑,半天才止住,“对不起,少主,我实在是忍不住。”
“孙伟这小子让王红梅赢了前半夜,那女人乐的像个破夜壶,结果后半夜,输了八千多万,孙伟要散,那女人拦着不让,现在还在玩。”
他说着又笑了起来,“您是没看王红梅那个样,开始玩的时候还牛的要死,现在都快要哭了。”
脑补了一下那个画面,楚东也笑了起来,“这女人这么多年在奉城作威作福的,也该让她吃吃苦头了。”
“少主,要让孙伟收手吗?”于洪正问道。
楚东摇了摇头,“不必了,他知道该怎么做了让他自由发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