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氏集团的股票在一夜之间,下跌了一半,而且还在不停地下滑。
所有的人都在对文永好口诛笔伐,受此牵连,国内的一些大客户已经终止了和文氏集团的订单,各大药店医院也纷纷要求退货。
在蜀南市也算是排面企业的文氏集团已经变得风雨飘摇,呈现出墙倒众人推的态势。
文永好此时像是困兽一样在客厅里来回踱步,暴怒的把茶杯摔在了地上,“真他妈的!想搞老子?门都没有!”
转过头盯着面前的保镖,又是一巴掌狠狠地扇了过去,“让你们他妈去弄个动不了的老头子,都弄不了,要你们有他妈什么用?”
那保镖捂着脸,讷讷地说不出话来。
想想昨天去医院的情形,保镖还有些心悸。
一共去了七个人,还想着把刀若兰的父亲从医院里弄出来,然后引刀若兰现身,没想到已经有人在医院等着了。
自以为很牛逼的七个人,居然让对方两个人就打得满地找牙,如果不是对方需要自己回来传个信,恐怕自己和那六个同伴的下场也一样。
“那帮人说他们是什么人吗?”
管家刘必过来了,脸色阴沉地问道。
保镖思索着道:“说是林氏集团的人,好像是从江东来的。”
“江东?”文永好的眉头皱了起来,“那个什么沈氏集团也是来自江东的吧?难道说他们是一伙儿人?”
想起楚东,文永好更是恨得咬牙切齿,“那个王八蛋,敢明目张胆跟老子做对……”
他转过身,一双死鱼眼狠狠地盯着保镖,“去!多带些人过去,一定要把刀若兰他爹给老子弄回来!不管死活!”
保镖一脸愁苦的向外走,却被刘必叫住了。
“文总,现在所有人都在盯着我们看,”刘必开始劝说文永好,“还是先等等,把公司的事情搞定了再说。”
想想也有道理。
他殴打刀若兰的那段视频,现在已经被炒得沸沸扬扬,这时候要是再传出他派人去报复刀若兰的爹,那可就彻底没戏了。
“就凭几个江东来的货,也想搞垮老子?”
文永好眼神阴鸷地想了好一会儿,然后开始给几个朋友打电话。
股票现在跌得很厉害,照这种态势下去,用不了几天,他就要破产了,还是要先想办法稳住才行。
作为蜀南市土生土长的坐地户,文永好还是有些臭味相投的朋友的,一圈电话打下来,那几位纷纷表示,会调用大笔资金来收购文氏集团的股票。
只要有大户的介入,文氏集团的股票就可以暂时稳住,等到散户们发现有反弹迹象之后,也会争相购买,到时候他文永好就又是一条‘好汉’了。
打过了电话,文永好的心暂时安定了一些,又想起了刀若兰的事,便再一次地恼怒起来,“老子咽不下这口气。”
“刘管家,不管你用什么招,办了那些狗日的。”
刘必思索着道:“这些江东人,能够想出用太太来对付您,也是够阴损的,我先查查这些人的底,然后咱们再做打算。”
“有什么好查的,”文永好一脸不屑,“就是一帮土鳖而已。”
这家伙在蜀南市横行惯了,自认为天王老子第一,他就是第二,谁他也不放在眼里。
可刘必却是摇了摇头,“话不是这么说,既然这些人敢明目张胆跟您叫板,弄不好也有些背景。还是查清楚的好,小心驶得万年船。”
文永好有些不甘心地哼了一声。
忽然又想起了女儿,脸色更加阴沉,“还有那个姓霍的小子,还没抓住吗?冬雨她还没醒过来吗?”
“小姐还没醒,”刘必信誓旦旦道:“不过您放心,她不会有事的。姓霍的只是个白巫,治病救人还行。”
“他那些手段,比起我们黑巫来差远了。小姐中的是失心蛊,算是蛊毒里边最低级的一种。我一直没解,为的是把那姓霍的引出来。”
“你说的轻巧!”文永好哼了一声,“那小子要是一辈子不出来,怎么办?难道就让冬雨永远这个痴痴呆呆下去吗?”
刘必笑了笑,“您言重了。这种失心蛊,如果没有人施术,一个月之后体内的蛊虫就会死掉,不会有任何的危害。”
“现在已经是第十八天了,如果姓霍的想要让虫蛊发作,就一定会现身。”
“而且以他的修为,想要操控那些虫蛊,根本就出不了三百米的范围。我已经派人在小姐那所房子周围布下了天罗地网,只要他敢来,绝对是有来无回。”
文永好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脖子的伤疤,不无烦躁地嘟囔了一句,“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
他是早就对刀若兰垂涎已久。
后来刀若兰因为父亲的病情来找文永好借钱的时候,这家伙意识到机会来了。
于是厚颜无耻地提出只要刀若兰肯嫁给他,别说是点医药费,就算是要个千八百万的,都没问题。
这臭丫头居然敢不给他面子,摔门而去,真是他娘的不知好歹。
没过几天,文永好就让人们见识到了什么才是真正的卑鄙。
他派刘必找到了刀若兰的男朋友霍洋,声称只要霍洋离开刀若兰,就会给刀若兰的父亲一大笔钱来治病。
和刀若兰从小青梅竹马的霍洋,看着心爱的女人为了父亲的病情四处奔波,日渐憔悴,心疼不已。
但自己和刀若兰一样,也是来自于山区,家境不比刀若兰家好多少,对于这种事他完全是心有余力不足。
想来想去,他答应了文永好。
只要能救刀若兰的父亲,只要刀若兰能开心起来,他认了!
于是霍洋给按照刘必吩咐的话,先是给刀若兰留了一张分手的字条,然后又坐了刘必给他准备的车,打算离开蜀南市。
天真的霍洋,当时还没意识到这完全就是一场阴谋。
等到车子刚刚离开蜀南地界,司机便迫不及待地下了手。
他先是打晕了霍洋,然后打算伪装成一起意外,也是命不该绝,霍洋在危急关头,忽然醒了过来,拼命地挣扎着逃走了。
过了好多天,就在大家都觉得不会再有事的时候,文永好在自家院子里忽然被一条蛇咬中了脖子。
幸好当时刘必在身边,把他救了,而且一眼就看出了那是来自于苗族白巫医的驱蛇之术,同时也发现了使用驱蛇术的赫然是霍洋!
刘必此时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开始派人搜寻霍洋。
可是人还没找到,文东雨又中了失心蛊,而且就在她身边,还发现了蜘蛛印记。
这就是**裸的死亡威胁了,和‘寄刀片’的意思一样。
身为黑巫的传人,刘必自然无法忍受这样的挑衅。
于是这场原本是霍洋对文永好的仇杀,逐渐演变成了苗族白巫与黑巫之间的争斗。
刘必很清楚的知道,无论是数百年前,还是现在,黑巫与白巫一旦相见,只会有一种结果——至死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