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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八章 掌教师伯

    当楚东还在部队服役的时候,就有恐怖组织曾经做过这样的评价。

    “那是个恶魔,如果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一次杀死他,千万不要跟他对敌。哪怕是给他百分之一的机会,最后死的那个人也会是你。”

    一号没有机会再去体会这句话的含义了。

    之前是不知道楚东的身份,现在是没机会了。

    在他的刀离着楚东的眼珠只剩下几公分距离的时候,楚东的双腿忽然抬起,夹住了一号的脖子,紧接着便是狠狠地一绞!

    随着一声清脆地骨裂声,一号的脖子生生被拧断了!

    原本踩着楚东胸口的二号还满以为对方在自己的控制之下,没想到楚东双腿夹住一号脖子的时候,已经脱离了她的控制。

    顺势又是一个倒翻,已经站了起来,虽然两手被捆在了身后,但丝毫不会影响楚东的行动。

    一记凶狠的侧踢,直接踢中了二号的侧颊。

    像是被折断的玉米杆一样,二号一头栽倒,再也不动了。

    顷刻之间,两人毙命。

    那个曾经令恐怖分子闻风丧胆的恶魔又回来了!

    “帮我把这东西弄开,”芒种还没缓过神来,楚东只能冲他说了一句。

    “哦,”小家伙从地上捡起那把狗腿刀,小心翼翼的把楚东手腕上的捆扎带挑断,“师哥,你刚才用的那是什么招式啊,真厉害!能不能教我?”

    “那是一些近身格斗术,”楚东解释道:“说得直白点,其实就是一些个杀人术。”

    他揉了揉孩子的脑袋,“你还是好好跟师伯他们学道家的功法吧,希望你以后也用不着学习这些格斗术。”

    楚东的意思是不想让芒种长大以后和他一样去参军。

    军人是世界上最伟大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但也正是这种伟大,注定了军旅生涯的不平凡,时时刻刻伴随着危险。

    楚东对于亲人的执念,让他再也受不起打击,他只想着身边的人能够健康快乐。

    “行了,走吧,”楚东辨认了一下方向,觉得现在的位置应该是在前山的西南方向,顺着东北的方向走,应该很快就能看到景云观。

    芒种毕竟是个孩子,走了没多久,就实在走不动了。

    楚东干脆把芒种背了起来,继续往回走。

    他此时有种很奇怪的感觉,按理说昨天被怪物打了一掌,内伤应该还没有完全恢复,可现在一点也感觉不到了。

    至于经历了重重危险和跋涉之后,楚东觉得自己依旧体力充沛。

    这种变化让他既欣喜又困惑。

    最关键的还是,自己的气息又回来了,而且还不光是回来那么简单,甚至比以前浑厚了不知多少倍。

    如果说与卫虹决斗之前的气息比作是涓涓细流的话,那现在就有点像是汪洋大海,有种周而复始,生生不息的意思。

    “师傅,要是您还在的话,一定会替我感到高兴的。”

    想到自己是来安葬林淮南的,楚东又觉得难过和遗憾。

    又走了半个多小时,小家伙实在坚持不住了,趴在楚东的后背上睡着了。

    楚东倒也没感觉到累,抬头看了看,远远的已经能看到景云观了!

    ……

    能够重新回到景云观,是让人高兴的。

    院门还向之前走的时候一样锁着,楚东一手扶着芒种,一手掏出钥匙打开了院门。

    观里也像走之前一样的乱七八糟,那是镇上的居民来打砸过之后,他还没来得及全部收拾。

    先去了厢房,把芒种放在了床上。

    小家伙累坏了,翻了个身继续睡。

    楚东则是先去了厨房,就着现有的米面蔬菜,简单做了一顿饭。

    他还好,孩子已经一天没吃饭了,还是要赶快吃些东西补充体力。

    也许是闻到了饭香,芒种揉着眼睛过来了,“师哥,是不是能吃饭了,我都快饿死了。”

    楚东笑着道:“好了,坐下吃饭。”

    芒种一脸欢喜地坐下,都有些等不及菜端上来,半碗米饭就已经狼吞虎咽地下了肚。

    想起昨天晚上的经历,楚东忍不住又有些皱眉。

    小师叔和洛宁昨天晚上为了掩护他和芒种,与那个怪物还有几个佣兵缠斗在一起。

    今天遇到几个佣兵之后,就没想起问问师叔和洛宁的情形,也不知道他们两个后来怎么样了。

    看着楚东眉头紧锁的样子,芒种似乎猜到了师哥的心思,便问道:“你是在想小师叔和小姐姐吗?”

    楚东点了点头,“是啊。”

    他往芒种的碗里填了一些菜,然后道:“快点吃,吃完去休息,我出去一趟。”

    芒种自然知道他要去哪里,怯生生道:“师哥,你还要去后山?不去不行吗?那里太危险了。”

    “总要知道小师叔怎么样,心里才放心,”楚东道。

    看着孩子有位不安的样子,楚东又道:“那几个佣兵死了,不会再有坏人来了。你放心睡你的,师哥这次会把门都锁上,谁也进不来。”

    孩子这才有些放松下来。

    一顿风卷残云,两人把饭菜吃的精光。

    安顿芒种睡下,楚东从房间出来,正打算出门,忽然听到一阵细微的动静,正从自己住的那间房里传了出来。

    他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顺着门缝向里看了看。

    一个人正撅着屁股翻腾自己放在床下的行李箱。

    “喂!”

    楚东冲着那尊屁股叫了一声。

    那人被吓着了,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猛地一抬头。

    这一下有些过分,直接把已经散架又被楚东重新组装起来的床,一头又撞散了。

    他慌乱地转过身,开始解释:“那什么……我就是进来看看……”

    当他发现是楚东站在门口的时候,先是端详了一会儿,继而把手背到了身后,开始倚老卖老,“你小子就是淮南的不孝徒弟吧,还不拜见师伯?”

    楚东很难把面前这个五短身材,胖的有些像个皮球一样,邋里邋遢,还有些酒糟鼻的老头儿和景云观的掌教赵远山联系到一起。

    在他的想象之中,赵远山就算没有何啸风一样不怒自威,仪表堂堂,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于是有些瞠目道:“您是大师伯?”

    赵远山哼了一声,“算你小子还有点见识。”

    这种强充出来的威严连两秒钟都没坚持下来就破功了,赵远山一脸沮丧道:“你小子怎么上山来,也不知道孝敬我老人家一点好吃的。”

    楚东这才明白赵远山翻腾自己行李箱的原因,他也有些不好意思,“这一次带着师傅的骨灰盒来的,也就不好带别的东西。”

    赵远山看了一眼放在桌子上的骨灰盒,眼神中闪过一丝黯然,但很快又瞪起了眼睛,“你师傅是你师傅,我是我。”

    “谁说你师傅死了,就不能买东西孝敬我的。”

    “现在罚你去山下跑一趟,弄点烧鸡啊,熟肉啊,好酒啊之类的东西回来,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