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陈文娟等人送走之后,沈诺又腻着楚东待了一会儿,知道楚东中午要请周淮扬等人吃饭,虽然有些不舍,但还是把楚东送到了酒店。
当楚东走进包间的时候,江东市首富周淮扬,两位绘画界的大师傅竹青和徐秋行已经在座了。
而且就三人的神态来看,应该是在聊自己。
今天也没外人,随便坐吧,周淮扬俨然一副主人的架势,对楚东说道。
这顿饭是楚东提出来的,但很显然周淮扬是不会让他来付账的。
傅竹青和徐秋行两位大师全然没有高高在上的样子,随和的完全像是普通人。
周淮扬请他们两位点菜,傅竹青大手一摆,菜无所谓,关键是想喝你周老板的好酒。
众人笑。
知道你这酒蒙子一来,就是不醉不归,早就准备好了。
随着周淮扬的奚落,司机抱着两坛子两斤包装的陈酒走了进来。
打开,打开!傅竹青一看到酒,眼睛首先亮了,催促着道。
楚东也没让服务员动手,而是自己亲自给两位大师和周淮扬倒酒。
徐秋行点了点头,微笑道:早就听老周说起过你老弟出身军旅,智勇双全,今天在竞拍会上戏耍幕城,着实让人看着解气。
傅竹青一如平时的豪爽,直接冲楚东竖了个大拇指,老弟,今后要是老哥我受了欺负,你可得想着替老哥出头啊。
四人又是一阵笑。
楚东道:原来在部队的时候,总讲一句话,那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人若犯我家人
他故意卖了个关子,几位老哥猜一下下一句是什么?
周淮扬想也不想道:虽远必诛?
楚东笑着摇了摇头,我灭他全家!
周淮扬,傅竹青,徐秋行先是一愣,随即大笑了起来。
你这狗屁不通啊,一点也不押韵,傅竹青还在回味,笑着道:不过说起来还是挺过瘾。
楚东也笑,军人以保家卫国为职责,所以这个家说的就是祖国,而家人自然也就是我们国人。那时候就觉得喊什么口号也不如这句话来得痛快,最后也就这么传开了。
这句话引起了那三位的触动。
徐秋行细细咀嚼着楚东的话,若有所思道:家国,家国,必然是现有家后有国。反过来说也是一样,没有国,又何以谈家。
对军人来说,家就是国,国就是家!
他像是有所悟,目光灼灼道:我原本以为马革裹尸说的是大悲凉,现在听老弟这么一说,却是透着一股大豪情啊!
傅竹青一拍大腿,听着就让人热血澎湃,要是我还能重新活过的话,一定去参军,真正体会一下什么才是热血军魂!
你是没戏了,周淮扬打趣道:就你那体格,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也就只能是纸上谈兵了。
傅竹青被打击的一脸黑气,瞪着周淮扬道:你好!好也没看见你做出过什么热血之事来。
周淮扬立即反驳,我是和楚老弟一起出生入死过的,怎么能说没做过热血之事?
他指了指面前的酒杯,你们要是想听的话,每人三杯,喝完再听我细细讲来。
文人自古以来敬重武人的勇武,就像武人也同样羡慕文人的才华一样。
究其原因,还是人的天性所注定,那就是缺什么想要什么。
于是就形成了文化人千方百计想要结识什么社会大哥,而一些街头混混有了钱之后,又拼命想要把自己变成文化人的行为。
傅竹青还徐秋行也不例外。
尤其是听到还是周淮扬的亲身经历,那就更是要听一听了。
傅竹青嫌酒杯小,索性把三杯酒折在一个大杯里,一口喝下,然后便开始催促,快讲!要是听得不过瘾,老周你自罚三杯!
徐秋行依旧是慢条斯理的性格,但喝起酒来绝没有偷奸耍滑的意思。
看到两人喝完了,周淮扬这才略显满意,缓缓道:那是在三年前,我的生意刚刚扩大到国外。也是第一次做出口贸易,心里有些不放心,就跟着船亲自走了一趟。
谁知道,半路上遇到海盗了
周淮扬把当年自己被海盗绑架,后来楚东带着昆仑小队营救自己的经过详细地讲述了一遍。
傅竹青和徐秋行两人听得极为专注。
听到紧张处,两人屏气凝神,揪心不已;而听到双方交战时,又不免血脉喷张,大声叫好。
等到周淮扬绘声绘色把整个过程讲完,傅竹青直接给自己倒了满满的一大杯酒,大声道:这才是真正的军魂!
我老傅能在有生之年认识像老弟这样的军中精英,这辈子没白活!
说完便主动站起身与楚东碰杯,楚东赶忙起身,也换了大杯,和傅竹青一饮而尽。
傅老楚东刚开口,就被傅竹青打断了,瞪着眼睛道:轮到老周就是老周,怎么轮到老哥我这里就成了傅老?
不行!怎么也得比老周亲近才好,以后叫傅哥!
这还真是平时不为人知的一幕,谁也想不到鼎鼎大名的傅竹青还藏着一颗童心。
楚东也不是矫情的人,于是笑着道:傅哥,其实也没有老周说的那么夸张。身为军人,以服从为天职,出任务是理所应当。
好一句理所应当!徐秋行也举起了酒杯,从你老弟身上,我算是真真切切体会到了为什么我们国家的军人是世界上最好的军人!
因为你们从不计较得失,也没有任何畏惧,只是因为人民的需要在抛头颅洒热血,可歌可泣!
咱们喝个满杯!
楚东又是一大杯喝下,周淮扬也要敬酒,被楚东拦住了,老周,你的酒先等一下,我有件事想要请教两位大师。等请教完了,咱们随意喝。
周淮扬有些奇怪,你小子也懂绘画?
不懂,楚东从包里把那幅《寒江独钓》拿了出来,就是因为不懂,才要请教两位大师。
傅竹青像是个愤青开始喷薄,人这辈子还是要务实,就像李轶先生一样。尽弄那些个虚头巴脑的标签,有个卵用!
以后不许再这么叫!
是是,楚东对于傅竹青也算是习以为常了,在桌面上把那幅画铺开,然后道:两位老哥,我总觉得这幅画好像不是画,到有些像我见过的刀谱。
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请两位老哥,给我解个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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