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0002/510940002/510940031/20200521171204/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夫人看了一眼白芷又看了一眼白果，捂嘴笑了笑，便将头掉到一边与姚悦容说话。.
这时候被夫人遣去议事厅的小丫鬟也回来了，夫人身后的丫鬟接过小丫鬟递上来的册子，夫人与姚悦容两人便往老王妃屋子里去了。
白芷与白果在一旁恭送两人离开，才往回走。
路上，白果时而往白芷脸上打量一眼，白芷原本若无其事，可是这样子次数多了脸上便有些挂不住了。
好在白果是一个藏不住心思的人，终于在回院子之前将憋了一路的话问出了口：“刚刚我出来的时候，见夫人在与你说话，她与你说什么了？”
白芷见白果问了出来，反而松了一口气。可是夫人刚刚与她说的那些，实在是不适合与白果说。
白果虽然不是王家的家生子，可是也是与她一样跟在楚湘云身边多年的丫鬟。看着聪明灵敏，其实性子有些拧又有些憨，且还藏不住话。白芷不想平白惹出事端来，便道：“没有什么，就是向我问了问小姐如今的情形。”
白果闻言却是眉头一皱，看了白芷一眼，白芷还想要说些什么，白果已经将视线移开了：“时候不早了，我们快些回去复命吧。”接着什么也没有说，当先往回走。
这日天气晴朗，虽然气温依旧很低，却是难得的没有风。
楚湘云正想着若是宣韶今日回来的早的话可以带她去外头走一走，便想让丫鬟将昨日云想楼新送来的一件大氅拿出来，却见自己两个贴身丫鬟白英和白果在一边头碰头小声说着什么。
楚湘云唤了一声白英，白英抬头，立即撇下白果走了过来。
“小姐，什么事？”
白果也跟了过来，面上有些闷闷不乐。
楚湘云看了白果一眼，打趣道：“一定又是你惹祸，让白英教训了。”
白果看了白英一眼。见她没说话，便扯了扯嘴角，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楚湘云倒是觉得讶异了，不由得又看了她一眼。见她垂头不语。白英倒是面色不变的站在旁边。
楚湘云想了想，慢悠悠地对白果道：“什么事？说吧。”
白果不敢抬头，闷闷地道：“小姐，没什么。”
楚湘云面上收了笑，盯着白果看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你什么时候也学会撒谎了？还撒到我头上来了，看来是长出息了啊。.
白果闻言面上一白，抬头看了楚湘云一眼。表情有些委屈，眼泪都要出来了，又看向白英。
白英轻叹一声，上前一步，福身行了一礼：“小姐别生气，是奴婢不让她说的，奴婢逾越了。奴婢原本想着不过一些小事罢了，用不着闹到您跟前。”
楚湘云面色微缓：“说吧。”
白英知道楚湘云的脾气。到了这会儿了也不敢隐瞒，便道：“白果刚刚看到夫人身边的嬷嬷将白芷叫了出去。”
楚湘云闻言一愣，随即笑道：“确实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或许是有事情或许只是平常的走动。”
白果咬了咬唇，看了楚湘云一眼，最后还是没有忍住：“小姐，原本奴婢也不想多想的，毕竟白芷姐姐，白英姐姐还有奴婢一起在您身边伺候多年，当年那么艰难的日子都熬过来了。如今好不容易过得舒心了，偏偏有些人……”
说着白果走到楚湘云面前跪下，抬头道：“小姐，奴婢脑子笨。很多事情即便入了眼，进了耳，也无法判断事情的是非对错。您向来聪明，奴婢想，还是由您来判断吧。白英姐姐向来宽厚，她说不会有事情。可是奴婢心理害怕。”
楚湘云朝着白果一笑，拉了她起身道：“别怕，你说就是了。你笨没关系，我帮你想想。”
白果被楚湘云这话一逗，到有些破涕为笑的意思，不过她心里还是有些难过，笑不出来：“前几日我和白芷姐姐奉小姐之命，去给老王妃送碎玉糕。之后老王妃招奴婢进屋去回话，白芷姐姐留在外头。奴婢进去了大概一盏茶的功夫，出来的时候正好看见夫人拉着白芷姐姐在一旁小声说话，夫人面色和蔼，白芷姐姐却有些脸红。我故意悄悄的靠近了，便听到夫人说通房丫鬟什么的，还说白芷姐姐是适当的人选。”
楚湘云闻言垂了垂眸子，没有说话。
白果继续道：“我怕夫人又说出什么来，便故意上前去请安打断了。夫人便没有说什么了。之后奴婢问白芷姐姐夫人之前与她说什么，白芷姐姐却说夫人只是向她打探您的情况。我当时觉得有些奇怪，虽然也说不上来哪里奇怪了，却是暗中注意起白芷姐姐的行踪。她有时候出院子办差，不知怎么的总是会遇上夫人身边的人，还会说几句话。一次两次便罢了，可是每次出去都遇见，哪里就有那么巧合的！”
白果这话的意思是，白芷与夫人身边的丫鬟约好了，只是借着出门办差的借口与那边的人接洽。
“今日那边白芷姐姐去姜夫人院子回话，才出了门没多远便又遇上了夫人的人。奴婢想着这情景实在是诡异，便想白英姐姐讨主意。”
楚湘云在一边安静听着，一直没有说话。这会儿白果说完了，便看着楚湘云，小狗儿一样的眼睛亮晶晶的，满是信赖，似是等着她答疑。
楚湘云不由得笑了。
“小姐，您也觉得奴婢大题小作，杞人忧天了？”白果见楚湘云笑，眨了眨眼道。
“去给我把新作的哪一件橘红色的大氅拿出来，将袄裙还有首饰都配好了，我等会儿要穿。”楚湘云吩咐白英道。
白英闻言，不知怎么的就松了一口气，福身应了一声是。
白果不解：“小姐，您要不要问一问白芷姐姐？她万一受人蒙蔽，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可怎么办？要不我们试探一下她？”
白果说话从来就这么直接，若是别人听了可能还会以为她出卖白芷，想要在楚湘云面前讨巧。只是白果跟了楚湘云多年，楚湘云对她的性子十分了解，这丫鬟是当真憨直，而且对自己的主子十分信任，在她心里，没有人比她家小姐更聪明，什么事情都能解决。
楚湘云轻叹一声，却是认真道：“不必试探，我信任她，就像信任你们任何一个跟我多年的人。我相信她不会会害我的。我们就当不知道吧，白芷她没有告诉我，一定有她自己的思量。”
已经转过身去的白英松了最后一口气，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无论楚湘云是不是真的信任白芷，她都不会当着丫鬟的面去怀疑跟了自己多年的人。她们都是跟着楚湘云一路过来的，怀疑一个，就等于是不信任她们所有的人。
楚湘云好不容易将丫鬟们培养到这种地步，以后是会让她们派上大用场的，这种自断臂膀的事情她绝对不可能做。
所以无论白芷有没有那个心思，楚湘云都会给她脸面和信任。
只是使出这种离间计的人也太过龌蹉了。
楚湘云相信，若是她当真因为这点捕风捉影的事情就将丫鬟叫来敲打一番，那人必定还有后招等着她，到时候原本忠心耿耿的丫鬟，怕是也会与她有了芥蒂。
人心其实很脆弱，很多关系，不小心呵护的话，就会慢慢的支离破碎。
于是楚湘云便当真不再提这个茬儿，对白芷的态度也没有任何与往常不同的地方。还严令禁止白果再去跟踪白芷。
她这么若无其事，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当事人反而先不安起来。
这一日晚上，楚湘云与宣韶吃完了饭，正在喝茶，白芷求见。
楚湘云有些讶异的看了白芷一眼，一般而言在她与宣韶相处的时候，丫鬟们都很自觉的不会来打扰。
她笑着对白芷点头道：“你去书房那边等我一会儿，我就过来。”
白芷便行礼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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