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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巧遇

    <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5744/512315744/512315772/20200609111211/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难道是眼花?明明看人闪进了院子。”站在房门外林府的护卫狐疑的喃喃自语。

    银质暗纹面具的下的眼神逐渐深邃,气息也有些不稳,燕夜白避着他的呼吸,微微侧过头去,她一动,额前垂落的一缕青丝划动,软软的发梢掠过他的脸颊,一袭黑衣的宁九思说不上是面颊还是心里,顿时都觉得痒痒的,环着她腰身的手不由得又加了几分力道,暗自调息运了一道真气才勉强勒住了心猿意马。

    由门外吹来的风仿佛在这一瞬间凝定不前,黑色的面纱遮不住耳畔的通红的热意,耳畔黑色面纱的系带下,是女子光洁细腻而修长的颈脖,裸露处的肌肤被他的呼气轻轻抚过,燕夜白身子不由浑身一颤。他垂着眼望定她,浓黑如墨的眼眸里映着如碎钻般璀璨的光。

    “奇了怪了,人去哪儿了?”门外的护卫“吱呀”一声掩上门去了他处。

    待得脚步声渐行渐远,燕夜白从他的桎梏中挣脱,猛的用力将他推出一尺开外,他眼光一闪却又覆了上来,双臂撑着木质的门阁把她圈在其中,微微低下头浓密的眼睫微垂,凑在燕夜白的耳边,声音低沉而撩人:“你来林府绝不止为了一块玉佩,你到底想要谁的命?”

    声音传入耳中,心中又是一阵悸动。

    燕夜白暗自咬住下唇,握紧了手中的疏影刃,尽量不让娇羞的情绪泄露,“要谁的命?”她低声重复着他的问句。

    “嗯?”他的尾音拖长而扬高,煞是动人。

    她抬起头迎视着他撩人的目光,咬着牙:“要你的命。”

    他一怔,随即低低笑出声来,凤眼微微一挑看着她:“姑娘何时来取?”

    “明日亥时西巷云家。”话一出口,燕夜白便想咬掉自己的舌头,怎就轻易被他蛊惑出口。

    他的声音里带了笑,有了几分得意:“必赴姑娘之约。”

    懊恼的又是一推,力度比方才大了几许,撞得放置物什的架子摇摇欲坠,架子上摆放的瓷瓶“砰”的一声碎了一地。

    “人在阁楼!”本已走远的护卫一声呼喝,层层叠叠的脚步声向阁楼奔袭而来。

    他暗道一声:“不好。”牵着燕夜白破窗而出,向林府之外逃去。

    林府中灯火如豆吵吵杂杂的乱成一团,而林府的街道外却空旷清冷,四周在黑暗夜色的笼罩下黑漆漆的一片。林府的门骤然洞开,刺目而耀眼的火把映照得街道上亮堂堂的。

    “给我追,一定要找到闯府之人。”林府的护卫队长大声高喝。

    燕夜白甩开被牵住的手腕,风呼啸而过撩动她鬓边的一缕碎发,她皱起眉冷下声来:“分开走。”

    一闪身钻入一条狭窄的小巷里,隐匿于黑暗之中。

    满街都是林府护卫粼粼燃烧的火把,这条街的出入口都被严实的把守,轻易出不去。

    燕夜白稍稍思忖,旋身跃过一户人家的围墙,跳入院中将疏影刃藏罢,又去寻来一套常服换了,她身手极好,做好了一切这户沉睡的人家也半分没有发觉。

    做完一切燕夜白原路跃出墙去,昏暗的小巷子里躺着一名满身酒气的醉汉,醉醺醺的倚靠着墙,嘴里嘟嘟囔囔的说着醉话,应是那户人家喝多了不认得自家门索性醉倒在巷子里。燕夜白眼珠子一动,拎起醉汉手中的酒壶将壶中未饮尽的酒撒在衣襟和裙摆上,扶着墙脚步虚浮晃悠悠的渡出巷子去。

    燕夜白方才出至巷口就听得一辆马车由远处辚辚隆隆而来,风吹动马车窗沿的帘幔掀起一角,车中倚在宁九思怀中的绿蕊向着车窗外扫了一眼,不由得“咦”了一声,叫停了车夫。

    “车夫,停车。”

    “吁。”车夫拉紧缰绳,勒住了驰动的骏马。

    一只纤细的玉手撩开马车窗沿的帘幔,声音在漫漫无边的夜里脆生生的散开:“燕姑娘?!”

    绿蕊微微凝眉,放下窗沿的帘幔下了车,搀扶住摇摇欲坠的燕夜白。

    “都醉成这副模样了怎还逞强,方才卿月姑娘便说要派马车送您回去,您非要拒绝,在醉霄楼一夜的酒这副模样怎能让人放心,我这就送您回去。”绿蕊嗔嗔说道。

    燕夜白半扶半靠着绿蕊,不在意的挥挥手:“不用,我没醉,我能自己回家。”

    “嗝。”说完打了个酒嗝,竟是掩着唇咯咯笑了起来。

    宁九思饶有兴致的看着燕夜白,又招呼着绿蕊将人扶上车来。

    醉霄楼的马车最是富丽,车壁都是用厚厚的锦布包裹着,车厢内摆放着小案桌,清茶点心一应俱全。绿蕊给燕夜白递上一盏茶水,燕夜白一仰头如饮酒般大口饮尽了,好在是温水,否则非烫坏人去。

    “慢些,慢些。”绿蕊接过茶碗又续上一杯。

    燕夜白又是大口饮尽了。

    两碗清茶入喉,燕夜白迷蒙蒙的眼神才有了些许清醒之意,伸出左手的食指向着宁九思的鼻尖指去,骂骂咧咧的:“放荡!登徒子!”

    宁九思目光灼灼的凑近燕夜白的颈边嗅了嗅,燕夜白手一挥将他推开去,又是继续骂道:“放肆!登徒子!”

    “看来确是喝了不少。”宁九思的话里带了笑。

    绿蕊看向燕夜白:“可不是。燕姑娘虽喝多了些,可有些话说的倒是没错。”

    “哦?”宁九思的尾音拖长而扬高。

    绿蕊用丝帕掩着嘴低低笑了。

    “燕姑娘骂您是房放荡的登徒子倒是一点也没错。”

    宁九思托起绿蕊的手,手指在她的手背上轻轻的摩挲,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神色反问着:“是吗?”

    绿蕊娇笑着拍掉他的手,娇嗔一句:“燕姑娘还在车上呢。”

    宁九思堪堪的抽回手,悠然自得的拍了拍自己的膝盖:“既然燕姑娘已经这么认为了,那宁某自然是要坐实这名头,不然岂不是让燕姑娘失望了?”

    燕夜白暗暗翻了个白眼,心中暗“呸”了一声,突然捂着唇撞开绿蕊和宁九思,生生将二人分开,伸出脑袋去趴在马车的窗沿上作干呕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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