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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林府

    <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5744/512315744/512315770/20200609111211/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晓得了,不必太过于担心,我不过是去给阿瑶买桂花糖糕吃。”女子轻轻的揉了揉阿瑶头顶的碎发。

    “阿嬷莫要怪娘亲,都是阿瑶缠着娘亲去的。”稚女极是护着女子。

    婆子笑骂一声:“小机灵鬼。”顿时也没了脾气。

    燕夜白将这一切看在眼中,心中顿时一酸,生生咽下心中的酸楚之意及微微发红的眼圈,笑着艳羡:“夫人好福气。”

    宁九思低头凝视着她,将她的神色都看在眼里,沉默不言。

    女子还未答话,婆子讶异惊呼出来:“那不是老爷?”

    一行人顺着婆子的视线望去,只见一名身形高挑书卷气息浓郁的男子正牵着一名女子的手走着,女子笑意盈盈眉目流转,男子眼眸中尽是脉脉含情,由远处望去好一对璧人。

    “阿......”阿瑶的叫喊声还未出口,便被女子慌乱抱着转过身来,她摁着阿瑶的后脑靠向自己,不许阿瑶唤出声来。

    阿瑶抬起头来,声音软软糯糯:“阿娘,那不是阿爹么?”

    女子敛了敛神色,轻轻摇摇头轻声否认:“那不是阿爹,是你阿嬷眼花认错人了。”

    阿瑶知趣的嘟着嘴没有说话。

    婆子轻咳一声,掩饰着:“是阿嬷人老眼花看错了,那不是老爷。”

    女子苦笑着对燕夜白和宁九思福了福身子:“让二位见笑了,我还要带阿瑶去买桂花糖糕,先行告辞。”

    “百味斋的桂花糖糕最是香甜。”燕夜白蓦然脱口而出,话音一落她便后悔了,暗自咬了咬唇垂下眼眸。

    女子不觉有它,又是一福身子:“谢姑娘,告辞。”

    燕夜白微微颔首。

    宁九思冲着女子又是一拱手,轻声道一句:“夫人慢走。”

    阿瑶被女子牵着手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冲着两人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宁九思被阿瑶惹得勾唇一笑,也朝着她吐了吐舌头。

    望着女子渐行渐远的背影,燕夜白的眼神沉了下去,情绪翻覆着。

    轻轻点了点燕夜白手中的酒壶,宁九思不甘心又问了一遍:“燕姑娘就赏在下一杯吧。”

    一把将酒壶揣入怀中,冷冷:“一滴都不给,休想!”

    宁九思满脸遗憾的叹了一口气:“好酒无知音,倒是白白辜负了美酒佳酿。”

    “哼。”冷哼一声,燕夜白甩手而去,这回宁九思倒是没有再跟上来,看着她离去的双眸闪闪发亮,笑得活像是恶作剧得逞的孩童。

    暮霭沉沉,炊烟袅袅。

    无论外面是如何的喧嚣繁闹,永安村依旧是一副静谧仿佛超脱尘世的安逸,家家户户袅袅炊烟,平静祥和。

    四婶儿在村口来回渡步,不时皱着眉头朝村外望去,似在等什么人,看到由外归来的一袭青衣,不由得目光一亮,迎上前去。

    “燕姑娘,今日之事......”

    四婶儿还没说完,坐在石头上的玲儿蹦跶下来,冲着燕夜白一路小跑,撞上去紧紧的抱着她的腰身:“燕姐姐人那么好,看不上她是那人瞎了眼。”

    燕夜白一怔,满是疑惑的眨眨眼。

    四婶儿搓搓手,尴尬的笑笑:“是这样的,早些时候我那姐姐遣来回了话,说二公子与燕姑娘你性情怕是有些不合适......”

    本还想着怕不是那人来告状了,正想着该怎么解释的燕夜白,听得四婶儿这番话,神色一松,笑起来:“不碍事的,我本也高攀不起。”

    玲儿努努嘴:“燕姐姐天下第一好,就是那人配不得燕姐姐。”

    “玲儿。”四婶儿呵斥着。

    “我又没说错。”玲儿不服气的嘟嘟囔囔。

    “真不碍事,四婶儿莫要多想。”燕夜白安慰着。

    四婶儿歉意的笑笑又是搓搓手:“下次,下次我一定给燕姑娘物色个更好的。”

    燕夜白拿手指揉揉太阳穴,四婶儿对于她终身大事的热情顿时使她感觉头疼起来,还是勉强笑着答道:“那就多谢四婶儿费心了。”

    四婶儿牵过她的手,常年干农活儿被磨出的茧覆在她的手背上,一路往村里去,嘴里絮絮叨叨不停:“这次真是我看走了眼,玲儿说的也没错,那公子确实眼神儿不好,相不中姑娘那是他没有这份福气.......”

    燕夜白回到院中,深深舒了口气,被四婶儿拽着去她家中用过了饭,又被絮絮叨叨了许久,这才好不容易从她家中逃了出来,此时已是月上梢头。

    进了屋又换上了一贯冷漠的神色,拿出一只白瓷碗将酒壶中的玉液琼浆都倾进碗中,熟练的取出壶中一支细小纹着暗纹木质小筒来,不似瀚海星云阁下达的命令,木质的小筒只是以特制的火漆封口,用独特的手法一拧便开,露出筒内的锦条来。

    锦条上豁然写着:姑苏蒹葭巷林门池氏柔婉。

    “池柔婉。”她微微眯起眼睛危险之意散发而出,启唇轻轻念了一遍目标的名字。

    看罢,她抬手点燃锦条,待得锦条烧成灰烬,她穿过屏风步入内室,换上一袭黑衣,戴上黑纱面罩,一推墙面的暗阁机扩将疏影刃推出,拾过疏影刃,她提气一点,嵌入茫茫夜色之中。

    说是巷子,可却不是一般的宽敞,林府的府门宽大,院中高高拔起一座亭台楼阁,府门兽环金漆铜铸,一看便是高门大户,富裕又不失雅致。

    燕夜白足下一点落在屋脊上,鸱尾立在一旁。她身轻如燕没有一丝的声响,如同一阵风略过,风过无痕,悄无声息。轻轻的掀开一片覆盖的瓦片,屋内的灯光泄露出来。

    一名女子坐在床沿边轻轻拍打着床上稚女的后背,不时的哼着小调哄稚女入睡。一盏孤灯昏昏黄黄的映着女子的身影,倒映在一旁的白墙上,直至稚女的呼吸渐渐平稳,已然沉沉睡去,女子宠爱的轻轻将稚女睡得散乱的发丝别至她耳后,俯下身在稚女的额头上落下一吻,这才起身。

    屋内的女子起身转过身来,微弱的烛光明明灭灭,但燕夜白仍然是看清了她的面容,不由得心中一震。

    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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