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0557/511820557/511820574/20200702160743/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被噩梦惊醒女子猛然坐起剧烈的咳嗽起来,面色苍白如死,她死死拽住床上的锦衾,额前的碎发粘粘着汗水黏在饱满的额头。翻身下床,推开雕花镂空的窗撑着窗棂用力的喘息。
房中已没了方青琅的身影,桌上却泡着一壶冒着热气的热茶。
窗外,初春清晨的薄雾凉得透人心脾,女子的眼神比窗外的薄雾更冷,十指用力的扣住窗沿几乎就要陷进去,她的目光看向床头,疏影刃交叠着在晨曦下发出冷锐的光芒。
“阿爹,我定要害我方家之人血债血偿!”
仿佛回应女子的誓言,疏影刃发出了“叮”的一声脆响。
漫漫长夜逝去,天色透亮,星辰和冷月都隐入了云端。姑苏城外的小村庄也渐渐的苏醒开来,先是几声鸡鸣,接着犬吠之声乍起,往来的邻里出门耕作互相问好,朴实而平凡。
银质的束发冠将乌黑的青丝束起,额前垂下的一缕青丝随着女子走动,迎着风微微扬起,白色的单衣外是靛蓝色禅衣,黑色的腰带配着薄纱飘逸灵动不显厚重,黑色的裙摆绣着暗纹,与束腰搭配得恰到好处,将疏影刃入鞘藏于暗处,女子推开门走出院子,正与出门劳作的四婶碰上,四婶挎着篮子招呼:“燕姑娘进城啊?”
女子扬起笑意,温暖而甜腻:“进城买些东西,四婶儿可有要捎带的东西,我一并带了。”
四婶儿摆摆手推辞:“燕姑娘你可别再给我们带东西了,回回进城你都给咱们家带东西,别破费了。”
女子摇摇头:“这些许玩意儿又怎算得上破费,四叔早就不在了,四婶儿你一个人拖着玲儿辛苦,大家都是邻里能帮衬就帮衬些何谈破费,我也不缺这些子银钱。”
四婶儿搓搓手不好意思:“玲儿上学堂的钱还是您给的,这些年的恩情让我们娘两该怎么还,女孩子本就该多给家里帮衬着,我们家条件也不能让玲儿去学堂念书,您却将玲儿的学费都给了......”
四婶儿话还未说完,从远处跑来的女孩儿一把撞进女子的怀里抱住她仰起头笑颜如花。
“夜白姐姐!昨日先生在学堂教了一首诗,里头有一句我学得特别认真。”
燕夜白笑了:“是哪一句?”
“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那是夜白姐姐的名字。”玲儿仰着头笑着,眼里充满着被夸奖的期待。
燕夜白一愣怔摸着玲儿头的手一顿,随机很快笑起来:“玲儿真聪明。”
她转过头看向四婶儿:“玲儿天资聪颖又好学,自当该去念书识字,上学堂本就不该有男女之分,我资助玲儿去学堂也是她有那天分,家中父母早年因病故去,来永安村多得四婶儿你照顾,村里人也待我极好,即使如此就不该再见外。”
听得她一番话语,四婶儿抬手抹去眼角的珠泪,诺诺的应了一声。
玲儿松开抱着燕夜白的手笑着:“夜白姐姐进城记得给玲儿带糖葫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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