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0557/511820557/511820566/20200702160743/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危月燕见此不想再多做纠缠,借着男子随着剑光而来的剑气退了十二尺,抓过瘫倒在地崔小姐的尸身朝着男子扔了过去,男子一惊猛然收剑接过崔小姐,再抬头时又哪还有危月燕的身影。
男子暗自叹了口气,轻轻皱起剑眉,将婴孩塞回崔小姐尸体的怀中,婴孩不知母亲已故,睡在母亲怀中“咿咿呀呀”不停。
男子不忍的别过头去不看孩童纯真的眼神,看街道那方前来的众人是愈发的近了,不愿与由远处而来秦元徽和崔家众人打照面,随即提气旋身也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身后听得崔家人撕心裂肺的呼声,哭声与嘶喊之声充斥着这无边的暗夜,仿佛白昼永不会来。
姑苏城外,永安村外的竹林处传来悠扬的箫声,清幽凄婉,动人心神。竹林边上,月下的男子一袭白衣,月色银霜洒在他素白的衣袍上,有着淡淡的光晕,他倚在一块半人高的大石上,曲着腿垂着眼眸,箫声正是从他手中的白玉箫中发出,音色纯净,似不染人间烟火。
危月燕看到他柳眉一蹙捂着伤口朝向他走去,听得她脚步近了,箫声戛然而止,抬眸男子露出如春水般清浅的笑意,快步迎上前去。
“青黛,你回......”未说完的话语停止在危月燕散发鲜血的腥气中。
他眼中的笑意散去转而成了担忧与焦急,扯过她的手:“青黛你是否受了伤?伤哪儿了?快让我看看。”
危月燕默不作声的从那葱白如玉的手指中将手腕抽出,微微皱眉不回话径自向村内走去。
男子眉眼中皆是心疼,追上危月燕不依不饶:“究竟伤在何处?”
危月燕答非所问,淡淡:“夜已深师哥为何还不回秦府去,若受寒病了去秦乐容可是要心疼的。”
男子重新拉起危月燕的手腕大步向她的住处走去,语气带着与他清淡儒雅不符的绝厉:“她秦乐容与我方青琅何干!你夜半未归定又是去做那危险之事,我又怎能放得下心!”
危月燕听得这话心中一动,手腕只是微微一动也不再使力挣脱。
方青琅就着月色推开院子的门,牵着她的手绕过雕刻着映日荷花的影壁,脚步渐渐缓下来:“多年以前你偷偷溜出去,我也是这般牵着你回家,若被师傅发现你撒撒娇就能躲了去,却总累得我被师傅罚着抄医书。”
提到从前危月燕低下头轻轻咬着唇默不作声。
方青琅进了房将烛火点燃,灯火将暗夜的黑驱散开去,屋子里渐渐显出几分暖意。
危月燕看着他熟练的从柜橱里取来药匣在她跟前坐下,他小心翼翼的将早已与血污粘成一块的破损衣衫清了去,又用清水将剑伤的边缘擦拭,才仔细的把金疮药轻轻的抹在她的剑伤处,好似在触碰着稀世的珍宝。
“青黛,你不该过这样的日子。”他声音很轻,不时的抬起眼眸看她的神情变化,生怕弄疼了她。
危月燕微微笑起来神色却冷:“那我该过怎样的日子?如你那般委曲求全的跟在秦元徽那伪君子身边我做不到!我要为阿爹报仇,为方家讨回公道,既然无人帮我,那我就凭自己的本事让那些染我方家血的人下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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