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万年瞬间清醒了,卧槽,这世界太特么险恶了,一个个都馋自己的身子!
“什么叫玩不起,让她喊爸爸,你说极不极品?”
夏女王继续泼冷水,“就你的段位,也就忽悠忽悠小丫头片子,别太自信。”
贺万年不跟女王大人一般见识,赶紧加快步伐,消失在转角,多看几眼,怕是真管不住自己几条腿了。
这边,甘草大医官皎若太阳升朝霞般的脸上,露出惊讶玩味的神色。
随着远走越远,贺万年神魂颠倒的恋爱感渐渐消失,但是一种欲罢不能的感觉萦绕在他心头,夹杂着本能与崇高,久久不能散去。
中邪了一般,直到他再次加入夔门关的魔鬼训练,被秦广王折磨得死去活来,脑子空空如也,想什么都累,只想一睡不起的时候,这种感觉才暂时被遗忘。
之所以说是暂时,是因为当他又一次昏厥,身心受到严重摧残,经过温养池的滋养复苏,再次见到甘草大医官时,这种感觉也随着复苏了。
像一根无形的红线,一头系着他的心尖肉,一头牵在那美艳大医官身上,一见面,她就扯一扯,比上次加点力。
一个月后,第三次晕厥苏醒,事不过三,贺万年挑明了,“大医官,你是不是给我种了蛊?”
“种蛊?什么蛊?情蛊?”甘草大医官艳丽大红唇快速开合,用对待疑难杂症的声调神态,认真地三连问。
“有可能。”
贺万年只能干巴巴的回了一句。
自从第一次她戏精附体似地逗弄他,让他选她为妻之后,大医官再也没有展露过那种亲近模样了,一直像个古板老学究,严肃认真的对待每一件事。
医院坐诊医生,看谁都是看病!
“撩我?想多了,你不是我喜欢的那一款,而且小了。”
大医官伸手示意贺万年可以走了,“你的身体恢复正常了,将军视人命如草芥,你们自己要爱惜自己,不要为了多见我一面拿性命开玩笑,极限压榨潜力不是这么玩的。”
“不过年轻人,可以理解,实在难受再来找我,我手到病除。”
手到病除?什么叫手到病除?
马德,惹不起。
贺万年浑身一个激灵,也不管什么喜不喜欢,小不小的,赶紧逃了。
等他走了,生命温养室内,秦广王从另一边的门走了进来,“欲迎还拒?小雏鸟而已,需要这么麻烦?”
甘草大医官说道:“姑苏贺氏子弟,代代一脉单传,代代美名传扬大周,他如此惊才,如此绝艳,将军以为,我大周亿万女子,有几人能入他的眼?”
这个从未露过脸,只听见他的名字,就让一众桀骜不驯的夔门关武生心惊肉跳的男人,仔细想了想,“怕是不多。但甘草,你一定是其中之一。”
“谢将军谬赞了。”甘草光彩照人的脸上平静淡然,“既然是之一,不是唯一,为确保万全,一些手段必不可少。”
“这方面你是专家,听你的。”王秦广点点头,转身向外走去。
甘草大医官好像想起什么,随意问道:“咱们夔门关人才济济,比他天资更好的也不少,为什么将军独独选中了他,姑苏贺氏一脉单传,怕是有绝后的风险,是不是太残忍了?”
“你亲手绝了多少户?连你也觉得残忍?换成其他任何人,你也不会觉得残忍吧?看看,这个看脸的宇宙!”
“我们跟暗黑杂种正面交锋了,每天都有成批的人死去,局面并不如设想,积攒了几百年力量,我们大周比任何时候都要强,暗黑杂种也是,消化了前朝余孽,没有后顾之忧后更是如此。”
“倾国之战,谁也没有退路,一家一姓的得失,与大周芸芸众生的生死存亡相比,谁轻谁重,相信你分得清。”
“我不是那个意思。”甘草大医官摇头无奈的笑了笑,“贺万年不是崖巅王点名要的人么,诸王之中,崖巅王卢从俗登顶大柱国的希望最大,我们打乱他的安排,不太妥当吧?”
“崖巅王再怎么如日中天,现在还不是一手遮天的大柱国,管不到我夔门关!”
阎罗王瞥向甘草大医官,乌云罩面中,精光暴绽,如同烈日金光刺破乌云,“莫非,你是卢从俗的人?”
甘草大医官脸上从未有过的郑重严肃,因为稍有不慎,这位杀人不眨眼的阎罗王真的会动手杀了她!
即便她只是夔门关借调来的人,即便她的等级同样很高,只要敢把手伸到夔门关来,阎罗王都绝对不会手软!
夔门关不像外界认为的那么简单,不止是一个令人闻之色变,以极高死亡率出名的训练营,训练营只算夔门关的冰山一角!
只有到了一定地位的人才有资格知道,夔门关,是一个让暗黑种也闻之色变的庞然大物!
“将军英明神武,恐怕比我自己更清楚我的底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