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德的念想落空了,直到他身前半米厚的大石块被打成了碎石块,贺万年的子弹还没打完!
他窜到第二个大石块后,绵绵不绝的子弹跟了上来,将第二块大石头打碎。
于是他不得不跑到第三个石块后躲藏,期间试图探头狙杀,没抓到机会,两三次都被弹雨扫了回来。
片刻之后,当他再次准备换个石块躲藏时,赫然发现,没大石头剩下,全特么被打碎了!
只能搏一搏,尝试运动中狙击了,五百多米的距离,七八分把握,够了。
他双腿猛地一蹬地面,身体横跃而出,滞空的一瞬间,调整身形,端枪,瞄准,扣动扳机,一气呵成。
7.62毫米大威力子弹旋出长长的枪管,精准飞向碉堡射击孔。
运气好,会爆头,运气不好,会在他胸前开个血洞,结果是一样的。
他对自己的这次狙击很满意。
直到弹雨倾泻在他头上,瞬间打爆了他,肩膀上空空的身体摔落在地。
他射出的一发7.62毫米子弹的确瞄准了,却正面碰上了泼洒来的弹雨,在半空中被击飞,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
贺万年浑身汗水淋漓,瘫倒在地,他扫射的同时看到了狙击枪枪口的火焰!
躲开?不行!
用掉了内力爆发果之后,贺万年内力爆增,打了近50000发子弹,四挺机枪废了,几把阿卡步枪废了,只剩下手中最后一把,内力也耗尽了。
躲开也是死,赌命吧!
他赢了。
二次耗尽内力,三十个小时的战斗,尽管疲累欲死,贺万年还是挣扎着起身,慢慢挪上了小破越野,开到了城门守卫官的尸体边。
轮换的人应该快来了,他得把尸体处理了,那辆打爆的越野车怎么说?
问就说是林碧桥干的,他也莫名其妙。
真不真无所谓,面子上过得去就行,镇长心知肚明,其他人没那个好奇心。
顺便舔个包,贺万年找到刘德的无头尸身,死个把人早没冲击力了,毫无不适感,翻了翻尸身口袋,找到不少零碎。
一本小小的日记本,首页认真地写着“每日狙击感悟”。
正经人谁写日记啊,埋了。
再说了,狙击有什么用,我几万发子弹射过来,打得你抬不起头,你死不死?
这也是事后自吹自擂,刚才看到狙击枪的枪口火焰吓得可不轻。
一把匕首,柄上刻了名字,便宜货,埋了。
一张照片,泛黄,快看不清了,眼熟,好像是地表姑苏城的虎阜塔。
贺万年记得那里有座靶场,驰名江东,说起来伤心,虎阜是他青梅竹马家的封地,靶场自然是她家的产业。
当年两人被称为姑苏的金童玉女,她的天赋只略微排在贺万年后,三年前一念六转了,也是有望侯爵的,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会进哪所顶尖大学?
其余的都是小零碎,没什么有用的东西,穷哈哈。
贺万年挖了个浅坑,一脚将他踹了进去,有个坚硬的东西硌了下脚板,后腰上藏了东西?
扒开腰带,贺万年看到一个兽皮袋子紧紧缝在腰带内侧,割下来一看,里面是个迷你小铁盒,盒子里放着一粒血红色的不规则石头。
借着车大灯的光,贺万年把它拿在眼前,看到石头里面有一缕更深沉的血迹缓缓流动。
夏女王见多识广,“是血舍利,看血色,是初级地兽升二级地兽时孕育的,颇有营养,有助于开天门突破武爵。吃了它。”
“好东西,不留着开天门?”
“估计可以加快内力恢复一转的速度,一念三转,加爆发果,就是一念五转,够上大学的门槛了,这东西也就在地底是宝贝,上了大学,开天门人人都发丹药,你不知道?”
“知道,忘了。”
贺万年尴尬地回了一句,吞了血舍利,腹中立即温热起来,没几分钟,温热感传遍全身,感觉到体内的细胞都欢脱起来,渗出丝丝内力,积少成多,涓涓细流汇入经脉。
贺万年浑身充满了力量,酸痛感减少了大半,盘腿运转三阳心诀,内力疾速流转,一念一转,二转,二转之后,转速缓慢提升。
半个小时后,内力一念三转差一两分,增速跟乌龟漫步一样,贺万年估摸着明天一念三转没什么问题了。
夏女王未免又嫌弃道:“天赋高的能立即恢复到一念三转半,我已经打过折扣,你还不行。”
贺万年话都懒得接了,随便埋了无头尸体,这里离路面有点距离,没人会注意。
开车回到碉堡,处理掉打废的多管机枪,贺万年终于能够安心的躺下休息。
血舍利的营养代替不了睡眠,酣睡一场才能恢复精神状态。
没睡半个小时,贺万年被隆隆震耳的声音吵醒了,一睁眼猛地看到几个大脑袋,吓得不轻,是来轮岗的人,都两眼发光地盯着他。
“什么情况?这么多地兽都是你杀的?”
“怎么可能?”
几人恍然大悟,“我就说嘛——”
“是它们自己撞自己撞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