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这样了!不过啊你也不用灰心,毕竟我们学习医术都是从小开始的,这么多年的耳濡目染,医法早就刻在骨子里了!你说是吧!”
“你说得对!”
“对了,我叫白闵秋,你呢?”
“唐瑾。”
白闵秋听了他的名字之后愣了一下:“唐瑾?你是叶家的人吗?”
唐瑾莞尔一笑,自嘲的笑道:“看来整个杭城的人都知道我了。”
“呃,瑾哥,你比我大,我叫你一声瑾哥可以把?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误会,我不是想嘲笑你……”
白闵秋见到唐瑾的表情,连忙解释。
唐瑾则是摆了摆手:“没事,这个废物的头衔安在我头上太久了,别人听到些风吹草动也是正常的,倒是有人说我不是废物我反而会有些吃惊。”
白闵秋一脸认真的说道:“我看人很准的,从刚才看到你的时候开始,我就觉得你不是像传闻说的那样,是一个只知道吃软饭的废物!”
唐瑾愕然的看着后者,白闵秋反而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你别说我幼稚啊,我这人就是这么个毛病,相信自己的第一印象。”
“挺好的。你人不错。”
唐瑾心里有些感慨,自己这么多年,能够发现自己并不像表面上那般的人,除了他还没有第二个,不得不说,这白闵秋如果不是想当然,那就是有着相当过人的眼力。
“哈哈哈,我大伯他们都说我挺幼稚的,但是我觉得,人啊,不能听别人说,一件事情,一个人的好坏,自己不去亲身体会,是永远做不了准的。”
“你的想法倒是有趣!希望你能够一直保持这种个性!”
“嘿嘿。”
“等一下,我在杭城似乎没有听说过白家啊?你是?”
“哦,我不是杭城的人,我是从江南过来的。”
江南!
唐瑾听到这个名字之后瞳孔剧烈的收缩了一下,一幕幕回忆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唐家最近如何?”
白闵秋笑了笑:“唐家还是一如既往的强势啊,我们白家在江南被唐家压得那可叫一个惨呢!唐家势大,除了他们,其余世家都只能在夹缝之中生存。”
“呵呵,那可真是霸道啊。”唐瑾露出冷笑,脑海中回忆起自己的那个大哥冷峻的面庞。想必现在唐家会变成这样,应该有他一份功劳把?
思绪间,队伍已经排到了两人的面前,房门打开,一个美女招待轻声喊道:“白家,白闵秋,进来测试。”
“瑾哥,我先进去了!”
“恩,祝你好运!”
“好嘞!”
白闵秋理了理身上的白色休闲服,抬头挺胸的走进了房间,随着后者的进入,房门便是直接合上。
在瞬息之间,唐瑾看到房间正中坐着一个面容严肃,一头白发输的一丝不苟的老者。
“那应该就是主考官了吧,有意思。”
唐瑾对于自己之后的测试丝毫不觉得紧张,他的脑海里此时一遍又一遍的回顾着刚才自己从系统之内得到的玄黄针法,那些知识,仿佛就如同刻画在自己的脑海中的一样。
每一种针法相对的症状,还有对应的穴位,只要他稍微一回忆,便是会立刻出现在眼前。这种随心所欲的感觉,让得唐瑾心里十分的有底。
和之前不同,这一次,仅仅是过了五分钟不到,门便是打开了:
“叶家,唐瑾,进来测试。”
唐瑾闻言随意的整理了一下衣衫,抬脚便是想走进房间,这个时候后面便是传来了一阵骚动:
“唐瑾?叶家的那个废物?他也敢来这里面试?”
“笑死我了!你听说了吗?唐瑾把楚肖给打了,估计是叶家不管他了,他想找个靠山,没办法才来这里碰碰运气!”
“噗嗤,这么惨?这不和一条落水狗一样?”
“没事,人家当落水狗有经验了,当年他来到叶家还不是一样?被唐家给扫地出门?哈哈哈!”
唐瑾面无表情的听着身后的非议,微微耸了耸肩,对着前面的招待小姐微微颔首,然后便是走进了房间。
那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和身后在舌头根子的世家子弟截然不同,形成了显明的对比。那招待把唐瑾送入了房间之后便是看了后面的队伍一眼,随后转身离开了自己的岗位,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
“叶家唐瑾,见过老先生。”
唐瑾进门之后先是对着坐在正中的老人微微作揖,然后便是礼貌的站在他的面前闭口不言,等待着后者说话。
老人没有动作,而是握着茶杯,吹了吹杯中的茶叶,似乎没有看见唐瑾就站在他的面前一般,对他是理都不理。
唐瑾心中奇怪,但是出于礼貌还是没有张口,只是他就这么站着实在是太过于无聊,只能仔细打量起老者。
老人看上去大概六十多岁,身子骨还硬朗着,面容严苛不苟,坐的笔直,看上去精气神十足,但是,唐瑾皱了皱眉头,似乎从老人身上看出了一丝不协调的地方,那种感觉,和老人表现出来的精气神反差十分明显,有些死气沉沉。
就这么过了足足有五分钟,老人叹了口气,然后把茶杯放在了一边,第一次抬眼打量了一下唐瑾:
“说吧,小子,你擅长什么?”
“回老先生,擅长针灸之术。”
“哦?那你说说针灸取穴应该从哪几个方面考虑?”
“是,第一,八总穴取穴法,这是一个……”
唐瑾将脑海中的知识一字不差的背诵了出来,那老者接着问道:“神门穴,施针后如何?”
唐瑾几乎没有一丝的犹豫,张口便来:“治心脏,精神病之要穴,可使心率减慢。”
“眩晕如何取穴?”
“选经:足少阳经,手足厥阴经,督脉。主穴可取风池,百会,内关,太冲;配穴取行间,侠溪太溪,肝阳上亢。”
那老人听着唐瑾没有丝毫卡顿和思索的回答,终于是打起了精神,颇有兴趣的说道:
“这么年轻,底子如此扎实,我倒是很久没有见到过了。”
“老先生谬赞了,不过是常啃些书本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