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杀了你,这些东西照样都是我的了。”看了一眼纳灵戒内的三千下品灵石,周煦忍不住眼含笑意的打量起袁萍。这是要收买自己吗?有意思!
“首先,我觉得你不会杀我,不然当初你也不会放我离去。其次,我不觉得升龙剑宗真有什么值得你效忠的地方。毕竟,就算不提你之前被关押半年的行为,光是这次他们把你当枪使也足以说明很多问题。”袁萍并没有因为周煦流露的杀气而后退半步,反而明目张胆的挑拨起周煦和升龙剑宗的关系。
至于诸如威胁周煦的话,袁萍是一个字也没有提。虽然袁萍不知道杨甫为什么要贴身保护周煦,但是在断定周煦受到一个封天境强者庇护的时候,袁萍背后的势力就知道这事不能用暴力解决。这不是那个未知势力没有那个那个能力,而是不值得。与其因为周煦而去招惹一个封天境强者,哪有通过收买周煦而和那个封天境强者结一份善缘来的划算?
“挑拨离间?我觉得你们用错对象了吧。像我这种正直无私的人,怎么可能因为你们抛出的一点利益就出卖升龙剑宗。”别看周煦说的大义凌人,但是其手上的动作也是一点也不含含糊,分分钟就把纳灵戒揣进了兜里。
“额”袁萍愣住了,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明明已经接受了自己的条件,还非要给自己披上一副正人君子的外套,有意思?
“还楞在这里看什么?难道真想要我杀了你?还是想要给我当向导,带我好好游览一下这中洲的美景?”周煦先是白了一眼有些不识趣的袁萍,这才颇为感慨的呢喃道:“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可要看看中洲那些名胜古迹啊!”
“呵呵,那就预祝公子一路顺风。”袁萍笑了笑,顺着周煦的话说了下去。
“别想了,哪怕你说再多的好话,我都不会答应的你的交易。不会!”周煦再次重申了一遍自己的态度,转头准备骑着青岩离开。
“等等,能问你一个问题吗?”周煦刚刚走了两步,袁萍就快步拦在了青岩前面。
“想问就问呗。不过会不会回答那就要看我的心情了。”好歹是收了别人的东西,周煦思考片刻之后倒也没有明确拒绝。
“那个你的皮肤是怎么变成这样的?”袁萍双眼冒光的打量起周煦。以前周煦的皮肤因为在外面风吹日晒,不但黝黑,而且看着就是异常粗糙。哪像现在这样,说一句细腻光滑也不为过。
“额”周煦表情出现了短暂的错愕,愣愣的坐在青岩背脊上不知该如何回答。嘲讽袁萍的角度刁钻吗?算了吧!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可是真的要和袁萍讨论皮肤的保养?那还不如杀了周煦。
不过不管怎么说,经袁萍这么一提醒,周煦也意识到了自己最近的改变。因为之前排出灵气杂质的行为,自己的皮肤确实比之前好了不少。
“呵呵,这个你猜啊!”周煦故意拖长话语戏耍了一下袁萍之后,带着爽朗的笑声朝远方走去。别说自己没有兴趣探讨这些的兴趣,就算自己有兴趣,又怎么可能把真实情况告诉袁萍。利用灵石修炼可是惊神境才能做到的事情,现在自己告诉袁萍真实情况,这不是也相当变相承认自己隐藏修为的事情?
毫无疑问,周煦确实有资格大笑,不但大小通吃获得了一大笔灵石,而且接下来的路程想来也不会再受到袭击和阻拦。但是周煦不知道的是,自己今天这个举动会为自己,会为身边的朋友和升龙剑宗在数年之后带来怎样的灾难!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祸兮福之所依,福兮祸之所伏。就像任何事情都会是出鞘的双刃剑一样,必然伤人伤己。
在和袁萍见过之后,周煦一改之前昼伏夜出的行事,穿着一套便装不紧不慢的朝着京东赶去。而为了能够耗费足够多的时间,周煦不但每到一个地方就驻足游览几日,更是多次特意停下修炼许久。结果,本是三四个月就能结束的路程,周煦走了七、八个月才走完。
冬季白雪如期来临,不过地处南方的云洲不同,地处北方的京都的这场雪可是算得上铺天盖地,及至周煦赶到京都的时候,官道上的积雪都快到达了半米之深。
也正是因为如此,周煦在进入京都之后并没有感受到独属于京城的繁华和热闹,反而是一片静寂。就算偶尔见到几个行人,那也是连走带跑的匆匆而过。
在一个不大的客栈安顿下来之后,周煦并没有急着跑去日月府送信,而是一直等到大雪停止,道路被清理出来,这才摇摇晃晃的出现在日月府门前。
递上黄世堂交给自己的信物,周煦没有花费什么功夫就走进了日月府的大门。而也是在周煦走进日月府之后,才意识到门庭普通的日月府到底有着怎么样的实力。在一路赶往后堂送信的路上,入眼所见全是惊神境后期往上的武者,甚至包括那些负责扫地的杂役。
“云洲分部传送消息为什么不用密寻,而是要用你这么一个升龙剑宗弟子?”接待周煦的是地级密寻周南烨,或许是因为同姓的缘故,或许是想要排解周煦紧张的缘故,在查看信封的时候随口问道。
“因为云洲日月府的密寻都被半道截杀了!”周煦如实回答道。
“哦!”周南烨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程度,不动神色的点了点,手上不觉加快了查看信封的动作。
一盏茶之后,周南烨终于通过秘法看到了信上暗藏的内容。也就在此时开始,周南烨再也没法保持之前的淡然表情,留下你一句“你在这里等等”之后就匆匆冲出了房间。
一盏茶。
一刻钟。
一个时辰。
两个时辰。
直到日暮西山之时,房间终于再次被推开。只不过现在走进房间的除了之前接待周煦的周南烨之外,更有一个日月府十二宫的宫主。
“说,你到底是谁?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不是陆宗胜亲自写信,而是手底下一个玄级密寻?”一股威压在房间弥漫的同时,一道厉喝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