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们心中的疑问,许副掌门已经在来时的路上和我说了。但是在我看来,你们这些疑问根本就不是问题。如果你们怀疑这是一个阴谋,那就把那份名单扔了呗!反正我又没有求着你们相信那份名单!”
“还有,如果想要怀疑我是内鬼,那就请拿出一个靠谱的证据,而不是在那靠着一些捕风捉影的事情肆意妄断。”
“比如说岩林镇的事情我都不知道你们怎么还有脸提起这间事情!知不知道,就是因为你们日月府密寻的失误,我差点死在那个客栈中。那我为求自保,和那些未知势力的人手虚以为蛇怎么了?难道你们是想让我坐着等死吗?”
“再比如那两场被你们作为证据的袭杀,这就更可笑了。你们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别想当然的认为我也做不到。事实就是,那些想杀我的人都成了尸体,而我还能站在这里。”
从得知别人对自己的怀疑之后,周煦就没想过如实回答那些疑问。一是护道人杨甫的出现让周煦有了放飞自我的底气,二是周煦最近在心里确实积攒了好些火气。
比如说在岩林镇这个事情上,自己一个大活人大摇大摆的走进岩林镇,但是第一个发现自己的居然不是日月府的密寻,而是那个未知势力的人手。如果不是小二的提醒和自己的机智应对,估计现在早就去见阎王了。
当然,日月府密寻这次的表现不堪还真不是能力低下的问题,而是因为那些密寻根本不相信刘辰这个毛头小子所提出的那个“守株待兔”的笨办法,所以在干活的时候都是出工不出力,没有认真对待。
黄世堂作为整个行动的负责人,自然知道周煦这些抱怨的由来。但是要想指望黄世堂在这给周煦认错,那也是明显想多了。日月府有日月府的尊严,不管日月府做了什么,都没有人能够指责日月府。
“咳咳”或许是因为没有想到周煦会这样胡搅蛮缠,议事大堂内出现了短暂停顿。如果不是徐良平出来缓和,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结束。
“那个路老弟还有什么想问你吗?”在这一刻,鲁辉阳是真的有些喜欢上这个带着自信和张狂的弟子了。只是几句话的功夫,不但把自己身上的责任撇的一干二净,而且还能调转枪头来数落起日月府的不是。解气,实在太解气了!
名单就在那里,爱要不要!这就是周煦话中表达的一个最直接态度。而别管周煦话有多难听,陆宗胜真能不要嘛?如果不想要,他来升龙剑宗干什么?甚至,刚才为什么要提出对周煦的怀疑?最终目的不还是为了能够压价得到那份名单吗?
“呵呵,好一张巧舌如簧的嘴巴,好一个胆大包天的恶徒。让你开口解释,那是看在鲁掌门的面子上想要网开一面。但是你居然如此不识抬举,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来人啊!把他给我拿下!”如果是在别的时候,陆宗胜估计早就直接拿人了。不过现在可是在升龙剑宗的底盘,自然要找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我看谁敢!”鲁辉阳拍案而起,怒气冲冲的看向刚刚站起的陆宗胜:“呵呵,我这弟子说话可能是有些欠妥,但是我升龙剑宗的弟子就算犯错,也轮不到别人来管教。”
“鲁掌门这是要包庇乱党了?”为了不堕了日月府的威严,陆宗胜这个时候自然不能后退一步,分分钟就把周煦的身份给定了性。
“呵呵,乱党?证据呢?拿出证据,我立马斩了周煦。拿不出证据,那就别在这里乱扣帽子!”鲁辉阳单刀直入,揪出陆宗胜最大软肋捅了过去。
“我日月府办案,不需要证据!先斩后奏,皇权特许!”陆宗胜手上自然没有周煦身为乱党的证据,不过陆宗胜的态度还是说的理直气壮。因为,具有最大靠山的日月府,办事就从来没有讲过一个理字。
“呵呵,陆官爷好大的威风啊!或许你能杀掉我升龙剑宗上下十多万人,但是你能杀得完天下因此事而不平的江湖同道吗?”鲁辉阳寸步不让,哪怕压上整个升龙剑宗也在所不惜。因为鲁辉阳断定,陆宗胜没有灭掉一个宗门的权利。而如果把整个事情闹大,就算是天子也会在悠悠众口之下,不能真把升龙剑宗和周煦怎么样!
“鲁掌门好大的气魄啊!居然为了保住一个微不足道的弟子,不惜搭上整个升龙剑宗的前程。就是不知道鲁掌门你能不能代表所有升龙剑宗的人了?”陆宗胜话语软了几分,不过这却并不影响陆宗胜的气势。棉里藏针,才是最有效果,最恶心的办法。
“鲁辉阳说的不一定管用,但老夫说的应该可以了吧!”在鲁辉阳和陆宗胜针尖对麦芒的相互对视中,范文佑缓缓的走进了议事大堂。
“弟子拜见范老!”
“见过范前辈!”
刹那之间,刚刚还势同水火的两伙人,全都做起做起了相同的一件事情,呼啦啦拜倒一片。这其中包括鲁辉阳,也包括陆宗胜。尤其是陆宗胜,此时的脸上可是感慨万千。毕竟范文佑这进门之后的开场白,可是明明白白的表露了要保周煦的态度。
“行了,都起来吧。”范文佑一边说着,一边穿过人群,坐在了鲁辉阳早早让出的主位之上。那理所当然的表情,充分说明了一个封天境武者在宗门之中的地位。
“不是我说你们,要聊合作的事情,那就坐下来好好聊。这家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这是要拆了议事大堂呢!”待所有人依次做好之后,范文佑这才淡淡的再次开口。看似玩笑的几句话中,也点出了议事大堂不可动手的宗门铁律。
“至于周煦,我在之前查看一个路过的道友时见过一次,想来应该也不会是小陆你口中所说的乱党。当然,这只是老夫根据一点所见所闻而产生的一家之言,也不一定能够做得了准!”
“所以要不这样,我们先把周煦囚禁在住所半年。如果小陆你真能在这段时间查到什么证据,那我们就把周煦双手奉上,免得被有心人说我们升龙剑宗目无朝廷。如果小陆你查不到什么,那就当是惩罚他之前对你的无礼了。”
看到鲁辉阳准备开口解释,范文佑随意的挥了挥手,继而开始把目光汇聚向正站在议事大堂中央的周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