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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家丑不可外扬,况且三丫头也没有真的出什么事情,何必毁了整个永安侯府所有姑娘的名誉呢?大丫头确实做的不对,老身会惩罚她的。可三丫头也是永安侯府的姑娘,若是大丫头背上这个罪名,三丫头也没有好名声了”

    老太太顿了顿,又看着花幼安道:“三丫头,你姐姐一时糊涂,竟然做了这种事情,实在是不应该,这样,让她给你道歉,然后把她嫁妆的一半分给你,你原谅她,好不好?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你们这些孩子,竟然做出这种事情,家门不幸啊!我、我——”

    老太太说着都快晕厥过去了,老侯爷在她身旁扶住了她:“你这么大年纪了,注意点身体!”

    老侯爷一辈子软弱,他的夫人却十分强势,所以他在很多事情上都是听老夫人的,自己是什么都不想管。这次也一样,他虽然不太赞同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但是也不想侯府有这样的名声,所以算是默认了老太太的做法。

    花幼茗是永安侯府的大姑娘,一半的嫁妆也十分丰厚了,不比方才永安侯只一味的说惩罚,却不说惩罚什么,老太太这回也是狠了心,还那样和花幼安说话,仿佛花幼安不答应,就是不孝顺了一样。

    花幼安当然不可能答应,花老太太是拿准了花幼安性子软,又站在不利的位置上,才这么半是威胁的想让她原谅。

    但是现在的花幼安已经不是原来的花幼安了,老太太这话一出口,陆祁恒冷哼一声,本来想怼回去的,却听花幼安开口道:“祖母,这件事不能这么算的,大姐姐有害人之心,决不能就赔点钱就算了,况且,我们家也不缺这点银子,要我说,不如我出比大姐姐多一倍的嫁妆,把她送到松山上去养老,如何呀?”

    花幼安的声音仍是轻轻柔柔的,但半点不退让,顿时把老太太几人噎的够呛,陆祁恒对她投去了赞赏的目光,做的好。

    花幼安谦虚点头微笑,都是太子殿下教的好。

    这两人的举动没有逃过花幼茗的眼睛,她立即被气炸了,理智全无的就要冲到花幼安面前,一副想要手撕了她的模样:“花幼安,你好狠毒的心肠,你要让我老死在山里吗!”

    松山上有个尼姑庵,据说从前祈福很灵,只是山太高了,人们上去一趟很麻烦,山下又有了成为了皇家寺庙的灵惠寺,才渐渐衰落下来。

    花幼茗若去了尼姑庵,就是一辈子了。

    花幼茗扑上去,当然被眼疾手快的紫影拦住了,后者可不是什么柔弱的丫头,也不怕这个侯府大姑娘,一下子就把人架起来丢到了地上。

    却也没人敢说什么。

    陆祁恒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个满眼恶毒的女人,道:“你想杀亲妹妹的时候,为何不想想自己是不是恶毒?还是,你觉得老死在山里太便宜了,想以死谢罪吗?孤倒是可以成全你。”

    花大夫人不敢和太子硬刚,只是心疼的直掉眼泪,她扑上去扶着花幼茗,对花幼安哭喊道:“幼安啊,是大伯母没有教好你姐姐,才让她犯下这样的错事,我把她关起来好好教训给你赔罪行不行?大伯母这些年也待你不薄,你就饶了她这一次吧!”

    她哭的满脸鼻涕眼泪的,一看就很惨,好像是花幼安欺负她们了似的。

    于是花二太太立即进入战斗状态,也抱着花幼安哭了起来:“我苦命的女儿啊,差点被人害死娘都不知道,娘若是不能为你做主,也枉为人母了啊!”

    花旗龚赶紧安慰媳妇:“没事没事,下次我一定把闺女看好,啊。”

    花幼安也哭:“娘,女儿也没想到会有亲人要害我啊呜呜。”

    花旗龚又赶紧安慰闺女:“囡囡不哭啊,爹一定给你讨回公道!”

    屋子一时都是花二太太、花大夫人以及花幼安、花幼茗对着哭的声音。

    本来也想哭一哭的老太太:“……”

    老太太缓了过来,使劲用拐杖敲地:“咳咳,都别哭了!”

    花大夫人&花二太太&花幼安&花幼茗:“呜呜呜呜。”

    “…………”

    “都安静!”永安侯头疼的捏了捏额头,一声吼后语气又软了下来,“咱们先解决一下问题才行,茗儿确实做的不对,这样,我做主,在茗儿出嫁之前,都将她关在小佛堂里,为幼安诵经祈福。”

    花旗龚还想说什么,永安侯立即苦着脸对他道:“三弟,茗儿也是你看着长大的啊,你知道她心性不坏的,她也是一时糊涂才会如此,难道真的要茗儿以命相抵才罢休吗?茗儿这样,也是我这当爹的错,算大哥求你们了,原谅她吧,别让侯府名声败尽了啊!”

    花旗龚看了看还哭着的媳妇和女儿,道:“大哥,我也不想这样,可是她害我的女儿,将心比心,若是幼安要杀害你女儿,你能原谅吗?”

    永安侯立即毫不心虚的道:“我能,我只想让整个侯府好。”

    花旗龚:“……”

    陆祁恒看了看哭的过于卖力的花幼安,尽管知道她是装的,但还是真情实感的生气了,他嗤笑道:“花幼茗这样的,还想嫁人吗?那不是结亲,是结仇吧。”

    “不、不是……”永安侯憋红了脸,却不知如何反驳。

    陆祁恒又看了眼仍旧在哭的花幼安,心情烦躁,幼安的身体还没有好全,这样一直哭怕是对身体有害。

    于是他果断的道:“不过侯爷的话也有道理,到底是一家人,不如让把花幼茗送到松山的尼姑庵上为侯府祈福,等嫁人的时候再放下来,不过,她要在幼安之后嫁人。”

    尼姑庵有陆祁恒的人,至于花幼茗出来以后要嫁给谁,他也是可以插手的。

    永安侯犹豫了一瞬,看着强势的太子殿下,最终咬牙答应:“可以,还希望只要您和长公主殿下不要将这件事传出去。”

    陆祁恒没说话,又看向花幼安柔声道:“幼安,可以吗?”

    花幼安点头,陆祁恒才冷声道:“可以。”

    “不行——”花幼茗却尖叫起来,“我不走,我马上就要嫁给五殿下了,我不能走!”

    陆祁恒轻飘飘的看了一眼花幼茗,永安侯立即又是一巴掌拍了上去:“你住嘴,做出这种事情,哪还有你说话的余地!”

    陆祁恒又道:“只能带一个丫鬟跟她一起去,孤会派人盯着。”

    “这……”永安侯又犹豫了,花幼茗自小锦衣玉食长大,去山上还只有一个丫鬟跟着,显然不够。

    陆祁恒冷眼看着他:“嗯?”

    永安侯一狠心,道:“好,殿下放心。”

    “不行!”花大夫人脑子突然转了过来,疯了似的喊道,“幼茗要和五殿下定亲了,贵妃娘娘白日才派人和我联系的,茗儿现在不能去!”

    陆祁恒觉得老五就算娶不了幼安,也不至于娶她的姐姐吧?还是贵妃的意思……

    陆祁恒道:“这件事孤会去和贵妃娘娘说,就让她安心去松山吧。”

    不管花幼茗再如何哭喊,这件事也这么定了,永安侯和老太太几人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都糟心的不行,一时间都准备回自己院子去了。

    只有还没要到钱反看了一出大戏的老爷子弱弱的对永安侯道:“官老爷,我的银子……”

    永安侯:“……”

    永安侯看了眼双胞胎剑客,又看了眼一旁冷着脸的太子殿下,挥手示意自己的小厮去给他拿银子,顺道告诉老爷子不要在外面瞎说。

    出了这样的事,花幼安要回院子里去安抚一下脆弱的老父老母,而长公主做了一回工具人,出去以后就无情的被太子哥哥抛弃了。

    陆祁恒脱离花幼安的视线后就变得冷冷淡淡,道:“孤还有事,你自己回去吧。”

    长公主:“……?”我以为我们前几日关系突飞猛进,如今已经是好兄妹了呢。

    陆祁恒仿佛也觉得不太好,于是道:“算了,让自忠送你吧。”他还得去查查老五娶花幼茗的事情。

    然后翻身上马,自己走了。

    只留长公主一人在原地干瞪眼:…我缺的是别人送吗?

    但是莫得办法,太子殿下就是这么冷酷无情,很好,前几日那个温柔的哥哥果然还被上身了吧?

    而永安侯为了遮掩花幼茗名声使的力气仿佛没有什么用,就算陆祁恒几人都没有往外说这件事,外面的人也已经靠脑补侯府门口的那一幕把这件事定性并且传开了。

    贵妃娘娘也得到了消息。

    她当然不想要这样的儿媳妇,可是金矿实在是太诱人了,她无法拒绝。

    她接到消息之后,还是赶在花幼茗被送走之前亲自来了永安侯府一趟。

    花幼茗憔悴的不行,见到贵妃的时候,穿着一身素衣,整个人光彩全无。

    她跪在地上对淑贵妃哭道:“贵妃娘娘,您要为臣女主持公道啊,花幼安明明什么事情都没有,凭什么要让我去尼姑庵!而且我是要嫁给五殿下的,不能被送去尼姑庵啊。”

    淑贵妃简直不忍直视,她先柔声安抚了对方几句,才道:“本宫知道你受苦了,也会想办法救你出来的,这样,你先告诉本宫金矿的位置,本宫便立即为你主持公道。”

    花幼茗立即警惕起来,她为难的道:“娘娘,不是臣女不愿意说,可这已经是我唯一的依仗了,我……”

    淑贵妃心里冷笑一声,面上不显,为难道:“可你现在的事情,连陛下都有所耳闻了,就算本宫属意你嫁给尧儿,恐怕陛下也不会答应的。”

    花幼茗立即瞪大了眼睛,眼里都是怨毒:“怎么会,他们明明说不会把这件事传出去的!”

    在侯府门口闹的那么大,传不传的也不重要了。

    淑贵妃道:“可是陛下在宫外是有耳目的,这件事情瞒不过他。不如这样,本宫做主,先把你抬进尧儿府里做个侍妾,等这阵风头过去,再升你的位分,如何?”

    空口无凭,花幼茗自然不会愿意,淑贵妃便继续道:“你既与尧儿两情相悦,又如此深爱着他,想必为了他,先委屈一阵子也是愿意的吧?况且你做了这样的事,依太子的性子,不可能让你嫁个好人家的,本宫这个时候顶着得罪太子的风险让你嫁给尧儿,也不容易,咱们就相互体谅一下吧,如何?”

    花幼茗颓然的坐在了地上,她怔怔的想了许久,悲哀的发现太子殿下就是个疯子,花幼安也是,现在她还不足以和他们硬碰硬。

    她想了想,最终道:“您用私印,保证日后会立我为殿下侧妃。”

    淑贵妃笑着扶她起来道:“好。”

    —

    永安侯府大姑娘嫁给五皇子做侍妾,这件事情怎么想怎么劲爆,上京的勋贵本来对花幼茗陷害亲妹妹的事情半信半疑,如今倒是全信了,否则永安侯府怎么会答应这种事情呢?

    永安侯府一时之间成了整个上京的笑柄。

    “侍妾?真的吗,大伯他们会答应?”

    花幼安简直不敢相信,以花幼茗的身份,如今出了这件事情虽然不能比从前嫁的好了,但是找个进士或者小官之类的做个正妻也是完全可以的,但是给人做侍妾,就算是皇子,那也太过了吧?

    陆祁恒一边拿着花幼安的绣花针比划,一边道:“花幼茗死活要嫁,甚至以性命相威胁,那也没有办法。”

    花幼安突然凑近他,用一种看非常严肃的语气小声问:“是不是有什么别的肮脏的交易?”

    花幼安的呼吸打在陆祁恒的侧脸上,后者的耳根立即麻了,既痛苦,又享受。

    陆祁恒心痒痒的,废了老大劲按捺下去,把绣花针拿的离花幼安远了些才道:“是啊,他们有一个非常肮脏的交易,但是花幼茗最后一定会自食恶果的。”

    花幼安回到了正常的位置上,严肃的问:“请问这位朋友有什么小道消息吗?”

    陆祁恒心里稍微有点遗憾,点点头,忽然玩心大起,笑着低声道:“那你贿赂贿赂我,我就告诉你。”

    花幼安震惊了:“你也要跟我进行肮脏的交易吗?”

    什么叫肮脏的交易?有一说一,陆祁恒确实可耻的心动了。

    不过还没等陆祁恒趁机发骚,花幼安就反应过来了自己这句话里的歧义,立即不好意思的道:“口误,口误,我是说你想让我怎么贿赂你?”

    花幼安说完又觉得,这么说好像哪里也不太对的亚子。

    陆祁恒有点失望,然后勾了勾手指示意花幼安靠近。

    花幼安突然有点紧张,她还不确定太子殿下对她到底是不是喜欢呢,看这个样子,不会是……

    “给我绣个荷包好吗?”陆祁恒道。

    花幼安:“哦。”

    陆祁恒看花幼安不太高兴的样子,以为她不愿意,就道:“不白让你做,我也学一学绣花,给你绣一个如何?”

    “真的啊?”花幼安没想到还有这种福利,顿时感兴趣了,“我给你绣个白鹤吧,你想绣什么?我可会给你画个花样。”

    陆祁恒想了想:“那我绣个……祥云吧。”和白鹤正好一套。

    “好呀,所以他们到底有什么交易?”

    陆祁恒招招手道:“附耳过来。”

    花幼安惊呆了,惊呆之后不可抑制的从嘴边露出声音:“噗呲。”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小心一点。”陆祁恒也笑了,还一边笑一边给花幼安拍背,“小心笑岔气。”

    花幼安笑够了,自己拍了拍胸前顺气道:“我是真的没想到。”

    花幼茗能这么倒霉,果然恶

    人自有天收。

    花幼安说完突然用拳头砸了下掌心,道:“那我大伯之前还想让我劝劝你,让花幼茗别去松山了,我还拒绝他了来着,早知道有这件事,那我就不拦着了啊。”

    陆祁恒摇头道:“那也不能这么便宜,还是让她先在山上待几日再下来。”那山上还有他专门安排的人呢,不能浪费。

    “等等。”

    冷静了之后,花幼安又发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花幼茗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样穿书了,不然她怎么会那么恰巧也知道金矿的事情呢?

    说起来,原书剧情完全偏移轨道好像也是从她和陆祁恒灵魂互换开始的,灵魂互换改变了他们两人既定的、坎坷的命运,也改变了这本书的剧情,所以花幼茗没有和五皇子相爱,那么,结局是不是也可以被改变?

    陆祁恒是不是也不会那么惨了?

    陆祁恒不明所以,问道:“怎么了?”

    “啊?没事,就是想了些事情。”花幼安回过神来,又低声问道,“殿下,您觉得五皇子日后有可能篡位吗?他有这个实力吗?”

    陆祁恒挑眉:“你是说他推翻我,自己登基?这么不相信我啊?”

    花幼安摇手道:“不是,我就是打个比方,如果他有反心,那他有机会成功吗?”

    “嗯。”陆祁恒见她认真,便也认真的分析,“有这个可能,我的兵都在西北,虽然如今皇城里的金吾卫由陛下掌管,但是上京外还驻扎着保护京师的军队,那是武国公统领的。”

    那就是了,书里写的,五殿下篡位成功就是靠的武国公统领的大军,不过那些兵应该还没有发展壮大,在书里是有金矿做支撑,又培养了很多私兵,才打的过皇城守卫的。

    但这个武国公统领的兵也跟着造反了,说明到那个时候已经只听命于武国公一人了。

    想到这,花幼安心里一紧,道:“不行啊殿下,你得快点想办法把这个军权夺回来,这太危险了!”

    若是日后他们有反心,这个大军绝对是心腹大患!

    陆祁恒不知道花幼安这是怎么了,只道:“我已经在留心了,放心吧,淑贵妃一直野心勃勃,这次老五又被我刺激到了,我已经防着他了。”

    “啊?”花幼安懵了,所以这条线也被改变了是吗?

    不过,“五殿下怎么被你刺激到了?”

    陆祁恒含笑看着花幼安,什么也不说,花幼安被盯了一会儿,懂了。

    捂脸。

    花幼安打哈哈:“啊我就随便一说,你有准备就好,哈哈。”

    陆祁恒望着花幼安,目光温柔:“你放,谁也篡不了我的位。”

    从前没有花幼安,他的日子无趣乏味,做不做皇帝好像也没有那么重要,他做太子,更多的是一种责任罢了。可是现在他有了幼安,就有了要守护的存在,他要保护她,就要站在最高处,让她一生快乐,风风光光的,无忧亦无虑。

    —

    之前陆祁恒把金矿的事情上报陛下以后,后者决定在形成完善的开采体系之前先不要对外公开,没想到竟然还能有这么有意思的事情。

    五皇子现在还没有封王,也没有被划分封地,但是因为年纪大了,所以在京城里倒是有一处府邸,用以偶尔出来休闲娱乐和安置姬妾。

    花幼茗在松山的尼姑庵被折磨了好几日之后才又回了家,紧接着就被一抬小轿抬进了五皇子的府邸。

    在她进这个热闹的小院之前,本来幻想的是五殿下会对她情真意切,会疼爱她宠爱她,就像书里写的那样,然后等日后五殿下登基,还可以一步步把她抬到皇后的位置。

    然后她掀开盖头,看到了满屋子的姬妾。

    五殿下在美人塌上半卧着,身边几个美人儿为他捏肩倒酒喂水果,底下几个美人儿还跳舞奏乐助兴,花幼茗几乎想要掉头逃跑。

    但是陆祁尧又做错了什么呢?不过是纳一个侍妾,淑贵妃还非得要他来亲自迎接,还吩咐他把人照顾好了,明日带着人去见她——可就算是侯府的嫡女又如何呢?心思这样歹毒,还要强塞给他,他不想要,还不行。

    罢了,不过一个侍妾,纳着玩的,无所谓了。

    花幼茗虽然为侍妾,但是她的身份不变,家里再不愿意,也给了她许多陪嫁和丫鬟婆子——永安侯他们真以为花幼茗和五殿下两情相悦,还指望着五殿下把花幼茗的位分升上去,把永安侯的面子挣回来,所以才同意她嫁的。

    但是谁也没想到会是这个局面。

    紫竹先沉不住气,她发着抖道:“五殿下,我们姑娘可是永安侯府的嫡女,您这样——”

    “诶,进了本殿的府邸,日后可不能称她为姑娘了,应该称——”陆祁尧想了想,“美人是吧,啊?”

    他身边的没美人儿们笑的如银铃一样,闻言便道:“就是的,殿下,我们姐妹都被称为美人儿的。”

    花幼茗何时受过这种侮辱?

    她感觉自己脸上火辣辣的疼,她受了这么多苦,只是为了嫁给五殿下,可是这个男人为何与书中所言半点都不同?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不过幸好她还有贵妃的支持,她不能乱。

    她克制住自己的冲动,尽量让自己温柔一些,她道:“明日贵妃娘娘还要召见我,还请殿下让她们散了。”

    陆祁尧却不耐烦的瞥了她一眼,甚至没有下榻迎接,还端着酒杯道:“本殿纳过那么多侍妾,也从未有过带着去见母妃的。你看这些美人儿,都是本殿的侍妾,为何要走呢?你们都是姐妹,以后好好相处,好好伺候本殿就行。”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想写尼姑庵的,突然发现我写花幼茗太多了,还是算了哈哈哈。(实在是虐她太爽了停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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