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昌啊,我跟你说一个故事,你就听着就行了,不需要记住,也不可以宣扬给别人知道,可以答应我吗?要是被别人知道了,后果你是知道的!”苍霸带着满嘴的酒气,用手指着叶小昌上下晃动着,疯疯癫癫的说着威胁性的话语。
叶小昌也是满脸的无奈的看着苍霸,也有一点稍微的惊恐样子,心里暗暗寻思着:“怎么一个个都要跟我说什么小秘密,也不经过我同意,我还不想听呢,我还想拒绝听到你们的秘密呢,主动跟我说了以后,还都恐吓我一下,真的是有意思的一群人!哎!”
“小昌!小昌!你听到了没有!听到了没有!”苍霸半天没有收到叶小昌的回应,又继续问了起来,还是一副醉醺醺的样子,眼神迷离着找寻叶小昌的位置。
“好,小弟知道了,绝对不宣传,否则任由大师兄处置!”叶小昌迫于无奈,只能给出苍霸想要的回应。
“好,那我就告诉你一个小秘密,一个......小秘密。”苍霸来回走动着说话,一个不小心脚后跟绊到了石凳子的边缘,一个往后的踉跄后,刚刚好一屁股稳稳的坐在了石凳子上面,整个人也上下微微一震,说出口的话都被强行分离了开来。
叶小昌看到后,又受到了一波惊吓,还没来得及去扶大师兄一把,苍霸却刚好落在了石凳子上,苍霸看起来倒是什么事都没有,却把叶小昌吓出来一身的冷汗。
“小昌,我以前喜欢过一个女人,我和她互相爱慕着,也经常一起见面约会,我在月下舞剑给她看,她也会抚琴为我奏乐,也会跟着我的剑法翩翩起舞助兴,我们私下答允彼此非君不嫁,非卿不娶,也早已约定好终生,两个人私下也过得很开心,很幸福。”
苍霸说到这里忽然停顿了一下,抬起头望向了夜空片刻时间,然后又拿起了桌上的酒杯,发现早已是空空如也,酒杯里一滴酒也倒不出来了,又抓起旁边的没开封的酒壶,拔开了瓶塞就开始猛喝了几口,几口作罢,又调整了下激动的情绪,开始继续娓娓道来:
“可是.....可是好景不长,生于官宦家庭的她,也到了出嫁的年龄,他的父亲为了以后的官职可以更上一层楼,竟然拿她做了交换,想要把她嫁给朝廷官员的丑儿子,她自然是不愿意,每次私下见我都会趴在我怀里哭好久,我当时就觉得心里堵得慌,又像被刀割一般的难受,可是......”
苍霸说着说着,几度哽咽了一番,他强忍着内心的伤心难过,不让自己的感情彻底的迸发出来,只好再次饮啜了一口酒。
“可是,我也是朝廷的一员,以我一己之力很难和大势力进行抗衡,而且说不定还会连累到师父,我只能忍气吞声的做个窝囊的男人,她的父亲为了强迫她出嫁,后来就直接控制了她的行踪,派人将她关在了房间里面,我虽有一身武艺,却也不敢贸然冒犯,只能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将下人打晕偷偷和她见上一面,她多少次让我带她远走高飞,离开这个地方,我也是一直犹犹豫豫的,也没有做出决定,我当时也是太胆怯,太窝囊了!”
苍霸越说情绪越发变得激动起来,都开始自责起来,一个劲的抽打自己的嘴巴,埋怨自己的无能,胆小,叶小昌只能看着苍霸的“自残”,却无能为力。
“她的父亲为了早日降服她,竟然......竟然私下约通了那个丑八怪,将他偷偷放进她的房间里面,那个丑八怪竟然还对她有非份之想,对她.......对她动手动脚的,情急之下,她偷偷抓起了桌子上的一把剪刀,然后.......然后她为了自己的名节,饮恨自杀了!”
苍霸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眼眶里面积攒的泪水再也存留不住了,顺着他那疲惫的眼角止不住的往下流,那泪水是真实的情感流露,也是伤心欲绝时的苦痛辛酸,如此感伤的画面连叶小昌这样的大男人都感觉到鼻子酸酸的。
“大师兄,你也不要太伤心了,你要好好的才是最重要的!”叶小昌也不知道如何安慰是好,只能说一些最简单的话语了。
“小昌,你说如果当初我在坚决一点,我不那么犹豫不定的话,也许我和她会过上开心、幸福的二人生活,都怪我自己,是我害了她,我对不起她!”苍霸还沉溺在深深的自责之中,总觉得是自己犹豫连累了她,这也是他多年以来的心结。
叶小昌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更加不会安慰人,只好慢慢走到苍霸的身旁,伸出手轻轻拍了下苍霸的肩膀说到:“大师兄,你也不要难过自责了,这就是命,命运如此,我等无法改变,只能顺其自然了,还是不要伤心了,振作起来的大师兄才最威武。”
叶小昌知道自己的话可能对于大师兄现在的处境来说没有什么用,也不可能仅仅靠着一句话就能解开大师兄的心结,所以他只好顺手拿起了一壶酒递给了大师兄。
看到叶小昌给自己递过来了一壶酒,苍霸抬头看了一眼叶小昌,满眼尽是感激之情,抓起了酒壶又是一顿猛喝,由于喝的过于凶猛,苍霸一口酒直接呛得喷了出来,然后在那边大声的咳嗽起来。
见到如此的状况,叶小昌赶紧将苍霸手中的酒壶放在了桌子上,然后用手轻轻拍打着苍霸的后背,希望可以给他减轻一点咳嗽感,满眼也是对于苍霸的心疼,平时强壮如牛的苍霸大师兄,此刻竟虚弱成这般模样,难怪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此时的叶小昌,看着眼前半死不活的苍霸,自己也是思绪万千,对于爱情是既好奇也感觉到畏惧。
渐渐的,叶小昌感受不到苍霸的咳嗽了,低下身子来一看,发现苍霸不知不觉中已经趴在了桌子上睡着了,嘴角流露出的不知道是残留的酒水还是所谓的口水,嘴里还在不停的呢喃自责着。
叶小昌赶紧将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给苍霸盖了起来,自己却转身望向了夜空陷入了沉思。
也许在他的心中也有那么一个久思不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