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开心,不信等他回来你问他。”白牧尘将手里的衣服递给她,再次上前帮她解纽扣。
她记得他说的要检查,她认命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当个木偶。
可衣服真的脱了的时候,她瞬间双手夹紧,身体缩着,“冷!”
下一刻,她就被抱进他的怀里,朝着浴室走去,她只是上来说说话而已,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而且不是她洗澡吗?为什么他也脱衣服?
鸳鸯浴什么的,她真的一点都不想。
“你给我买的礼物,我现在想试试。”倏地,耳边响起这么一句蛊惑人心的话。
她一定是疯了才会买那样的东西。
作茧自缚!
“不行,马上吃饭了!”她浸在浴缸里面挣扎着拒绝。
“行的。”
“……”
房间的隔音效果真好,浴室的隔音效果更不错,她完全没有听到致景在门口叫了他们好几次。
反正等到他们下楼去吃饭的时候,致景已经睡了。
她狠狠的剜了好几眼对面优雅用餐的男人,收到的却是他意味深长的笑意,“你送我的礼物,我很满意。”
“不用客气。”她咬牙切齿地回击,今晚一定要养足精神,明天去欧亚集团看看。
“我是不是要送你一个礼物?”他忽然抬头,认真地问道。
“不用,我什么都不缺。”虽然不知道他说的礼物是什么,却本能的觉得他的礼物不能要。
“那算了,等你想要什么的时候,给我说。”他懒懒道。
“是,白总。”她笑着回答。
对面的男人,脸色瞬间一变,“陈、灿!”
她头也不抬的回答,“白牧尘,你丫的给我吃饭,别叫我,饿着呢!”
“你吃,慢慢吃。”他软了语气,看着她低头真的在吃饭,再大的气都消了。
她叫他白牧尘是最习惯的,白总也挺习惯,可是在家里这样叫他,就有些不爽。
至于老公,某个女人也只有在撒娇的时候,才会这么叫。
那是她的杀手锏。
翌日,陈灿直接就去了欧亚集团,走之前白牧尘意味深长的看着她,然后摇了下头,“我跟你一起去。”
“不行!”她立刻拒绝,“我是去试探他的。你再去的话,他会有戒心的。”
白牧尘想了想,漫不经心地下了结论,“我觉得直接灭了比较方便。”
“你本来就不是这样想的,要不然收购何氏做什么?拓跋立不知道我是谁,你放心好了!”她安慰着他,也安慰着自己,然后飞快地溜走了。
欧亚集团的门口,陈灿轻叹口气,有些无奈。
她竟然又遇见了廖薇,她们是天生反冲吧?
廖薇看了她一眼,浅笑着朝着她走来,“你又来谈公事?”
“当然,不然拓跋夫人觉得我和拓跋总裁还有私事可以谈?”她冷冷一笑,抬脚率先走进电梯。
“最好没有!”
“当然。”
当然有私事!
到了那一层楼,廖薇身形一闪,很快出去了,她也不急,和拓跋立早有预约,何况廖薇到这里来,一定是有事。
她被秘书领到会客室坐下休息,她也不生气,耐心地等着。
总裁办公室内,拓跋立看着她对面的女人,微微拧眉,“你要邀请白牧尘?”
“为什么不能邀请他?”廖薇反问,虽然每一年都有邀请,但是每一年白牧尘都没有来。
可是今年不一样,她直觉白牧尘一定会去的,还有那个刚刚和她一起上来的女人。
“我没有说不能,我只是想说何必多此一举,明知道他不会去。”拓跋立身形后仰,接起了桌上的电话。
秘书说陈岳已经在等他了。
他应了一声,就挂了电话。
“我今天就派人送过去,至于在等着你的那位,你去吧!”她浅浅一笑,端的是一派大家闺秀的模样,“我刚刚和她一起上来的。”
“你又说了什么?”下意识地,拓跋立竟然有些反感。
他已经不是一次听到她说陈岳就是陈灿了。
如果那个女人真的是陈灿,她一定少不了唇齿相讥,冷嘲热讽。
“我什么都没有说,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是不喜欢她,可是那又如何,只要她和你没有关系,我什么都可以不在乎。”她明知道在她的眼里,只有他才是最重要的。
其他的人都不算什么,就算是陈灿回来了……
如果他的心里没有她,那么那个女人根本不足为惧。
“我去忙了!”她说完,率先从办公室出去了。
走到休息室的时候,她往里面看了眼,就算是那张脸化成那个模样,声音也变得沙哑,可是那种感觉是不会变的。
她相信她一定就是陈灿!
拓跋立到会客室的时候,认真的看着她,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把她和染染一起作对比,可是他每一次看都会有种不一样的感觉。
“拓跋总裁,我们开门见山,上次的合同,欧亚集团这边的意见是什么?”她公式化的开口,不顾他的打量,直入主题。
“白氏最近那么火热,首席秘书还有心情管我们这件小事?”他笑着反问。
“火热是好事,总比拓跋总裁最近没有什么新闻好,何况我的身份和拓跋总裁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她是秘书,他是总裁,高低显而易见。
“那可不一定,陈秘书可是白总喜欢的女人,未来的总裁夫人。”他想起在网上看到的画面,眼神微眯,她到底有什么本事能哄得白牧尘的欢心?
“所以拓跋总裁你的意见是什么?还是你觉得你想要像霍东一样?”她故意提起霍东,就是想要看看他的反应。
“白总做事还是一如既往的狠厉。”他伸手向后,秘书将合同递到他的面前。
看他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霍东的死应该和他没有关系,那会是谁呢?
“这个合同上面还有的条款需要讨论,我建议,一起开会讨论。”他将上次她拿来的合同往桌上一扔,“陈秘书意下如何?”
“不如何,这是白总已经检查过的合同,他说过,没有商量的余地。再说,白氏现在也发展玉器,拓跋总裁可以自己考虑划不划算。”她从沙发上起身,神色淡漠,“拓跋总裁您慢慢考虑,还有时间。”
拓跋立坐在原地看着她起身,高跟鞋的声音渐行渐远。
他看着桌上的合同,忽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