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海联姻,四海欢庆,就连天君也送去了祝贺。
一时之间,所有的目光都放在了这场婚礼上。
然而,新娘却逃婚了。
事情发生的很突然,所有人都始料未及,而作为宾客的月老,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丘比特看在眼里,似乎已经明白了什么。
“你做了什么?”
月老但笑不语。
婚礼临时取消,东海出动了所有人找满元,作为宾客也帮不上什么忙,月老只好回了家。
丘比特这才敢大声问她。
“你做了什么?”
月老含笑:“当然是做了好事啊。”
“你让东西海大乱。”
“又不是我让他们乱的,我只是跟满元说了两句话而已。”
丘比特无奈。
“满元在哪里?”
月老摇头:“我才不要跟你说,你和东海太子是朋友,一定会泄密。”
丘比特不知道说她什么好了。
“在司命那里对不对?”
月老摇头:“我不知道,反正你们找不到她。”
丘比特或许已经猜出来了。
“昨天你去找了魔君,满元逃婚他也帮了忙?”
月老抿嘴了嘴巴,闭口不言。
丘比特点了点她的额头。
“你呀,唯恐天下不乱。”
“我只是做了我认为对的事。”
“感情一事哪有对错。”
“我做都做了,你还想怎样,把我绑了给东海去谢罪?”
见她要生气,丘比特赶紧软了态度,把人拉进怀里。
“傻,你是我老婆,我才舍不得。”
“哼,看你刚刚那正义凛然的样子,差不多要大义灭亲了。”
丘比特捏了捏她的腰,月老赶紧闭嘴了。
“我饿了。”
“……我去做饭。”
老婆惹了事,还能怎么办,帮她瞒着呗。
天界。
司命在凡间伤了凡人,受了雷刑,一道天雷劈下来,只能在卧床休息。
但是他还有繁重的工作需要完成,所以司命府必须要招临时工,就算不能帮他写命格,打打杂做做饭也可以。
司命趴在床上在写命格,大门被人敲响了。
是来应聘的。
“进来。”
房门打开,走进来一个年轻的小伙子。
长得很是俊俏,只是有些瘦小,看起来像是未成年。
“多大了?”
“二十啦。”
“身份证给我看看。”
小伙子把身份证递过去,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他看。
眼睛很大,很熟悉……
脑海中闪过那双总是或含笑或娇嗔看着他的眼睛,心里某处一阵柔软。
不过也只有这双眼睛像了。
司命挪开视线,看了一眼手里的身份证。
“宋铭?”
听到他叫自己的名字,宋铭恭敬点了头。
“是。”
司命把身份证递给他。
“会做什么?”
宋铭抿了抿嘴:“我会打扫卫生,会解闷,会……”
想了半天,也说不出来什么了。
司命暗暗摇头。
“你可能不合适,走吧。”
“给我一次机会嘛。”
司命抬头,迎上他满是恳求的眸子,如此熟悉的眼神,让他整个人心里一软。
拒绝的话到了嘴边,终究是没有说出口。
“去把院子扫了吧。”
宋铭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
“好的老板,我马上去。”
看着她兴奋跑开的背影,有和脑海中的那道身影重合了。
司命赶紧移开了视线,突然有些后悔了。
不应该把他留下的,阿满现在已经和餮聃结婚了吧,记起来所有一切的她,根本就不可以喜欢自己了,就算他还记着有什么用呢,徒增伤悲罢了。
咳咳!
司命重重咳了两声,是被院子里飘进来的尘土呛到了。
“宋铭!”
外面传来脚步声,宋铭的人出现在了门口。
“老板有什么吩咐?”
司命皱眉:“扫地前不会洒点水吗?”
“哦。”
应了一声又跑了出去。
司命叹了一口气,后悔的感觉更加强烈了。
不过笨虽笨了点,好在听话肯吃苦。
这口气还没没叹完,一股潮气袭来,让他被雷刑霹的后背都隐隐作痛。
往门口看去,只见屋子里不知何时已经漫进了水来。
这是下大雨了么?
“宋铭!”
“唉,马上来了。”
随着声音响起,宋铭挽着裤腿淌着水进来了。
“老板有什么吩咐。”
“外面下雨了?”
“没有啊,是我在打扫卫生。”
打扫卫生?
司命想到什么,眉心一蹙。
“水是你弄的?”
宋铭点头,眨眨眼,还一副求表扬的样子。
司命后脑勺一疼。
“我让你洒水,不是让你放水!”
被骂了,宋铭眼里的光芒瞬间消失了,眨着眼睛看着他。
“我做错了吗?”
司命被他看得一口气竟然发不出来。
“算了,把水弄干净吧。”
宋铭点了头,捏了一个仙诀,水像是有了生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了。
司命看着被水泡坏的家具,暗暗咬了咬牙。
“从你工钱里扣。”
宋铭点头,颇有些委屈。
司命瞪眼:“你委屈什么,损失的是我好不好。”
宋铭赶紧摇头。
“我没有委屈,真没有。”
司命烦了,挥了挥手。
“出去待着去,没事别来烦我。”
宋铭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见他已经开始写东西,最终还是离开了。
药君来给司命换药的时候,就看见半大孩子般的宋铭在门蹲着数蚂蚁。
“你是哪家的?”
宋铭抬起了头,看着满头白发的药君。
“我是司命家的。”
药君捏了捏胡子,满是疑惑。
“司命府什么时候招了一个童工?”
“我不是童工,我已经成年了。”
药君上下打量他一眼,暗暗摇头进了房间。
“外面那小孩是你招的?”
司命颔首:“怎么了?”
“看着还是个孩子。”
“已经二十了。”
药君没有再问下去。
“把衣服脱了,该换药了。”
司命艰难爬起来,听话把衣服都脱了。
药君取出来药箱,先给他观察了一下伤势,暗暗点头。
“恢复地不错。”
看了一眼他放在床头的命格本子,无奈叹了一口气。
“让你好好养伤,平日就把工作放一放,伤口也好得快。”
“哪里有时间,忙得很。”
药君无奈,知道劝不动他。
“你恢复地也差不多了,我把药留下,明日便让那孩子给你换。”
司命应了一声,就听他伸长了脖子对外叫了一声。
“司命家的,过来。”
司命家的?
司命蹙眉,总觉得这称呼怪异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