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突然没了声音，傅池橙一瞬间竟然有点心慌。
“你别胡思乱想，当时的情况你也知道，你绝对是尽力了。”傅池橙出声道，不知道对面的慕斯是不是还在听电话。
良久，电话那头的人才说话：“我知道了，给我点时间冷静一下。”
电话挂断，看着通话结束的字样，傅池橙心里有股说不出的滋味。
其实傅池橙话还没有说完。
傅池橙把后来发生的事情编辑好用微信给慕斯发了过去。
慕斯没有回复。
慕斯的心情是复杂的。
她和姐姐都是慕家的养女，为了不让爸妈担忧，关系一直都很好。
后来慕家分崩离析，她们两更是相依为命。
再后来，慕柔甚至为了救她自己在医院躺了好几个月。
她无法想象姐姐讨厌自己。
一条信息提示音拉回了慕柔的思绪。
“穆家……”
穆粲然家条件很不错，如果能被穆家认为干女儿，姐姐以后的日子应该会不错。
自己本来也命不久矣了，不能一直陪着姐姐。
现在姐姐的后半生有了依靠点，她也放心了。
“本来也愁怎么告诉姐姐自己的病，现在好了，姐姐再也不想见到我，那就不用告诉她了。”
慕斯努力扯出一个笑容，但她自己也知道，这笑比哭还难看。
眼泪大颗大颗滚落。
“慕斯，没事的，这样不是正好吗，有什么好哭的。”眼泪模糊了视线。
有一个人递来了纸巾。
“给。上班时间不要哭哭啼啼的。”
按理说这是慕斯专用的食品实验室，平时没人会进来。
“莫总监。我不是故意的，我马上开始工作。”
莫燃顿了顿，他不是这个意思。
“很难过吗？”
“嗯。”说不难过肯定是假的，不如大大方方地承认了。
“允许你回家调整情绪。”
“莫总监，现在是上班时间。前段时间我已经休假够久了。”慕斯提醒道。
“这个部门归我管。”莫燃一句话把慕斯接下来的话统统堵了回去。
莫燃把慕斯送回了公寓。
其实慕斯现在根本不住在这，但是她总不能告诉莫燃自己现在住在傅池橙那吧。
“不请我上去坐坐？”
慕斯本来想的是确实很久没来了，正好来收拾一下，反正姐姐也不会回来住了，她自己也不住，空着还要一直交房租。
等挑个合适的时候把这间公寓退了。
莫燃已经开口，慕斯也不会拒绝。
“一起上去吧，有点乱，不要嫌弃。”
慕斯从包里掏出钥匙把门打开。
公寓里十分整洁，是被打扫过了？
她用脚趾头也能想出这是谁的手笔。
怪不得傅池橙买的衣服都正合她身，原来是有对照的样本啊。
“随便坐。”慕斯去厨房看看有没有可以招待莫燃的东西。
这里很久没住人了，也没别的了，慕斯沏了一杯茶给莫燃端了过来。
她也不知道莫燃在这里待着是什么意思。
敌不动我不动。
秉承着这个原则，慕斯也坐在沙发的另一边安静喝茶。
……
突然门铃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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