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的时候慕斯在连衣裙外加了一件白色的针织衫。
“秋天来了。”慕斯喃喃道。
慕柔已经昏迷了三个月，她在病床上度过了夏天。
“秋天来了，姐你快睁开眼看看吧。”
好像上天听见了慕斯的祈祷，这天早上的一个电话打破了慕斯按部就班的生活。
“慕小姐，你姐姐醒了。”
“好的，我尽快赶来。”慕斯扔下手头的活就往医院赶去。
路上她给莫燃打了一个电话请假。
莫燃很爽快地准假了。
此刻慕斯的心情是五味杂陈。
慕柔醒了，压在她肩上的担子就没那么重了，以后她不需要再面对每日高昂的治疗费用，也不用给自己那么大的压力。
现在的工资足以养活她和姐姐。
好像倒霉的日子终于过去了。
慕斯坐在计程车上，心情紧张而激动。
二十三年来，她从未情绪这么高涨过。这种在绝境之中突然看到一扇窗的感觉，只有强烈渴望救赎的人才能懂。
她一路小跑，来到了手术室前。
手术中的红灯亮着，她连坐都坐不安稳，一直在手术室的门口转圈。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啪！——”手术室的灯变了。
有护士率先走了出来，慕斯赶紧靠了上去。
“护士小姐，里面的病人怎么样了！”
护士摘下口罩，道：“病人没有大碍，就是比较虚弱。”
慕斯长舒一口气：“那就好。”
不久有护士医生将慕柔推了出来，此时的慕柔还在麻醉状态中，但是慕斯知道，姐姐回来了。
慕斯片刻不离地守在慕柔的病房，她要姐姐张眼的时候就能看见她。
……
“姐你醒了！”
等了快三个小时，慕柔才虚弱地睁开了双眼。
“斯斯……”
慕柔的声音因为沉睡太久而沙哑干涩，但在慕斯耳里，这就是天籁。
“我在，姐你终于醒了。”慕斯现在是又开心又心痛。
姐姐那么一个璀璨的人，本该光彩照人，潇洒恣意地活着，为了她变成了这副样子。
好在她醒了，她们还年轻，生活还有希望。
慕斯想到自己的病，眼神暗了暗，但是她并不打算告诉慕柔。
这件事情她还没想好怎么告诉姐姐，要姐姐一醒来就接受这个消息，未免太过残忍。
“姐，你不用说话，现在身体还虚弱，一定要好好休息。这边有我，这几天我陪着你。”
慕柔轻轻哼唧了一声，表示听到了。
慕斯就坐在慕柔的病床边，给她讲这几个月世界上发生的有趣的事情，给她讲她吃到的好吃的甜点，讲自己的新工作，还有乐趣坊这间店的特别等等。
慕柔就静静地听着。
傍晚慕斯给莫燃打了个电话想多请几天假，莫燃没有接听。
“可能在忙吧。”
慕斯给莫燃在微信留了言。
深夜莫燃回复了“同意”两字。
……
风和日丽，秋高气爽。
慕柔除了瘦了一些，已经恢复了气色。
今天是她出院的日子。
慕斯一早就叫好了计程车在医院楼下等候。
“姐，你先坐进车里，然后我把东西搬进来我们就可以回家了。”
慕柔听到家这个词，眼神闪了闪，慕斯知道姐是想到爸妈和家里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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