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叶灵薇也担心,南风宸若是真的按当时的匪徒所述,中了一箭,事态严重的话,因为受了重伤来不了了,那可就糟糕了!
终于叶灵薇等不了,决定自己只身前往京城。
这一日,她起身准备好行礼,便来到了木桃的门前,想要和她告别。
木桃知道叶灵薇可不是早起的主儿,今天她这么早早出现在自己门前,且收拾好了包袱,顿时有不好的预感。
“木桃,我要走了。”
“走?去哪里?”
“京城。”
“你疯了吗?你腿才刚好没多久,万一路上出事儿了怎么办?说不定半途你的腿又废了!”
叶灵薇笑了笑,说道:“木桃,我知道你关心我,不过我在这里,也耐不住性子。何况,我很担心我夫君。原本我送信过去,以为他会来接我,但是这么久了,还没有出现,如果他真的在和山贼对峙的时候受伤……不行,我还是得回去。”
“不行,你不能走,如果你走了,路上出了意外,我可担待不起。”
说完,木桃甚至从自己的屋子里跑出来,拦住叶灵薇的去路。
这让叶灵薇觉得很奇怪。
眼前人一开始不是觉得自己说自己是宸王妃,不过是白日做梦么?
难道她还真的以为自己疯了?
见叶灵薇完全没有动摇,木桃无法,暂时走上前去,直接拉住叶灵薇的手。
“总之你不能走。”
“为什么?”
“我主人说的。”
叶灵薇眯了眯眼睛,问道:“你主人是谁?”
“我主人是……”
木桃像是想到什么一般,因为顾忌了,没有继续往下说。
“难道你主人是我认识的人?”叶灵薇也敏锐的察觉对方的犹豫,如此试探起来。
木桃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安,但是她沉默的态度,已经告诉了叶灵薇答案。
原来自己是被认识的人救起,那为什么对方不现身?
难道就自己的人就是南风宸?
可是南风宸什么时候在这种穷乡僻壤也有个据点,自己居然完全不知道呢?
还有,眼前这个木桃和南风宸有什么关系?
叶灵薇在不知不觉间,也没有想到自己的思维正在跑偏,居然会怀疑南风宸和别的女人有这样的瓜葛。
而就在此时,她的身后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主人就是我。”
叶灵薇有些诧异的回头,出现在眼前的居然是苏亦清。
她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楞了半天才问到:“怎么会是你,你不应该在京城吗?大理寺少卿难道可以到处乱跑?”
“刚好这边有案子要查,我才过来的,你可别以为我未经皇命恩准,居然可以擅自出京了。这个罪名我可担待不起。”
叶灵薇打断了对方的话,直接说道:“你别跟我说这些,我只想知道为什么我被你救了,你却没有告诉南风宸,让我一直呆在这个鬼地方,难道是要我呆一辈子么?”
听到这话,苏亦清沉默了。
“苏亦清,你说话呀,不说话是几个意思?”
“如果我告诉你,一切都是巧合,你信吗?”
叶灵薇盯着对方的眼睛,想从对方的目光中寻找出说谎的证据。
但是苏亦清目光灼灼,似乎并没有说谎。
叶灵薇这才明白自己会出现在这里,一开始和苏亦清完全没有关系。这草木堂,不过刚好是苏亦清在此地做悬壶济世、救助贫苦人群的据点而已。
自己好巧不巧,被这里的木桃给救了,虽然后来木桃知道叶灵薇说自己是宸王妃并非谎言,但苏亦清告诫木桃,暂时不要透露草木堂真正的身份。
苏亦清作为大理寺少卿,若是没有圣上的指令,一般是不可以随便出京城的,他与木桃也是飞鸽传书,所以叶灵薇一直没有见过草木堂真正的主人。
而苏亦清没有让木桃透露自己的身份,也是由他的考虑的。
叶灵薇那封信,的确是送到了宸王府。
但是信送到之后,不知为何,宸王却没有派人过来。
如果叶灵薇知道草木堂是苏亦清的,一定会对苏亦清追问,但是苏亦清并不像掺和在叶灵薇和南风宸之间,那样对他来说太残忍。
同时苏亦清怕叶灵薇伤心或多想,并没有将此事告诉她。
而这些原因,叶灵薇听完之后,心情复杂。
她有些不安地问道:“也就是说南风宸确实收到了我的信,却没有来找我吗?难道是南风宸受伤严重吗?”
苏亦清摇了摇头,说道:“我并未去宸王府上拜见,不知缘由。”
叶灵薇怎么可能还在这种地方待得住?她急忙说道:“我一定要回京城,你带我回去!”
苏亦清瞟了一眼木桃,只听得木桃说道:“现在王妃还没有完全恢复好,如果是长途跋涉,恐怕对身体有所损伤。”
此时苏亦清才看向叶灵薇,一脸关切地说道:“你看,木桃都这么说了,你还坚持要去吗?”
“求求你了,你不是我最好的朋友吗?我夫君都已经生死未卜了,我怎么可能待得住?”
叶灵薇因为着急,走上前一把拉住苏亦清的手,只希望对方能够心软松口。
木桃在旁边看着这一幕,瞬间撇过脸去。
她下意识觉得,这不是自己应该看到的场景。
苏亦清也没有想到,叶灵薇会忽然与自己如此亲近,一下子紧张的说不出话来。
“求求你,带我去吧!”叶灵薇眼中含泪,楚楚可怜的样子,竟是像蛊毒一般,迷惑了苏亦清。
他说话都不利索了。
“叶灵薇,不……宸王妃,你……你这是在做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你这样拉着我,若是被旁人看到……”
“你答应我,我就松开!”
叶灵薇不依不饶。
苏亦清感觉自己算是败了,叶灵薇居然如此胆大,自己还有什么办法呢?
尽管能够和叶灵薇亲近,实际上他是高兴的,但是对方的身份让她忐忑不安,对方握住自己手的原因,也是因为另外一个男人。
不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