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东西咽不下去,好不容易吃了一点还要吐出来,你现在肚子空空,是不是感觉很饿?”
本来一直强忍的饥饿感被这么一说,全都苏醒,仲夏肚子咕咕叫,她恨不得咬碎这一口银牙。
“这特么还不都是你害的!”
少年懒洋洋的看了眼她。
“安啦,我现在就来喂饱你。”
仲夏:“?”
少年再仲夏疑惑的眼神中,不紧不慢的将自己刚刚吃空的草莓的瓷碗拿过来,右手伸出来,指甲肉眼间快速生长,变得又长又尖。
而后,他伸出左手,漏出一截洁白如玉的皓腕,右手指尖轻轻往上面一滑,尖锐的指甲就破开了那白皙的皮肤。
殷红的鲜血冒出来,起先是雪珠,后来凝聚多了,变成血线滴落再碗里。
没一会儿,白白的小碗盛了小半碗的红色。
“你,你这是做什么?”
仲夏结结巴巴的问着,喉咙诚实的吞了一口口水。
白眠嘴角挂着邪邪的笑。
“你的晚餐。”
仲夏作为一个人类,肯定是拒绝的,但是这碗红彤彤的,好像是在散发着什么魔力,引诱着仲夏不断的接近,轻嗅。
她真的好饿,仲夏没坚持多久,将信将疑的端起来抿了一口。
甜美的味道刺激味蕾。
饿了一天的仲夏顿时两眼放光,大口大口的吞咽起来。
没几口,小碗就见了底。
仲夏期待的看向少年,隐隐发着的亮光,好像是再催促投喂,眼睛往人手腕上瞄。
而此时伤口已经愈合,完好如初,仲夏也看出没有第二碗了,有些失落的撇嘴。
漂亮的少年似笑非笑的。
“想加餐的话,就乖乖听话,服侍我,取悦我,倒有这个可能。”
这小半碗血,仲夏吃了个半饱,没再饿肚子她整个人少了很多焦躁感,她依靠再床头,冷眼斜着瞅他一眼。
“你现在还没睡觉呢,就开始说梦话了,大少爷,你的投喂结束了,你可以走了。”
白眠不禁挑了挑眉。
“用完就走,这么现实的?”
仲夏继续翻白眼。
“废话,你自己送上门来的,我现在不饿了,你可以离开了,哪来的回哪去。”
白眠对受到这种对待,感觉很是稀奇,他没忍住的问。
“你在造次,就不怕我下次不喂你了?让你活活饿死?”
“成为血族,饥饿带来的后果可是毁灭性的。”
仲夏晃动牙齿,发出磨牙的声音。
“我觉得我现在牙很痒,应该是要爱上书屋会自己狩猎的,你的作用并不是很大。”
“你不要太看的起自己好吗?”
“原来这就是你的底气。”少年还是那样不轻不慢的,举手投足都有种出生贵族王室的气质,且他样貌过分优秀,是个女的看了恐怕都要心猿意马。
仲夏也是如此,于是,她强迫的自己移开了目光。
“对啊,自食其力,自给自足,才是王道。”
“想法是不错,可是现实很残忍。”白眠很是无情的戳破她的幻想。
“你现在只能饮用我的血,因为你现在是我的初拥,你要认清这个现实。”
仲夏:“.......开什么玩笑?”
白眠不理她,动作很随性的一条腿翻出了窗,他往回侧了侧脸,语气充满了傲慢的轻挑。
“你现在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好好想着怎么讨好我吧。”
仲夏眼睁睁的看着他翻窗离去。
他走了,门也不管,外面的冷风呼呼的刮,仲夏走过去探头看了一下,目测现代十几层楼高的距离。
啧,果真不是人。
......
接下来的几天,仲夏一直在被好吃好喝的拱着,吃了吐吐了吃,偶尔白眠回来投喂一下。
她不知不觉中对白眠越来越依赖,有时候看见他都主动过去递了个碗。
不过她从未忘记过自己的任务,等习惯了肚里空空,什么都吃不下的感觉后,仲夏也一直在努力做事。
比如帮白漪搞定露蒂斯。
白漪真的是风流,女人数不胜数,仲夏一直在帮忙打掩护。
露蒂斯对仲夏很是放心,把她当成个知心人,什么烦恼都跟她吐槽。
仲夏总会分析一波,然后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露蒂斯还是不开心的噘着嘴。
“我知道他身份摆在这里,以后绝对不止我一个女人,可是我们还没有举行婚礼呢,他就开始三心二意,我怕以后结婚了对我更不好。”
通常,仲夏都会微微一笑说道。
“过好现在就好了,为何要因为没有发生的事情而苦恼呢。”
露蒂斯忧心忡忡。
“我现在也不快乐啊。”
仲夏:“好吧....对了,你怎么不找伊莲雅,你们不是很好的姐妹吗?”
露蒂斯疲惫的抬起眼。
“怎么,你嫌我烦了?”
仲夏连忙摆手。
“没有,我只是问问,我最近也很少见到她。”
露蒂斯‘哦’了一声,嘟嘟囔囔说。
“我也不知道,她人总是不见,她应该是去找她喜欢的人去了。”
是哦,伊莲雅喜欢白眠。
仲夏了解了,继续安心当陪聊。
过了一会儿,露蒂斯起身回房。
就在这时,有仆人急急慌慌跑过来。
“不好了,外边下起了酸雨,王子还在外边!”
露蒂斯紧紧蹙眉。
“那还不快去给王子送伞!这酸雨可是对血族很不利的!”
这世界并不完美,天灾就包括酸雨,这种雨滴低落在人类身上没啥,但是对于血族来说有很强的腐蚀性,就算血族恢复力很强,也要煎熬好一阵子。
仲夏也满怀担心的看过去,听仆人说着消息。
仆人面露难色。
“王子,王子现在在和欧文家族的少爷擂台决斗,不分出输赢,他是不会下场的。”
露蒂斯有些恼怒。
“什么决斗比身体还重要,彩头是什么?”
仆人开始支支吾吾起来。
露蒂斯冷笑一声。
“是女人吧。”
仆人没说话。
露蒂斯似乎是自嘲一般的笑笑。
“听说欧文少爷身旁美女如云,王子能有看上的不足为奇。”
说罢,她转身就走了。
仆人战战兢兢。
仲夏见人走了,凑上去问。
“那擂台设在哪里?有顶吗?”
仆人焦急的说了一个位置。
“那是个露天擂台,周围都没有遮挡物,现在下着酸雨,对王子身体很不好。他下一周就要参加君主选举的。”
仲夏抿了抿唇,狠下了心。
“伞给我,你去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