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已经是凌晨了,奕晨会馆还是灯火通明。
这里是黄奕晨的总部,只有内部人员可以进入的一处私人会所,也同样是黄奕晨的住处。
黄奕晨被抓,东区形式有些不太好,仅仅一天而已,下面的不少的场子都遭到了不同程度的攻击。
此时在二楼的议事大厅里,黄奕晨手下的四大战将以及一些头头脑脑还围在一起,商议着这几天的事情。
坐在主位左侧第一个位置的魏峰环视众人,表情严肃,“虽然下面的场子都遭受到了攻击,但是我们必须按照老大的指示,在他出来之前,就是一个字,忍,在这期间谁也不要给老大惹麻烦,否则的话,别怪我老黑不讲情面了!”
黄奕晨不在的时候,一直都是四大战将的首位战将,魏峰来做主所有大大小小的事情。
听了魏峰的话,众人虽然觉得非常的憋屈,但还是只能点头应是。
这时候,毒蛇接了一个电话,挂断之后表情严肃的开口说道,“黑子,下面兄弟来报,晨缘夜—总会附近出现了大批不明身份的人,好像要对那边下手。”
听闻之后,在座所有人脸色变幻,晨缘夜—总会是现在还在正常营业的最大的场子,如果那边再遭受到打击,对于东区来说,除了经济上遭受损失,名望上的打击也是巨大的。
看着众人慌张的模样,螃蟹啪一掌拍在桌子上猛得站了起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黑哥,我现在就带人过去,用不了半个小时,叫那些个孙子,从哪来的滚回哪里去!”
“不行,老大说过了,不管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必须忍!”
魏峰眉头紧皱,派人来闹事的人,一定就是在背后给老大下绊子的,现在老大被抓,他们就要迫不及待的来搞事情了。仅是一天的时间,下面受到攻击的场子就不下十家,现在竟然又要对最大的场子下手了。
“时飞,你性子稳,晨缘那边你去处理吧,谨记,无论遇到什么样的事情,忍字为主,是在不行就关门停业。”魏峰看向了坐在角落里的时飞。
时飞外号千手,一个顶级的小偷艺术家,而他最可贵的地方就是性子稳,办事稳。
毕竟,他这个职业,一旦慌神,轻者被抓,重者,丢命。
“好。”
时飞点点头,带着身边两个跟班起身离去。
“黑哥……”
螃蟹还要说什么,不过却被魏峰一个眼神制止,于是只能气呼呼的转过身去,一个人生起了闷气。
接着,魏峰又看向了毒蛇,“毒蛇,你让手下兄弟们再查一下,所有闹事的人都是什么来头,一定要在老大出来之前弄清楚,这样有什么仇怨,老大回来就能直接处理了。”
“好的。”
毒蛇点点头,起身离去。
这时候,魏峰才看向了螃蟹,“螃蟹,咱们的总部现在才是重中之重,你带着些兄弟到周围去看看,这里要是出事了,那我们以后就不用在海源市混了。”
“哦,知道了。”
螃蟹气呼呼的哼了一声,缓缓起身走了出去。
看着螃蟹的样子,魏峰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个家伙就是传说中的头脑简单四肢发达,而且脾气太暴,容易被有心之人利用,这也是自己不让他去处理场子的事情。
现在老大不在,所有的事,必须要做到万无一失。
接着,魏峰又环视了一下还在的众人,“兄弟们,老大回来之前,我们一刻也不能放松,尤其是到了晚上,现在都各自去忙吧,一定要看好自己手下的场子。”
“明白。”
众人应道,然后一个个的起身离去。
会所外的停车场中,螃蟹独自一人坐在他那辆皮卡的后面抽着烟,脸上满是不爽。
现在都快让人打到家门口了,还不还手,就这样再过几天,以后出去都没脸见人了。
“胖子,干嘛呢,怎么一个人坐这里,黑子不是说让你在总部周围看看吗?”
远处,带着眼镜的毒蛇笑呵呵的走了过来。
“看个屁啊,有什么可看的,这是什么地方,这可是龙潭虎穴,哪个不长眼睛的孙子会来这里找死?”螃蟹冷哼一声。
不过他说的没错,这里,已经好多年没有人敢来闹事了。
就算现在老大黄奕晨不在,他相信,也不会有人敢到这里闹事。
看着螃蟹气呼呼的样子,毒蛇坐到了他的身旁,“你也别生气,黑子都是为了咱们自己好。”
“为自己好,那就别呆在这里当缩头乌龟啊,明天都没脸出去见人了。”螃蟹抱怨道。
听了螃蟹的话,毒蛇脸上闪过一抹冷笑,然后长长叹了一口气,“你说也是,现在咱们下面的所有场子,基本都是你在总负责,今天叫时飞去算是怎么回事?”
“我们的赌场生意全都撤了之后,时飞就没几个场子了,现在这不是在变相夺你的权嘛。”毒蛇一副为螃蟹鸣不平的意思。
“哎?”
螃蟹一拍大腿,转头看向了毒蛇,“你他娘的不说我还没反应过来呢,这不就是在夺我的权吗?”
“你别激动,我就是随口一说,咱们所有的场子都是老大的,也不算是夺你的权啊。”毒蛇连忙笑着解释。
“怎么不算,原来老大下面的场子都是我负责,以后要是都给了时飞那小子,那不就是在夺我的权吗?”
螃蟹蹭的一下子站了起来,“不行,我得去场子看看。”
“哎,黑子可是交代了,今天你要在这里负责咱们总部的安全。”毒蛇开口提醒道。
“负责个屁,黑哥一个人在这里就够了!”
螃蟹冲着远处的几个手下喊道,“兄弟们,打电话调二十个人,跟我去晨缘那边看看。”
说完话,螃蟹大步离去。
“哎,螃蟹,你可别冲动啊!”
毒蛇在后边大声喊道,不过他那一双藏在眼睛后面的细长的眼睛,却是散发着阴冷的寒光。
片刻之后,毒蛇拿出手机来拨通了一个号码,挂断电话之后,缓缓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