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荆枫看着话题转得太快,荆枫脑袋反应不过来,一脸纳闷的看着她,怎么扯到女朋友了?
荆枫纳罕的摇头。
花涵音一副老学究的模样,“女孩子呢,是想要一个体贴细致,站在她这边的男孩子,而不是你这种碎嘴的老妈子!”
荆枫气笑了,忍不住又给了她一个爆栗,“会不会说话?怎么就老妈子了?非得什么都不说才算酷?”
花涵音捂着脸,偏头躲过,荆枫打了个空气,看着对方气呼呼的模样,她乐得合不拢嘴。
“是是是,我说错了,你不是老妈子,你是男的,应该是老爹子才对!”
荆枫磨牙,“皮痒了是不是?”
两人互损,居然追逐了起来,没有看到二楼有一道影子正在看着他们。
花恒实力惊人,就算隔的那么远,也能看到花涵音脸上的鲜活表情。
他的目光有一瞬间的迷惑,花涵音几时会这样和人玩笑打闹了?
他忽略她太多,当她的另一面毫无预兆的出现在他面前,他就有种陌生的感觉。
这人真的是他女儿?
和他记忆里的天差地别,还是说,是在提醒他,他从来就没有真正了解过花涵音?
花恒定定的站在窗前,脸上居然有些沧桑,他在想花涵音方才说的话,难道花雅真的会做那么大逆不道的事?
花涵音信誓旦旦的模样,让他无法觉得她是在撒谎,其实,即便嘴上面上都不信,但他心里,是害怕的。
不然,他方才就会让花涵音拿出证据了!
他不敢,他一边害怕花涵音真的有证据,一边又心慌花涵音没有证据。
一个可以如此陷害姐姐、罔顾亲情的人,无药可救。
花恒揉了揉眉心,无论是真是假,花涵音成功在他心里种下了一枚怀疑害怕的种子。
怀疑花雅的所作所为,他是时候多加点精力在花雅身上了,害怕花涵音口无遮拦,将这些话抖出来,他得多迁就花涵音一些。
花恒苦笑,做了几十年的商人,居然会被一个小丫头片子三言两语逼到这种地步!
一番有理有据的猜想,一个无名那样的定时炸弹,控制了他的思想,让他不得不筹谋找到那颗定时炸弹,将它拔除。
不愧是他的“好女儿”!
花恒有一次有了服老的感觉。
他的想法花涵音当然不可能知道。
她只知道,刚开始,她还能感应到无名的妖气,可渐渐的,她感应不到了,花雅绝对没有那个本事隐匿,再说,她也不需要,因为,她不知道无名和花涵音的关系。
所以,只有一个可能,无名站在了花雅那边。
花涵音将无名派出去的时候,没有下任何禁制,只要无名想,他就能随时切断两人的联系!
她的本意是让无名出面,将花雅的所作所为抖个干干净净,再将这些谣言散播出去,总会传到矜宏门耳里,到时候,就算花恒再不舍,也保不住花雅。
届时,无名势必也会被牵扯进去,她再把沙芷搬出来。
一个妖力充沛,但内丹纯洁的妖怪,足以让人侧目,她剑走偏锋,和妖怪为伍,纵然这妖怪没有一丝戾气,也会让她受人瞩目。
按照规矩吃一顿苦头是跑不了的,但之后,她的机会就来了。
矜宏门有五位长老,五佬之一的卜山平是简巫轩的师傅,不过,他们已经隐居很多年了,
现在矜宏门的大小事务,都由代掌门褚风尤代劳,其下是四堂主,幽天阁、俯地楼、玄宗堂、九潢域,四位堂主各司其职,其实也在暗中较劲,其中,幽天阁秦河的势力最大,此次选弟子也是他提出来的,此人刚愎自用,目中无人,九湟域萧英待人温和,不争不抢。
这是外界对他们的印象,就连之前,简巫轩也是这样和她介绍的,不过,他漏了一句。
有五位长老坐镇,所谓的代掌门四堂主,都不过是跳梁小丑而已,掀不起什么风浪,再说,他们互相牵制,只要没有一人独大的局面,矜宏门的掌事身份,就始终在五老身上!
至于这五位“门面”,谁归属哪个长老,这就不好说了。
唯一清楚的一件事,兽场老板和其中一位的关系很是密切。
兽场存在了上千年,其中有多少妖怪没人知道,还有,他们被捏碎的内丹碎片藏在什么地方,也没人知道。
现在的兽场,是很多人眼里的香饽饽,纵然每个人都对有过错的妖怪嗤之以鼻,但不能否认的是。
若是能把内丹碎片还给妖怪,让他们恢复以往的实力,足以让一个普通人拥有和大人物对抗的盾牌。
花涵音撬开了兽场的冰山一角,还有了绝迹的九焰狐,九焰狐实力的恢复不由得让人联想,花涵音是不是知道什么?
在许多人骂她和妖怪为伍,自甘堕落时,不用她上门,自然会有人抛出橄榄枝。
等找到存储了千年的妖丹碎片,还怕灵涌金莲不开?打不开天都大门?
花涵音的如意算盘打得咔咔作响,奈何事与愿违,出师未捷身先死。
无名那个小崽子,一出世见到美人就把持不住,对方还是花雅!
希望他平安!
花涵音由衷为他默哀。
还有花雅,纵然事情偏离了她的计算,但因为这番话,花恒难免会多顾忌花涵音一些。
本意是怕她管不住嘴乱说话,但在花雅眼里,就是父亲对她的爱意消减了,一直以来倚仗的,高人一等的筹码摇摇欲坠,光是脑补,她都能自己钻进死胡同。
这样一想,世界还是很美好的,看花雅气急败坏,看无名唯唯诺诺,人生又有了新的乐趣。
花涵音这样安慰着自己,但心里那股不甘心还是在横冲直撞,叶生穆是魔,也不知道他的身份还可以藏多久,若是她真的成功了,手握某个大人物想要的筹码,若是东窗事发,说不定还能帮帮他。
可是,一切都搞砸了!
花涵音气得磨牙,恨不得撬开无名的脑袋,把他的情根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