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外别墅。
原本冷冰冰的屋子因为这几人的到来变得热闹起来。
平时只有风过树叶的沙沙声,以及不知名的鸟儿飞过,留下阵阵啼叫。
可今天,不仅多了烟火气息,还有几人的鬼哭狼嚎。
“喂喂喂,你轻点放,油都溅到我身上了!”魏柯不满的鬼叫!
“先把你的筷子拿回去!”花涵音恨不得把这货也油炸了!
选购材料的时候,说这个不新鲜,那个不健康,还有脂肪太多,他不喜欢吃。
等到烤好,忙得比谁都快,恨不得把筷子架在烧烤架上。
“还不是调料太好吃了,阿穆,没想到你还有这手,里面放了什么?贼鲜。”
叶笙穆正在翻五花肉,闻言头也不抬的说:“死耗子。”
魏柯:“……吃饭呢,能别说这么恶心的事吗?”
叶笙穆觉得他莫名其妙,“哪里恶心了?辣条是死耗子做的,丸子是死耗子做的,香肠也是死耗子做的,只要是好吃的,都是死耗子做的!”
赖蝶笑得前仰后合,“没错,我从小就喜欢吃这些东西,我妈就经常说我,不能多吃,是死耗子肉!”
“这么说来,死掉的耗子饶地球三圈都不够我们吃的。”魏柯砸吧着嘴,眼睛在烧烤架上搜寻熟肉。
他面前的几乎都被吃完了,一眼瞄到叶笙穆面前的几乎没有动。
“阿穆,我的游戏机哪去了?”
“不知道。”
“你帮我找找呗,晚上没有它我睡不着。”魏柯眼睛盯着那几块肉,那架势,几乎望眼欲穿了!
“围着公路跑几圈,保证你睡的比谁都香。”叶笙穆不为所动。
“哼!你这个有了老婆忘了兄弟的混蛋!”魏柯气呼呼的说着,像是没注意似的,把筷子伸到叶笙穆面前,正要夹走满筷子肉,筷子就被挡住了。
“想吃自己去烤!”
叶笙穆坚决捍卫领地。
“喂!你不是这么小气吧?”魏柯嘴都气歪了。
叶笙穆没有理他,将烤好的肉和蔬菜放在花涵音盘子里。
“咦!”魏柯酸溜溜的凑近赖蝶,道:“看到没有,自己不吃,只给老婆吃,你知道这是啥行为吗?”
赖蝶疑惑的看着他,这怎么了?不是挺好的吗?
“好个屁,他这是憋着坏心!把老婆喂胖了,他才放心,免得整天做梦有人有人跟他抢人!”
赖蝶:“……”
两人低头咬耳朵,就见叶笙穆又把烤好的东西分了一半给简巫轩。
魏柯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想了,“你看看你看看,连情敌都不放过了,情敌一胖,不更显得他身材倍棒吗?”
赖蝶:“……”
“你别看他这个人平时死气沉沉的,其实坏着呢!”魏柯气冲冲的瞪着面前的人,还在记恨不给他吃肉!
连简巫轩都分了一半,居然一筷子都不给他,真是儿子大了不由爹!
“我肚子突然有点不舒服!”魏柯摸着肚子,目光落在了调料上,“说不定那就是死耗子做的,所以他才不吃,光看着我们吃了!你说他是不是太过分了?喂胖别人就算了,还想让别人食物中毒拉去洗胃!”
赖蝶:“……”
魏柯自言自语了半天,才发现只有他一个人在说话,而赖蝶只是用一种看神经病似的眼神瞧着他。
“你这是什么表情?”
赖蝶猛地摇头,一顿,很真诚的建议道:“你要不要去看看医生?”
“不用,我身体好着呢!”
“不,我说的是精神那方面的医生。”赖蝶在他疑惑的目光中缓缓接下去,“我怀疑你有被害妄想症。”
魏柯:“……”说真话就是被害妄想症了?姑娘,你的脑子呢?
食材足,分量够,调料美味,几人都吃撑了才停下。
魏柯闲不住,又提议几人去打牌,输了的收拾东西。
花涵音和赖蝶一口同意,并且表示要让魏柯尝尝她们的厉害。
简巫轩刚想收拾残羹冷炙,就被叶笙穆拦住了。
“我来。”
简巫轩还想说什么,就听叶笙穆道:“简大师,这些日子多谢你了。”
简巫轩疑惑的眨了眨眼睛,他明明没做什么啊?何谈道谢?
叶笙穆一笑,目光往屋里看去,“我都听涵音说过了,你帮她炼化赤盖佛心补充玄力,还三番两次的帮她。”
简巫轩挠了挠头,“这都是我该做的。”
叶笙穆摇头,“不,应该是我该做的,毕竟,她是我要相伴一生的人。”
简巫轩脸上的笑容逐渐淡去。
叶笙穆像是没看见似的,朝他露出一个笑容,“我懒散惯了,别说你们了,就连我自己都觉得配不上涵音,但是,我绝对不会放弃她,我会努力让她的家人接受我,以后,有谁对不起她、欺负她,我第一个为她拼命。”
叶笙穆的语气平淡,但目光灼灼,满脸认真。
纵然简巫轩不通人情世故,但还是在他的目光中明白了,这话是对他说的。
或许,精明如叶笙穆,早就看出了他对花涵音的感情,却不点破,只是直接又隐晦的说出了他们的感情。
简巫轩嘴角翘起一抹苦涩的微笑,“有你在她身边,她会很高兴。”
叶笙穆点头,“当然,她就是我的命。”
简巫轩往屋里看了一眼,花涵音好像是拿到了一把好牌,眼里的欣喜像是要泄出来一样,不时朝赖蝶使眼色,这样鲜活的花涵音,他只在叶笙穆身旁看到过。
从一开始,他就输的体无完肤……
简巫轩收回目光,看着面前的人,“我希望你永远记得今晚说过的话,你要是欺负她……”
“不可能!”叶笙穆一口打断他的话。
简巫轩张了张嘴,终究是没有再说什么。
或许,该是放下的时候了,从来没有拥有过,谈何舍不得?
只要花涵音高兴,过得舒心,哪怕一生不再相见,他也喜闻乐见。
“叶笙穆,涵音就交给你了。”
他在心里这样说……
这一株注定不会生根发芽的树苗悄悄掩埋在土地里,除了他自己,再不会有人知道,有的东西,本来是不应该见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