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赖蝶被他的数量震惊了。
“乱想什么,坠子只有一个,谁接受了就算是答应了。”魏柯打断她的胡思乱想,“我可是很专一的。”
赖蝶不敢苟同的缩了缩脖子,傻逼的世界,她想象不到。
魏柯刚想强硬的让花涵音叫交出来,就被叶笙穆拍了一下脑门。
“大老爷们别斤斤计较,我重新给你设计一个。”
特么等的就是这句话!
“两个!”魏柯坐地起价,“这可是为了你才奉献的!”
叶笙穆早就习惯了他的不靠谱,闻言也没有多说,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魏柯却是犯贱,讨价还价他不乐意,爽快答应心里也觉得不舒服,好似没占到便宜!
草率了!
应该多加几个的!
魏柯摇头叹息,男人啊!
这老婆有着落了,就是大方!
魏柯的目光突然落在赖蝶脸上,见她笑眯眯的和花涵音说着什么,不时咬两口糖葫芦,吃相可以说是很豪放了。
察觉到他看过来的目光,朝他露出一个微笑,黑漆漆的瞳孔镶嵌在白皙的皮肤上,流露出几分笑意,莫名有些憨。
魏柯露出一个玩世不恭的笑容,收回了目光,算了,邻家女孩不适合她,容易让他想起某些不好的回忆。
……
“你找到赤盖佛心了?”叶笙穆问,之前在房间听花涵音提起过。
花涵音不瞒他,伸出掌心,催动玄力,一朵红色的妖异花朵出现在掌心。
叶笙穆挑眉,“传说中的赤盖佛心居然长这个样子。”
花涵音手腕翻转,赤盖佛心瞬间消失在掌心,“你觉得应该长什么样?”
“嗯……毕竟是天才地宝,应该是白色,看起来纯洁无瑕,灵力充沛,才符合大多数人眼里的正道之宝。”
花涵音嗤笑,“宝物哪里有什么正邪之分?这赤盖佛心居然用人的身体作为养分,要是传出去了,谁敢用?”
“你啊!不仅信,还用了。”叶笙穆斜睨着她,“听说还是简大师帮忙炼化的,讲道理,他那种眼里揉不得一点沙子的人,知道了来历,怎么还会让你用它?”
说到这里,花涵音倒是愣住了,她一时没想到,小古板向来正邪分明,知道赤盖佛心的来历,一把火烧了最有可能,怎么还会帮忙炼化?
“你脸色看起来不太好,玄力也不如以往充沛了。”叶笙穆说出了心里的疑问,第一眼看到她,就发现了这些问题。
花涵音把赖萌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没有添油没有加醋,甚至,还把自己的心路历程都说了出来。
“我就是笃定赖萌会去找赤盖佛心,所以才在她身体里放了大量的玄力,事实证明,我不亏。”花涵音语气淡淡,声音听不出喜怒。
不知怎么的,叶笙穆就是听出了她的不甘愿,或许,在她心里,她是个没救的坏蛋。
叶笙穆不赞同的说:“怎么能用自己的玄力呢?要是我,就把简大师给弄过去。”
花涵音没好气的白他一眼,“你更无耻!”
叶笙穆却很认真的摇了摇头,一点没有开玩笑,“好人就是要牺牲的!”
“凭什么?”花涵音觉得他三观有问题。
“因为他是好人。”叶笙穆淡淡道,“无论什么问题都愿意出面帮忙,等到需要他死的时候,他不死都说不过去!”
的确,习惯了一个人的好意,就会心安理得的接受,若有一天你发现他不帮忙了,就会觉得他变了,从而否定之前的种种善意。
若是遇到了更加难缠的问题,理所当然的把问题推给他,事情解决了,皆大欢喜,解决不了,都怪这个废人,没有金刚钻还要揽瓷器活的废物!
花涵音几乎就要被他说服了,但还是摇了摇头,“照你这么说,我们都应该做个冷漠无情的坏人?”
叶笙穆也摇头,“做人这个问题太深奥了,我不懂,做自己都费劲。”
“这有什么费劲的?想要的东西就去争取,过去的事情就忘记,只要在道德范围内,随心所欲,大大方方的做自己想做的事。”
道德……
叶笙穆看了她一眼,就是因为这个,他忍得快疯了!
“你还有多久过生日?”
话题转的太快,花涵音下意识道:“八个月。”
叶笙穆长叹,还有大半年!
花涵音看不懂他一脸的不悦沧桑,又想起了赖萌,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心里就是难受,眼睁睁的看着一个人死掉,甚至,还是她亲手促成的死亡。
“我当时是真的不想救赖萌。”花涵音低着头,语气有些丧,“我是不是坏透了?”
叶笙穆上下打量着她,“白里透红,健康得很。”
花涵音瞄他一眼,神情近乎幽怨,好像在说你这个没良心的家伙,明明她都那么难过了,还在开玩笑。
叶笙穆被她看得发毛,他见惯了死亡,赖萌的死不会在他心里掀起一丁点风浪,所以,他理解不了花涵音的伤春悲秋。
“我是杀过很多妖,但那些都是犯了杀戒,罪孽缠身的,我也打过人,只是小打小闹,顶多进医院,眼睁睁看着别人死在我面前还是第一次,要是被爸爸知道了,一定要骂死我,说不定还会把我送进监狱蹲几年!
还有我妈,她会不会对我很失望?觉得我是个坏心肠的小废物?我姐姐就更不用说了,她会嘲笑我,说我不配作为修者,居然见死不救,应该下地狱油炸了……”
花涵音越说越离谱,脸上的表情近乎忧郁。
叶笙穆听不下去了,“停停停!”
花涵音抬眼看他,可怜巴巴的模样像是一只无家可归的小狗。
叶笙穆揽住她的肩膀,很认真的说:“她并没有死在你面前。”一顿,往远处看了一眼,“她死在了很远的山上。”
花涵音的表情有一瞬间的空白,一句话差点破口而出——
你个没良心的野人!
“你不需要对别人的生死负责,只需要对我负责!”
叶笙穆摸了摸她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