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自家表妹,看着她这副失落的样子,离焕也于心不忍,摸了摸她的头发,尽量用最温柔的声音说:“不需要比,我的翟菱表妹是独一无二的!”
这亲昵的动作,温柔的声音,让翟菱脸蛋爆红,她不自在的挥开离焕的手,外强中干的嚷嚷,“好了好了,我听你的就是!只要花涵音不招惹我,我就躲她远远的,行了吧?”
离焕捏了捏她的脸,笑眯眯道:“乖!”
“真是的,每次有事想说都来这招,你也不嫌烦!”翟菱嘟囔着,声音小得只有她自己能听见,望了望他的背影,哀怨的叹了口气,“可偏偏,我就吃你这一套,你说怎么办呢!”
离焕只能看到她嘴在动,听不清声音,疑惑的问:“怎么了?”
“没事!扶你回去休息!”翟菱搀着他,一股淡淡古龙水香味萦绕鼻尖,她忍不住靠他近一点,感受到衣料摩擦的热度,她的心情不可自抑的好了起来。
心里活动都多了些:你卖惨套路我答应你的要求,我也装傻试试花涵音在你心里的地位。这么些年,除了我,你提到最多的就是花涵音,现在看来,她在你心里也不过如此嘛,最有机会的还是我!
“翟菱……”离焕的声音有点不自在。
“怎么了?”
“靠、靠太近了。”离焕目不斜视,很想做一个正人君子,但颤抖的声线出卖了他的内心。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挨近一点,就被这么戳散了,翟菱气急,“白痴!”
“……”你吃我的豆腐我还错了?
望着气冲冲的翟菱,离焕一个头两个大,但好歹她是答应自己不乱来了,大小姐虽然脾气臭,但说出的话一定会做到,尤其是对他。
于是,第二天,花涵音惊奇的发现翟菱居然主动跟她打招呼了!
虽然还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但这也是情有可原的,受惯宠爱的大小姐,面对那些不太在意的人或事,总是带着一种连自己都察觉不到的优越感。
花涵音懒得理她,走到大厅的时候就看到离焕在和简巫轩品茶,不由得“啧”了一声,她总算明白翟菱的好心情是从哪里来的了。
美男计就是好用,搞定大小姐,又来搞人家刚出山的愣头青!
“花小姐。”简巫轩主动朝她招了招手,待花涵音过去,又为她拉开凳子,“方才我跟离焕商量了一下,虽然你玄术不错,但到底是女孩子,面对邪祟时能保护周围的人就已经很难得了,若是再让你跟着我们一起找奔走找线索就太过分了,所以,邪祟的事就交给我们,酒店里的安全还得拜托花小姐。”
花涵音看了一眼离焕,后者像是没感受到她的目光,悠哉悠哉的喝了一杯茶。
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啊!一开始就把她排挤在外,到时候就算真的把邪祟揪出来解决了这件事,功劳也是翟家的,她这一趟不就白来了?
虽然她对矜宏门不是很在意,但被人这么算计总归很不爽。
花涵音心里不痛快,脸上也没有藏着掖着,“让我保护他们?”她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简巫轩,“你昨晚又不是没看到,我们打起来了!难道非要我弄死哪一个,你才会觉得我们的关系真的很恶劣?”
简巫轩一愣,转头看向离焕,这跟他说的怎么不一样?
离焕没有料到花涵音会这么不给矜宏门面子,干咳一声,笑道:“这脾气跟翟菱简直一模一样,不生一星期的气看来你们是不会和好了,我也不劝了,花小姐人美心善,看着别人陷入危险,不会袖手旁观吧?”
花涵音也笑,弯成月牙的眼睛碾碎了眸中的光华,“我会!”既然有人要耍小聪明,她就偏偏不让那人如愿,转而对着简巫轩道。
“我昨天查到了一点线索,河面上黑气冲天,应该和妖邪无关,而是人的怨气太重,导致残魂不散,听说村子里以前有个叫瓜娃的女生,因为她是被捡来抚养的,死后没有人愿意承担她的丧葬费用,就把她的尸体扔在了河里。”
简巫轩微微皱眉,这和他查到的有些偏差,“如果是自然死亡,不可能会有这么强的怨气。”
“所以瓜娃的死因才是问题的关键。”
简巫轩张了张嘴,像是要说什么,但最后还是把话都咽了回去,“看来花小姐有自己的想法。”
花涵音点了点头,“还需要印证。”随即斜睨了一眼离焕,“所以翟大小姐的安危你自己看着,我可是捏着重要情报的人,怎么能随时呆在酒店?”
“……”离焕抿唇,笑道,“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我一定竭尽所能!”
“现在就有一个。”花涵音居然很配合,在看到离焕惊诧的眼神时,慢悠悠接了下去,“少把如意算盘打在我身上!我会把你的算盘拆了!”
说完,也不管离焕作何反应,起身出了酒店。
幻境只到瓜娃被一伙人逼到湖边就没有了,临近末尾,那些片段也是断断续续的,花涵音还需要找点证据才行。
她先是找到村长田老,说明自己的身份和来意后,村长连忙将她引进了屋里。
这个在幻境里颇具威仪的男人,此时面容沧桑,一双大眼袋让他看起来至少老了十岁,眼里布满红血丝,看起来这段日子没少受罪。
“道长,你可得帮帮我们!”
“当然,这也是我们此行的目的,但在此之前,我们得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作孽啊!”田老的手不受控制的拍着桌子,浑浊的眼里满是懊悔,“我们这是农夫与蛇,救了一个没心肝的白眼狼回来!”
花涵音眉心一跳,直觉这个没心肝的白眼狼说的是瓜娃。
果然,田老下句话就印证了她的猜想。
“我们村有个张瞎子,他是个医生,心肠好,看病从来不乱收钱,如果哪家有什么疑难杂症,哪怕大半夜都会上门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