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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他就是做工的

    “不就是一点小伤吗,两个大男人比武受伤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儿嘛。

    我也差点被他打伤啊,你昨儿怎么不问问我有没有事儿?”海上飘颇有几分怨气。

    “你那是差点,人家是已经伤着了,还流了血。罪魁祸首就是你,你还想让我关心你?门儿都没有!”

    “我又不是故意的,只不过是一时手痒,没有收住力道。”海上飘满脸堆着笑。

    云馥却一点儿也没消气:“东西留下,你可以走了。”

    “你这女人怎么这么不讲理,我又不是来看你的。”海上飘终于是忍不住了,抓着药包就往里面儿冲,“阿丑兄!”

    “站住,不准进去!”云馥叫着。

    但是仅仅凭她一人,压根儿就拦不住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脚步都不曾停留半分,掀开帘子就走了进去。

    进了叶玄鹤的屋子,海上飘视线四处扫视,最后目光落在了躺在被褥里的叶玄鹤身上。

    “阿丑兄,昨日啊,是我不对,伤到你了。”

    海上飘俊美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一切都正常得很。

    “无事。”叶玄鹤有气无力的回应着,“比武而已。”

    恰在这时,云馥也跟着进来了,替叶玄鹤掖了掖被角:“你仔细小心些,手千万不能乱动,会扯到伤口的。”

    “谢谢东家。”叶玄鹤沙哑说道。

    海上飘将药包放在了桌上:“还谢什么,阿丑兄,以后啊,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你只管好好养伤,这几天我来照顾你。你且安心吧,我照顾病人最在行了。”

    云馥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阿丑,你先好好歇着,我一会儿带饭菜过来。”

    说罢,强硬的拉着海上飘,将他带出了房间,绣花鞋带上房门,吱呀一声就将木门关上了。

    “你装什么好人,我的伙计不用你多管闲事。”云馥皱眉,心中甚是窝火。

    “我怎么就多管闲事了,人是我打伤的,这些东西自然也要我来赔给他了。”

    看不出来,一个江洋大盗,还有这般正气凛然的三观。

    要不是云馥知道他是想要试探叶玄鹤的话。

    “不需要,我是他的东家,不用你管。”云馥冷沉着一张脸,推着海上飘,直走出了铺子。

    大清早的街上,已经熙熙攘攘的全是人了。

    她指着街头巷尾,一只手插在芊芊细腰上,严肃的说:“你给我听清楚,你去哪儿都可以,就是不准进我的朱颜坊,知道吗?”

    “你们开铺子的,不就是要让人进的吗?”海上飘双眉一拧,颇有些不高兴。

    云馥唇畔微微勾勒起一丝讥诮:“那么请问,您是女子吗?不是女子,跑来凑什么热闹。”

    海上飘心中甚是窝火,反正不论左右,他就是不可以咯?

    忽的,他双眸紧紧盯着云馥,眼眸露出了一丝怀疑:“我怎么觉得,你似乎很关心阿丑?”

    “他是我的伙计,我作为东家,当然得关心他了。”云馥早就知道他会来这么一招,赶紧说道。

    海上飘却是一点儿也不相信:“那你这未免也太关心他了吧。

    连我这种美男子,都能弃之不顾,实在是说不通。”

    云馥冷笑一声:“你是来我这儿找茬的好么,你好胳膊好腿儿的,我为什么要关心你。”

    再说了,谁会关心一个当初差点要杀了自己的江洋大盗。

    “哎,我昨天好歹还救了你好么。要不是我在,你今天能不能见到太阳都不一定。”

    “没有你,那几个山贼我也能勉强对付。”云馥说道,“行了,别在这儿挡路了,碍着我们朱颜坊做生意了。”

    她说着,将海上飘往外推了推。

    后者碰了一鼻子灰,眼角余光正好看见街边两个相伴而行的女子,看见他之后娇羞一笑。

    他瞬间就怀疑人生。

    怎么回事,以前那些女人不都挺喜欢他这张小白脸儿的么,怎么云馥每次都不上当?

    他掏出了一面铜镜,只见铜镜里的男子,面冠如玉。

    虽然带了几分女相,但算命先生曾经说他,男生女相,多半富贵。

    当然,作为一个四处作案的大盗,他当然有钱。

    收起了铜镜,他才察觉云馥早就不知去哪儿了,他望着川流不息的人潮,转身又回了铺子里去。

    “哎,你看那个公子,真好看。”

    “红衣裳那个吗,真的哎。”

    等到云馥提着两只满满当当的食盒回到铺子里,发现以往这个时候还未开张的铺子,来客不是一般的多。

    或妖艳媚俗的,或清水芙蓉的,或小家碧玉的,一个接着一个的进了铺子。

    而距离铺子门口最近的红衣男人,正坐在凳子上,手上还拿着一册书。

    “你怎么还不走?”云馥将食盒放在了柜台上,颇有几分不悦。

    “走?”海上飘眉头微微一挑,“我走了,你这铺子谁来帮你招揽客人?”

    云馥心中暗暗扶额,这些女客们各个都故作娇羞的偷偷打量着他,俨然是被他的美貌给引诱进来的。

    哼,小白脸而已,瞧瞧这帮女子,就跟没见过花儿似的。

    那些小倌馆的男人,哪个不比海上飘好看,她们怎么不去小倌馆?

    云馥懒得搭理他,让伙计们忙完了记得吃饭之后,就提着另外一只食盒回了院子。

    将一碗香菇鸡汤摆上桌案,就着一碗小米粥,喷香浓郁。

    “阿丑,饭菜来了。”云馥说着,扶着叶玄鹤坐在床头上。

    后者抬手用手指沾了茶水,在桌案上写了两个字:“还在?”

    云馥微微颔首,学着他的模样,沾水在桌案上写:“赶不走。”

    “那就不赶他。”

    “可你的伤势……”云馥有些担心的望着他。

    叶玄鹤微微摇头,拂袖将桌上的水迹都擦了个干干净净。

    桌上水迹才干,房门就吱呀一声被人推开,海上飘大喇喇的走了进来。

    他手上还端着一碗白米饭,看见桌上有鸡肉,顿时眼睛都亮了。

    “哎哟,我说怎么前院儿又没有鸡汤,哪儿来的鸡汤香味。原来,是这里传出来的。”

    云馥拧眉:“我又没买你的饭,你端着吃什么劲儿,给我放下。”

    “东家,我在你这儿做工,不给工钱无所谓,你不能少我一口饭吃啊。”海上飘十分无赖的说道。

    那是叫做工么,分明是趁机刺探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