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话,我拔腿就冲进自己的房间,把门反锁。
蓝宇煊一个劲的拍门,诺诺,你开开门啊!我跟她真没什么!你在我心里什么地位你还不知道吗?我心里哪还能装得下别的女人啊!
哼,拍吧,把门拍烂也不开。反正我今天心情差到极点了,真是没心情跟他胡闹,就让他在门外憋着吧。
晚上睡到半夜,我起来上厕所,门一开,妈也,差点没把我给绊死。
大晚上的门外怎么堵着块大石头呢?
结果脚下那大石头居然发出哎哟一声响。
我低头一看,这哪是什么石头啊,分明是一大活人坐在门外啊。
天这么凉,你大晚上坐地板上,想把自己坐出病来啊?!我又气又心疼,赶紧把蓝宇煊扶起来往屋里搀。
蓝宇煊一边嚷嚷着:你再不开门,我腿就要冻得没知觉了。一边把半个身子都压我身上。
嗳嗳?你你别压着我啊我本来是要将他扶进主卧就扔下不管了的,结果这狐狸鬼灵精着呢,故意压着我,直接被他给压得跌到床上去了。
一旦躺下,他立刻就化身八爪鱼,紧粘着我不放,嘴里腻腻歪歪的说道:宝贝,今晚你就别走啦,一起睡呗。你扔我一个人睡,万一半夜女鬼见我长得好看,进来把我捉走了怎么办?
我用力推一把他的额头,去你的,你也知道自己长得好看啦?得瑟啦?所以就光明正大的接受别的女人勾搭啦?
你怎么还为这事生气啊?好吧,我错了,他竖起三根手指向天发誓,从今往后,我蓝宇煊绝不再让任何你以外的女人碰到半根豪毛,否则
趁他说出什么诅咒自己的话之前,我赶紧捂住他的嘴,空口无凭,发个誓就想让我原谅你啊?便宜你了。我扯过一只枕头塞两人中间,陪你睡一块儿可以,但是,中间必须挡个东西。
啊?蓝宇煊满脸不情愿,那什么时候才能把这个东西拿开啊?
等你的表现让我满意了为止!我扯过被子,把自己从下巴裹到脚尖,决不让他占一丁点儿便宜,睡觉!
一觉睡到大天亮,浑身都麻木了,有点鬼压床的感觉,气儿都喘不上来。好不容易睁眼一看,我去!哪是什么鬼压床啊,分明就是被蓝大章鱼给当抱枕压住了呀。
怪不得觉得四肢缺血呢,还不都是因为他太重了,把我给压得血流都不通畅了的?
那个用来当格档的枕头,早被他当仇人一样的给扔到地上去了。
我实在被压得难受,扭啊扭的试图从他怀里并被窝里钻出来透透气,结果却把他给惊醒了。
蚕宝宝,不许动,再让我抱一会儿。蓝宇煊迷迷糊糊的睁开一边眼睛看我一眼,就闭上眼就用被子把我裹得更紧了。
哎呀蓝宇煊!你要闷死我啊?!
蓝宇煊闭着眼睛偷乐,你要答应不跟我隔着睡,我就放你出来。还隔吗?
我实在是闷得难受,只得求饶,不隔啦!你快松开!
蓝宇煊这才放手。
我挣扎着从被窝里拱出来,喘了好大一口气。
蓝宇煊得了便宜就卖乖的对我嘟嘴讨亲亲,为了庆祝我们重归于好,来,早安吻一个。
好呀~我笑得阳光灿烂,然后,操起地上的枕头就往他脸上呼,亲枕头去吧你!
趁着蓝宇煊被拍懵了时,我赶紧跳下床逃跑。
蓝宇煊反应极快,冲过来就把我抱回床上。
我抓起另一枚枕头又往他身上拍,他也拿个枕头当挡箭牌躲避我的攻击。结果一来一往,变成了枕头大战,羽绒漫天飞舞,如同降下鹅毛大雪,把半个房间都变成了银白世界。
我俩打闹够了,累得气喘吁吁的并排躺倒在铺满羽绒的床上。
手指刚在身边舒展开,就被他的指尖轻轻搭住,好似通了电一样的一颤。
我转头看他,正好和他四目相接。
漫天的羽绒轻飘飘的落在我们脸上,身上,细细痒痒的,好似轻柔的吻。
蓝宇煊添了一头的雪白,连眉毛都沾着白羽绒,看起来好似圣诞老人。
我噗呲笑了起来。
蓝宇煊见我笑,他眼里也蓄满了笑意,问:你笑什么呢?
我捻起一小撮他眉毛上的羽绒,捻到他眼前,你现在啊,看起来好像一个白发白须的老爷爷。
蓝宇煊也捻起我头上一朵白绒,还好意思笑我呢,你也一样啊,老奶奶。
我气得用力把他手里的白绒吹掉,吹得他迷了一脸毛毛,直打喷嚏。
我乐得直捶床,蓝宇煊扑过来就咯吱我的痒痒肉,小坏蛋,让你笑!
闹着笑着,终于变成了你上我下面对着面贴得极近,连对方有几根睫毛都能数得一清二楚。
我的左眼,正好对着他的右眼。他眼里映着我,我眼里也映着他。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天地之间苍茫一片,仿佛只剩我俩。
他忽然用鼻尖抵着我的鼻尖,特别认真的问:等将来,我们俩人都变成了老头老太太,还要像现在这样,顶着一头白毛睡在同一张床上,早上一睁开眼,就能看到对方的脸——白头到老。
我一抬头,顶开他的脸,故意和他唱反调:都老头老太了还睡一张床呢?肉不肉麻啊~
肉麻什么?这叫恩爱。他纠正我道,以后别的房间通通不摆床,就只在这间房里摆。反正你不睡这张床,也没别的床睡了,除非睡地板。
讨厌!尽欺负我!我推他。
蓝宇煊笑嘻嘻的,欺负你怎么了?你不让我欺负,还想让谁欺负?我现在就把话撂在这了:你这辈子,休想让我以外的人欺负,欺负你的权利,已经被我承包了!
你怎么不说你把这片鱼塘都承包了呢?我随口就蹦出了一句电视剧里的梗。
什么?鱼塘?蓝宇煊没听懂,他平常也从来不看那些谈情说爱的偶像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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