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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八十章:没有解释

    医馆。

    单玉浓上气不接下气的赶到医馆。

    喘息着闯进内室,瞧见古胤仁睁着眼睛,才松了口气。

    张郎中在换药,一面换药一面说:奇了怪了,怎么你昨儿的剑伤那么严重,却并没有疼成这样,今儿就是几处刀伤,却疼的龇牙咧嘴。

    古胤仁说:废话,你的医术能跟我的玉浓比么?我们家浓儿的手艺,那可是出类拔萃的。再说,有了这爱情的熏陶,从心底就叫人不疼了。

    单玉浓撇撇嘴,看来唐王还是不疼。若真的疼的不行,还爱情的熏陶?早晕死过去了。

    听见单玉浓的声音,古胤仁一对眸子全都亮了起来,诶呦,你咋又回来了,不是才刚刚要回去休息?

    单玉浓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还不是你又受伤了。谁把你怎么了?我想安稳回去睡一会,你都不给我机会。

    她大步走过来,接过张郎中手里的镊子,张大夫,这里我来就行,您去忙吧。

    张郎中指着消毒药粉说:那个已经涂过了,还有金疮药没有上。

    单玉浓点点头。

    她拿着瓶子过去,古胤仁用衣服遮住自己的肚子,好似遮掩。

    单玉浓一手将他的衣服的扯开,你挡什么。早上怎么不见你这么害羞?

    我是个大男人,我怎么可能不害羞。

    单玉浓问他,谁割伤的?

    我自己。

    单玉浓笑了笑,你自己割伤的,你挡什么?

    我自己割伤的,就不能挡着了?古胤仁义正言辞,真的是我自己割伤的,你不要误会。

    单玉浓没理他,拿着镊子瞧了瞧伤口,这刀伤,看着有些眼熟。

    她怔了一会,为何这刀伤愣是瞧出了剑伤的感觉?

    她望着古胤仁,这刀伤,到底是谁的手笔?

    我说了,是我自己割得。古胤仁说。

    单玉浓一时也没想起来。

    她随意将金疮药洒在上面,又重新裹了一层纱布。又从医院的实验室里拿了一些止痛消炎的药片给古胤仁拿过去。

    古胤仁奇怪的问,你哪来这些奇奇怪怪白色的东西?我之前怎么从没有见到过?

    你若是见过那才真是奇怪了。这是我的独家配方。

    古胤仁随后捏了一片,我派人查过,这种类型的药,只有从你这里出现过。正常药丸都是黑色的褐色的。可你这扁平——

    单玉浓一手塞到他嘴里,放心,不会害死你。我还没有那么大的胆子。

    古胤仁慌忙去拿水,真苦。

    单玉浓瞧着他这样忍不住笑了起来,不苦你一下,你这张嘴还有害怕的东西?

    古胤仁一口气喝下去,什么叫没有我害怕的东西?我就害怕你。整个梁国,能入我眼的少之又少。偏偏你,总是能叫我无可奈何。

    单玉浓听够了他这话,打着哈欠说:唐王既然没有大碍,那我便回去休息了。

    古胤仁抓住她,你就不能陪我一会?

    王爷,您这可是有点狠心,我昨晚上可是陪着你都没有如何睡好。

    那你跟我回十字街东的客栈。陪我如何?古胤仁言辞诚恳。

    单玉浓回头拍了拍他的手,王爷,能陪着您的人这么多,你何必为难我?

    好不好?就一个晚上。古胤仁撒起娇来,看在我毕竟救过你一命的份上如何?

    我还有事去问苏听尘。你这样留着我,只会叫我更是着急。

    你问苏听尘的事情,难道不是什么时候都可以问?

    自然不是。单玉浓摇头,我想问个清楚。我很着急。

    古胤仁松了手,那我留得住你的人,也留不住你的心了?

    单玉浓对他说:明日我一定会来看你。

    语毕,单玉浓转身折回苏听尘的别院。

    古胤仁瞧着单玉浓的背影,露出一抹邪肆的笑。鱼儿上钩了:他刚刚如何会看不出来单玉浓其实已经认出了刀伤,所以才马不停蹄的要回去问苏听尘。

    别院的门敞着,苏听尘就坐在院子里,好似在等她。

    单玉浓站在门外,能瞧见苏听尘也在望着她。

    对望这一眼,满含着复杂。

    单玉浓其实认出来了,那刀伤跟影子的手笔是何其的相似。

    影子又是苏听尘的人。

    单玉浓只觉得自己的心不停的往下沉。

    她踏步进去之前,叫了一声,寒王。

    苏听尘并未说话,一手在石桌上把玩桌子上的杯子,一手淡淡的摇着扇子,一副闲情雅致的模样。

    进去之后,她唤他,叫影子出来。

    苏听尘并没有动,缓缓抬起头,眼神冷漠杀伤力极强。

    影子并没有出来。

    苏听尘反问她,我不会叫他出来。

    怎么你怕了?单玉浓逼问。

    苏听尘的眼睛眯了眯,怕?怕你还是怕古胤仁?

    单玉浓冷笑,这个时候了,你还想打太极?你就不想跟我解释清楚?

    没什么好解释的。我现在只怕说什么你都不会信。苏听尘斜了斜嘴角,不如我承认下来,只要我想,随时可以取古胤仁的狗命。

    你疯了!单玉浓望着他,你干嘛要去伤害他?同时为了救我才被面具男人刺中,你要我这一辈子都活在愧疚里吗?

    这就是你兴冲冲回来要质问我的?苏听尘反问。

    单玉浓摇着头,我一点都看不明白你。我从前以为我就算是不懂你,至少跟你很熟。可我现在才觉得自己错了。

    苏听尘的眉头狠狠的拧在了一起,却还是并不肯再开口。

    这沉默叫单玉浓心里更加的难受。

    她以为苏听尘明白她,她只是想要好好的送走古胤仁,她对古胤仁始终也只有一些认识和感激。可能连个正经的朋友都算不上。

    单玉浓问苏听尘,你就不想在解释什么?

    没什么好解释的。苏听尘闭上眼睛,你不是已经定了我的罪?

    一种无力的感觉从单玉浓心底穿过。她摇着头,好半天都不知道说什么。

    可很快,她读出了苏听尘的无奈和并不想辩驳。

    她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过了一会,她突然觉着不对。

    看到那伤口的时候,有什么事情被她忽略了,这一会,她好似想起来了。

    那伤口在很久很久之前,她也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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