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胤仁瞧出单玉浓并不高兴,丝毫不留情面的揭穿她,怎么,说穿你的心里了?本王救了你,是不是很感动?
单玉浓瞪了他一眼,感激是感激,但是你能不能不要拆穿我?叫我更讨厌你。
古胤仁爬起来要去抓她的手,牵动了伤口,诶呦一声叫了起来,真他妈的疼。
单玉浓拍了他一下,别乱动。伤口裂开,就得缝合二次,到时候你还得遭罪。
古胤仁却笑的十分开心,老子疼老子乐意。伺候不好本王,到时候一定告你跟刺客同谋,陷害本王。
单玉浓瞥了他一眼,也懒得搭理他。
她从药房拿来测血压和测温度的仪器,随手给古胤仁量了下,各项指标都正常,暂时没有炎症,一切正常。
将东西收起来之后,单玉浓从帘子后头出来,古胤仁问她,你刚才那些是什么?
没什么,是我的秘方,不外泄的。单玉浓说。
古胤仁瞧着她,显然是不信,我一直奇怪为什么苏听尘对你格外重视,如今看来,你手里有别人没有的独家东西啊?
那是自然。若是没有留一手,还怎么在江湖上混。单玉浓理所当然。她倒是有些后悔不该在古胤仁面前显露。
古胤仁看起来放荡不羁,其实眼睛精明着呢,什么他都知道。
单玉浓又从旁边的桌子上拿了药箱,我要给你换药。
古胤仁却揪着之前的事不放,你刚刚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藏了什么私?
单玉浓说:说了你也不会明白。
你少骗我。你是从哪里来的那些东西?那个样子,怎么我从没有见过?古胤仁追根究底,一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样子。
单玉浓说:你换不换药?不换那就算了。
古胤仁邪魅的一笑,换,当然换。
一手扯掉自己的腰带,炫耀般的丢在一旁,袒露出腹肌,目光灼灼
单玉浓忍不住朝旁边躲了躲。
人家患者脱衣服,那就是身体有疾病,正常看病的。
古胤仁脱衣服,愣是脱出了渣男的本色。
你脸红什么?没瞧过男人脱衣服?古胤仁问。
单玉浓心想老娘给不知道多少男人开膛破肚做手术,特么的一个区区的古胤仁,竟然叫自己脸都红了。
她站起身,将身侧的棉花拿起来,倒了药水,我瞅着唐王有些不知道疼。
之后用力的摁到了他的伤口上。
古胤仁哼唧一声,却咧着嘴说:爽!
你耍流氓也得有个度。你是想疼死是不是?
就喜欢你这个样子。古胤仁调侃。
单玉浓将棉花朝盘子里一丢,叫道:张郎中——
张郎中并没有进来,倒是将苏听尘叫了进来。
单玉浓怔了下,恍惚着从凳子上站起来。
着实眼前的场景也不太好看什么。
苏听尘却一脸淡然,也没多问什么。
唐王可好些了?苏听尘说着,从盘子里捏起棉花,意味深长的说:为了感激唐王救了本王的女人,本王特地亲自来给唐王擦药。
古胤仁瞥了苏听尘一眼,嘴角上扬,却仍是看着单玉浓,可我信不过寒王的手。还是女人的手受用些。
唐王果然是华草丛中过得人。只不过,我这一双手,却比单玉浓的手要柔软多了。苏听尘扬了扬自己的手,极其认真,我这一双手,未杀过人,未沾过血,保养的可比女人要好多了。
迎着光,苏听尘那一双手的确白皙通透,要比自己的手好看许多。
古胤仁冷笑,万一寒王手抖
唐王多虑了。不过就是区区剑伤,就是手抖也要不了唐王的命。唐王莫不是怕死?苏听尘说着就用棉花在古胤仁的身上点了起来,我的手稳得很,绝不会叫唐王受半点委屈。
苏听尘虽然手生,却十分仔细,细致的将古胤仁的剑伤点了个遍,之后裹上白布一气呵成,十分流畅。
苏听尘拍了拍手,对古胤仁说:唐王既然救了我的女人一命,我就没有不谢的道理。我欠唐王一条命。唐王若是有朝一日跟我对峙,我一定会放唐王一马。
古胤仁的眼睛眯了起来,寒王自信的很。怎知就是我需要寒王放一马?
苏听尘淡淡的扫了他一眼,这不是自信。是事实。
单玉浓清楚的很,苏听尘是十拿九稳的性格,他说什么,基本上就是什么。
古胤仁突然笑了笑,笑的十分认真,难怪父皇这么久对你忌惮至深,从不肯松懈半点。因为他清楚,你只要开了口,就没有回头的路。你是想要认证,只要你想,江山就能入你的手?
苏听尘笑了笑,一副懒懒的模样,江山这种东西,复杂的很,我其实懒的很,只要能安稳的跟单玉浓过我们的日子,这么复杂的东西,我不稀罕。
古胤仁斜了斜嘴,这么说,江山倒像是你送来的?
唐王不必想太多。好好养伤。这一份恩情,我们记着就是。苏听尘说着一手搂过单玉浓,陪了他一宿,也累了吧?走吧,我们回去。我已经安排了人伺候,保准会好好的谢过这位恩公。
单玉浓也的确是乏了。
唐王好好养伤,那我便先回去了。休息到下午,再来看王爷。
古胤仁点头说好。
两个人出去后,古胤仁将手边所有的东西摔翻在地。黑暗里一直候着的男人走出来,单膝跪在地,王爷,要不要轩支杀了苏听尘?
你杀不了他。古胤仁冷笑,你见过苏听尘养在黑暗里的那个刺客,你跟他不相上下。
轩支问,王爷可有其他打算?
古胤仁说:放消息出去,就说房契上有苏听尘惊天的秘密。单玉浓是绝不会要一份没用的东西,她并不贪财。所以这房契上,一定有苏听尘的东西。
轩支领命,退到黑暗里消失不见。
古胤仁将自己的衣服重新打开,从身侧摸了一把刀,在自己身上又割出两个口子,之后叫了起来,张郎中,张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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