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玉浓到飘香殿的时候,冯久玲就在院子里坐着。
她一直望着院门,她像是等了很久。
那一刻,能明显看出冯久玲脸上的寂寞。
单玉浓缓步走进去,春日则紧跟其后。
两个人同时行礼,草民见过皇妃。
冯久玲缓过神来,摆了摆手,起来吧。
之后她上下打量单玉浓,真是贵人,越来越难请了。本宫当今日你又要抗旨不遵。
草民不敢。
冯久玲站起来,走到单玉浓身边,一手轻抚她的头发,本宫这些日子想了不少招数找你进宫,可是并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你除了瞧病就没有其他的能耐了。当真是废物的很。
单玉浓笑了笑,抬眼望着冯久玲,当真是草民叫皇妃为难了。不如皇妃调教草民一二。
冯久玲说:你的嘴还是这般伶俐。你以为本宫不知道你才刚刚从徐玲宫里过来?
单玉浓说:草民也并未打算隐瞒。
说吧,她叫你瞧什么?
单玉浓说:病。
什么病。
说了皇妃也不会懂。
你怎知本宫不懂?
因为饮食不当导致的身体激素不平衡而影响卵子和精子的结合。
冯久玲:
冯久玲不耐烦的甩了甩袖子,你说的什么?
单玉浓说:徐皇妃的病。
冯久玲一时无可奈何,重新坐下来,当真是好本事。正好今日本宫叫你来也是要你瞧病。
冯久玲说着还将手腕伸出来,你可要细心给本宫看个清楚。
单玉浓问,不知道皇妃要瞧什么?
本宫嫁入皇城已经四五年了,却一直无所出。吃了不下百种草药,却还是未能有孕。听说你可是给顾家夫人查看出来了。现在,你也给本宫看看。
之后又略带威胁,若是看不好,本宫可是会治你的罪。
单玉浓心想怎么这么巧,冯久玲跟徐玲两个人都没有孕。更有趣的是,她们两个还是同一个时候的秀女。
单玉浓单膝跪在冯久玲身侧,细细的把脉。
余大仙提过不孕的脉搏,若是牵强气息,可能是子宫一辈子都不会有孕,但若是强劲的气息就是其他原因。
冯久玲的气息,看起来,是不孕的气息。
单玉浓一时没想明白,又反反复复的试了下,冯久玲的子宫彻底被封闭了一样,根本就摸不出子宫的气息。
单玉浓几不可闻的变了脸色,强撑着没有说话。换了手,又给冯久玲把脉,再一次确定,冯久玲损坏了子宫。
冯久玲小声说:本宫听闻,你在宫外治死了不少人。不知道你这一次会不会治死本宫?
单玉浓瞧着她,娘娘,你若是并不想有孕,又何苦为难别人为难自己?
单玉浓,你要知道自己说的什么。本宫何时说过不想有孕?冯久玲冷笑,是你医术不精,耽误本宫的病情!
单玉浓将手收回来,她突然明白过来,只怕冯久玲早知道自己不孕,她只是从没有提过,宫里的御医也帮着她隐瞒。
怎么样,你个贱民要给本宫开什么药方?
单玉浓说:娘娘最近服用的什么药?
最近没有服药。
单玉浓轻轻叹息,这是准备好了,就要将她牵进来。她只怕此时根本找不到什么理由闪躲。
她略微迟疑,说道:娘娘在等几日,草民出去研制适用娘娘的草药可好?
哦?冯久玲冷笑,你还需要特别去研制?不知道的,只怕以为你是多关心本宫。
草民本就十分关心皇妃。皇妃并不领情。
冯久玲却又一次冷了脸,你故意拖延,是不是想害死本宫!来人啊,给本宫抓住这个贱民,先抽打十个大板!
单玉浓从地上站起来,草民无罪!
有没有罪,你说的不算!你以为本宫饶着你反驳几句,就能免去惩罚?本宫倒要看看,你这一次指望谁来救你!
冯久玲身侧的宫人,不由分说便过来压住单玉浓的手臂,将她摁倒在凳子上,之后就备好了板子。
春日走前一步,直接扑到在单玉浓的身上,对冯久玲说:娘娘恕罪,娘娘若是如此,寒王知道必定会恼怒!
寒王?冯久玲哼一声,本宫知道他最近嚣张的很。不论他下次如何跟本宫对着干,这一次,本宫也一定要叫你受尽惩罚!
给本宫把这个贱婢拉起来,每一棍子都必须打在单玉浓的身上,一次不能少!
春日此时根本不能反抗,但凡动一下,冯久玲只要以谋逆之罪论处,那谁也出不去这皇宫。
娘娘还请三思!这等事情损人不利己,对娘娘绝不是最好的选择!
单玉浓低着头一直想对策,琢磨来琢磨去,又想起老的一套。
她拈了把白磷在手里,随手在自己手边撒了一圈,然后火就烧了起来。
大白天自燃起火,围着的宫人一害怕,朝后退了一步。
单玉浓坐到木凳上,双手撒出去的磷粉都在自然,又因为比空气轻,在空气中不停的飘荡。
冯久玲也看傻了。
而且冯久玲的害怕超出了单玉浓的想象,冯久玲显然想到了什么可怕的往事,眼神迷离,整个人都不对了。
单玉浓从凳子上站起来,忍不住嘴里神叨叨的说:死的好惨啊,死的太惨了。
冯久玲发了疯一样,朝后退了一步,滚开!都给我滚开!
之后她抓住身后的宫女挡在眼前,你去死,你给我去死!我现在是皇妃,我看谁敢动我?你绝不敢!
宫女被冯久玲的指甲掐的闷哼出声,却根本挣脱不开冯久玲。
下地狱,你给我下地狱!
单玉浓将手合上,烧着的白磷变成的鬼火就消失了。
瞧冯久玲这样,心里肯定是有见不得人的事,要不然怎么可能突然这么激动。
单玉浓也不戳穿,不理会这一群人,跟春日直接出了飘香殿准备离开。
管他呢,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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