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玉浓从单老四屋里出来,特别想折回单老二家里再去问一次海氏的事。
可单老二媳妇跟其他两家不太一样。
她并没有那么贪心,又多少有点骨气,不像另外两家那般丢人。
对付这种人,自然不是用几个鸭蛋布匹就能解决的。
单玉浓先折回木家轩,心里琢磨,老二媳妇唯一的缺点,就是儿子。
单海星,是她嘴里实话的关键点。
可怎么才能叫她说出点有用的东西来呢?
单玉浓正准备找找单海星的弱点,春日却从外头匆匆忙忙的赶过来,给单玉浓手里塞了一封信,叫她送到苏听尘的别院去。
单玉浓立即摇头不肯去,你为什么不送过去,还回来转交给我?
姑娘不是一直想救丁家两个兄弟出来吗?
丁铁和丁琛?单玉浓立即问。
春日点头。
单玉浓一想到这两人,心里多少有些惦记,想到丁母那天的样子,心里也着实不是滋味。
她说:那我去送信就能将他们救出来了?
春日说:你可以顺便求公子呀。
单玉浓想着也是,本来也一直找不到由头,不如去送信,顺便找苏听尘帮忙。
春日说这里一切有她管着,叫单玉浓尽管放心过去。
单玉浓到苏听尘别院时候,他凑巧也在,靠在椅子上,听小丫鬟给他念信。
单玉浓琢磨这货现在都这么懒了?
进去后,他闭着眼睛,一副十分享受的模样。
单玉浓有求于他,姿态得放低点,于是恭恭敬敬的叫:苏公子。
苏听尘却眼睛都未睁开半分,仍是闭目眼神的模样。
看来是给他脸了!
单玉浓也就心里敢这么想想了。
苏公子,您这在忙呢?
小丫鬟一封信念完,停了下来,福身告退。
苏听尘抬眼朝单玉浓望过来,有事?
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单玉浓说:我也是给您送信来的。我听说这封信跟丁铁和丁琛有些关系。
苏听尘随意将那信拿过去,之后便压在桌子上的杯子下面,却不肯打开。
你怎么不看呢?
急什么。
公子,你若是嫌麻烦,不如我帮你打开,不行我念给你听也行。单玉浓说着伸手便要去拿那信。
苏听尘用扇子打在她的手背上,允许你动了么。
单玉浓说:公子,丁铁和丁琛在京都到底是何种情况了,就不能跟我说说么?
苏听尘微微侧脸,想知道?
单玉浓点头。
本公子为何要告诉你?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不高兴。苏听尘又闭上眼睛。
单玉浓心想又要作妖。
但她还是老老实实蹲下来问他:那公子怎么才能高兴?
得看你表现。
苏听尘,你说吧,到底想怎样。
苏听尘睁开眼睛,我最近琢磨念信的小丫头声音着实不好听。还要每月月银二两
单玉浓黑了脸,这个周扒皮!
哪不好听了,我觉得挺好听的呀。萝莉甜美,简直是天籁好么。
算了,本公子也不太想知道丁铁的事到底何种情况了。
苏听尘!单玉浓咬牙切齿的说。
好!
这只能答应下来了。
跟这货讨价还价,还指望能占到便宜!
我来念信可好?单玉浓说。
苏听尘说:当真?自愿?
自愿。而且,不收银子。单玉浓知道他后头要说什么。
苏听尘甚是满意,将那封信从桌子上拿过来,每日这个时候——我不喜欢太晚,太晚了,阳光不好。
那下雨呢?
下雨在被子里也可以。
单玉浓白了他一眼,从他手里将那封信拿过来,撕开之后,看到上头用认不出来的字迹,写着,丁琛已经救出,但是丁铁的案子并未告破。
因为涉及两家贵公子被伤,丁铁成为两家斡旋和争斗的筹码,始终没有人肯松手。
单玉浓叹了口气,好歹丁琛救下来了。但是照着丁琛的脾气,丁铁没有被救出来,只怕他也不会离开京都。
单玉浓抬头焦急的问,丁铁的案子,就真的没有方法了吗?
苏听尘指了指那封信,你不是念信的?
单玉浓又白了他一眼,从头开始念:苏公子亲启——
语速快了。
单玉浓重念,苏公子——
不喜欢这个调,重来。
念得慢了——不行又快了。
声音太小了——你喊什么?
单玉浓忍无可忍,苏听尘!你别太过分!
苏听尘将杯子递过去,喝了水再来。
单玉浓上辈子是不是得罪了银河系?
好容易折腾到苏听尘满意,决定回丁家时候,赵梦泽又到了。
苏听尘顺势就将单玉浓拽到躺椅上,然后拉到怀里,乖。
他压低了声音带着哄骗。
我若不呢?
那你试试。苏听尘点她的鼻子,眼里却全是威胁。
单玉浓认怂,你就不怕你未婚妻生气?
你就不怕我生气?
你生什么气——桃花运这么好。
赵梦泽却一头闯进来,指着单玉浓笑,单姑娘,好巧。
单玉浓立即摆手打招呼,真巧。
赵梦泽说这话一点生气的样子都没有,想必是听了上次单玉浓的解释,觉得也对,丝毫不把单玉浓放在眼里。
赵小姐您怎么来了?公子才刚刚跟我提到你——
苏听尘掐了单玉浓一把。
单玉浓还是坚持说:公子每天都特别想念小姐,每天都跟我们念叨。
苏听尘瞧着单玉浓,她一脸坏笑,憋着坏水。
单玉浓心想反正怎么也得被压榨,也不差这一两件了。还不如叫赵梦泽好好的对待一下这个傲娇王爷。
苏听尘也不辩驳,搂着她的腰,两人都站起来。
恩,不乖,昨晚上在我怀里,你可不是这么说的。苏听尘捏着她的下巴,格外暧昧,怎么穿戴整齐了,就不认账了?
穿戴整齐?
苏听尘!
赵梦泽果然变了脸色,指着单玉浓叫,你真不要脸!
之后哭着跑出了院落。
别啊——单玉浓一脸生无可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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