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玉浓被许辞搂着腰身出了府衙大牢的门。
她有些不明白,问许辞,为何如此?我们不是说过,要来瞧郎中的案子么?
许辞说:我当时只同意了丁铁,并没有同意郎中的案子。
为什么?
郎中的案子,你本就是嫌疑人。你若是故意来问,就是自找苦吃。你别以为雷捕头平日里嘻哈笑骂,却并不是个饭桶。他心里有数,只是圆滑处世求自保而已。
可我并不是凶手。单玉浓反驳。
许辞说:但凶手也许希望你被抓。
单玉浓怔了下。
雷捕头也许有凶手人选,也许没有。你若是不参与,自然你就不是凶手人选。许辞算是解释。
单玉浓不明所以,怎么会这样?凶手就是凶手,为何还有人选一说?
许辞突然反问,我问你,那日同时跟郎中见面的还有何人?
还有顾府顾夫人,欣梦夫人。
那就对了。凶手就是你们三人中的一个。其他两个得罪不起。你就是替罪羔羊。许辞说。
为什么是我们三个?明明那该是武功极高之人做的。我们三个女流之辈,怎么能当做嫌疑人?单玉浓立即反驳。
你怎么知道,其他两人不会武?
单玉浓静默下来。
她倒是知道古时候女人因为力道不如男子,便都是用暗器伤人居多。
如此说来,女人也会有嫌疑。
而且,那银针全部没入眉心,可能不仅仅是力道之大,还有可能是靠的极近。
那顾云菏和欣梦夫人岂非都有嫌疑。
许辞捏了捏她的脸颊,不要想了,我们还是去侯府。
单玉浓点点头,朝马车上去的时候,一脚踏空,许辞伸手捞住她,用力就将她搂在了怀里。
单玉浓诶呦一声,抬头说谢谢,然后,她瞧见许辞白皙的面庞,竟然红了
这个许辞肯定平日里十分招女孩子喜欢。
碰了女人两下就脸红的纯情男子,从来都会叫女人心花怒放,想要征服。
单玉浓扶着他上了马车,笑道:许大人,我瞧着您最近桃花特别旺。你父母没给你寻个亲事么?
许辞脸上更红了,他说道:你就是打趣我这样谢我的?
谁打趣大人了。是大人红鸾星动,缘分到了。单玉浓说着笑起来,该叫你去算算命,也许找到了你的真命天女。
许辞别开头去,一副不想看她的模样。
这时候,听见外头的马一声嘶吼,车厢一歪,整个摔倒在地,车门裂开,单玉浓瞧见外头那匹马倒地不起。
车夫疑惑道:好生奇怪,刚刚窜出来个黑衣人,生生将马腿砍伤了。
许辞说:人呢?
太快了,根本追不上。都没瞧见影子。
这倒是叫单玉浓想起一个叫影子的人来。
许辞说:看样子,并不是想要伤人——像是故意不让我们坐马车。
单玉浓说:真是的,谁人这么坏。
车夫自己留在原地,要给马看受伤的腿。单玉浓跟许辞步行离开。
路上,单玉浓叨叨,这侯府的二公子也不知道如何了。而且赵元才被伤一事,也不知道侯府准备如何打算。
许辞突然拉住她,你说什么?
我没说什么呀。
你刚刚提到侯俊生,又提到赵元才。这两人都受伤了?
单玉浓点头,对。一个被打伤,一个被下毒。不过该是两个都被下毒了。
许辞说:我们如今去侯府,怕是未必救得出丁铁。
为什么?
侯府跟赵家积怨已久。如今两人都受伤,自然都怀疑是对方做的手脚。而他们根本谁也无法弄死谁。那么他们只怕会找个替罪羔羊,平息了恩怨。
这个意思是——丁铁可能会成为平息事端的替罪羔羊。
单玉浓说:丁铁的命怎么这么苦。难道就不能找个其他的理由吗?
许辞拍了拍她的脑袋,是你不懂。有些事,不是那么简单。
两个人说话间,就到了东三街。
单玉浓在路边讨碗茶喝。
这时候几个侯府的家丁找了过来,对单玉浓福了一福问她,这位是单姑娘吧?
单玉浓点头,是。
我家公子今日眼睛又有些疼,侯爷特地吩咐我们来找姑娘给看看。还望姑娘能帮个忙。
单玉浓哦了一声,说行。
这时候,另一侧,到了另外几个家丁,穿着赵家的衣服。
为首一个十分壮实的男子,你是不是姓单?
单玉浓怔了下,本能的点头,继而十分不悦,你干嘛?
将军有请!走吧,去将军府一趟!
单玉浓瞧着他,心想这是个傻子吧?
这是请一个人的方式?
不去。单玉浓立即反驳了他。
这男子一听,脸色就变了,你说什么?
你说去我就去啊?再说了,是侯府请我在先,这总得有个先来后到吧?
男子朝对面望过去,正好跟侯府的家丁撞了个正面。
我当是哪家的狗在这里狂吠!原来是相府的!男子出口便是恶言。
侯府家丁丝毫没有退让,瞧瞧这个熊样,还来抢人!人家姑娘不答应!
你说谁是熊!
骂的就是你!
之后,两家打起来了。
许辞将单玉浓拉到身后,单玉浓直愣愣的瞧着这两家家丁,打的你死我活。
这相爷的家丁显然不是将军府家丁的对手,眼见着就是下风了。
单玉浓心想她也不知道会是这个结果啊,慌忙摆手说:停!停,我说停!
这些人倒是听话,听了单玉浓的话纷纷停下来。
好了,别闹了,我去将军府。
凭什么!
以和为贵。你们是文人,打不过正常。不吃眼前亏不是!我问清了情况,就去侯府。你们也能交差可好?
侯府那几个人心里有数,根本打不过将军府的家丁。单玉浓又给了台阶,纷纷扯着脖子挽回面子,等着,你们给我等着!
单玉浓心想这几个饭桶可拉到吧。
她问为将军府为首的男子,叫我去将军府何事?
男子说道:我家公子中毒不解,从昨儿到今日,抽搐数次。再这样下去,怕是撑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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