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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落水换气

    许辞说:这赤汞是梁国自前朝发现的。

    许辞简单介绍了一下赤汞的用处。

    赤汞是苏听尘的祖上发现的,后来还精致了提炼的办法,留给子孙后代。当时赤汞的用处虽然并不大,但到了如今,却意外发现可以制作一种致伤性很大的武器。

    什么武器?

    类似于弓箭,有人给它取名赤弩。这种武器喷射出去,几乎可以导致全部致命。

    单玉浓猜测,可能只是利用了水银的毒性和挥发性。

    许辞说:这几乎是雾气必用之物,所以黑市里重价购买,价钱极高。转卖出去也会收取极贵的利益。所以基本上得到了赤汞,能控制一半的经济。

    单玉浓点点头,看来的确不简单。

    现在,苏听尘上交给梁国赤汞的量跟实际探测的量有差异。自然要怀疑是不是他自己偷了。苏听尘如果利用这些赤汞倒卖,那危害不可限量。

    其实许辞这话,不是在怀疑苏听尘偷水银,而是怀疑苏听尘制作武器吧?

    怕的不是水银的丢失,而是苏听尘拥有武器?

    又想起那时候,单海蝶和王志富统一说苏听尘不可以管丁城的政事——这些人其实不就是压制苏听尘的势力么?

    单玉浓之所以想不明白苏听尘为什么监守自盗,因为她根本不信苏听尘会做这样的事。

    可是为什么不信呢?

    单姑娘?许辞叫了她几声。

    单玉浓回过神来,不好意思,你说什么?

    许辞说:快吃吧,馄饨快凉了。

    两人吃过馄饨之后,单玉浓对许辞说:你如果想从我这里了解苏听尘的消息,怕是没有了。我知道的还没有你知道的多。

    哦?

    我只知道苏听尘有个医馆,应该是他钱财的来源。知道他是个王爷,还知道丁城的人挺怕他的。其他我一无所知。

    许辞眼神闪烁。

    显然他有些疑惑也有些不信。

    我没有骗你,这些话都是真的。而且单家如今这个样子,你也是瞧见了。我一个人对付单家就已经很累了,哪里还有时间去管苏听尘的私事。

    你听说没有,单家被下咒的事?

    许辞点头,略有耳闻。

    也不知道从哪里开始流传的。你说奇不奇怪,既然是单家被诅咒,死的却是武春。还有李元银得病也是莫名其妙。他们都不是单家人不是?

    许辞笑了笑,其实也简单。武春和李元银生病,最难受的不还是单家人。

    这话也对。

    武春和李元银生病,对单爱梅和单小丫来说,实在是生不如死的一件事。她们虽然撺掇单柴丰不要信单玉浓,却对自己的孩子十分宠爱。

    单玉浓说:大概是因为这样吧。只是,谁也说不清这样的事不是。

    单家陷害我,已经不是一次两次。只要在单家,我便时时做好准备。你说,我哪还有时间管苏听尘的事?

    许辞点了点头,继而说:我信你。

    这话大概是出自真心了。

    许辞站起身,看了看远处的河灯对她说:走吧,我们去放河灯。

    单玉浓点点头。

    单玉浓才站起来,腿上一根神经疼的又跌回凳子上。

    看来这崴脚伤到筋骨了。

    怎么了?

    没事,旧疾。单玉浓摇头,揉了揉发硬的腿肚子。

    许辞扶起她,要不我背你?

    不用。我适应一下,很快便好了。单玉浓说着扶着桌子动了动,见了好转,便跟在许辞身后。

    走到河边,放河灯的人一点都不少。

    许辞买了两份,一人一个,然后写了一些愿望在纸上放在灯里头,之后轻轻放到河水上,等着河流将这些灯飘远。

    许辞问她,写了什么?

    希望单家能积些德,不要再这样作孽。不要真的被下咒灭门。

    你这是以德报怨?

    不算。一门荣辱,绝不会有人能独善其身。我本就姓单,如何就知道自己能逃离被灭门的厄运?

    整个单家好似都笼罩着一股子死亡之气。

    单玉浓虽然没提过,但是每每想起单老四单老三的样子,心底还是忍不住觉着可怜。

    他们受尽了岁月的折磨,瘦弱不堪,脸上都透漏着一股子被阎王拉进了地狱的气息。

    就像是半条腿真的踏进了阎王殿。

    单玉浓心底也说不清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慨。

    许辞没有说话。

    走吧。单玉浓说着要站起来。

    蹲的时间太长,腿有些麻,单玉浓站起身,只觉疼痛从脚踝刺到整个腿部,她轻呼一声,腿上无力,重心不稳,朝湖心坠了下去。

    单玉浓心想糟了,已经噗通一声落入水中。

    许辞不会水,他慌忙从身侧拽了个木棍过来,准备将单玉浓捞出来。

    却听见第二声——噗通!

    有人毫不犹豫的跃入水中,许辞都没有看清是谁。

    单玉浓感觉河水无情席卷耳鼻,一股脑的冲进口腔,不停的喘着气吐泡泡——接着,她就瞧见了苏听尘。

    他从正上方有亮光的位置跃入湖水,不停的朝她游过来。

    她愣愣的看着那个有光的男人,捉住她的手腕便将她拽到怀里,鼓着嘴换了一口气给她,冰冷的触感却遮不住那个——吻。

    单玉浓想,那难道不该是初吻?

    之后,便被拉出了河水丢到了岸边。

    单玉浓喘着气吐出好几口水,她也不会游泳,这一下喝了不少河水。

    之后,她揉了揉自己的嘴,嘀咕,老娘的吻。

    苏听尘像是听见了,十分厌恶的说:你还真是什么都喝得下。这等刷马桶洗赃物的河水你都丝毫不犹豫——

    要不要人活了!说的这么恶心,好似她什么都喝。

    单玉浓想打死他!

    不要说了!单玉浓打断他,你要恶心死我吗!真是讨厌!

    许辞将衣物脱下来附在单玉浓身上,小心着凉,先穿着这个,回去换了衣服。

    苏听尘丝毫不犹豫的将他的衣服扯掉,这样的猪脑子,便是着凉了也该挺着。

    苏公子这话不该——

    苏听尘扬手将单玉浓抱在怀里,打断许辞,许大人若是想知道本公子的事,便直接来问本公子就是。何必费尽心思,总是从我的人口里探听?

    他的人?

    单玉浓心想,谁是他的人。他不就是当她做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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