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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他等谁?

    单玉浓将东西列出来的差不多了,才对李老太太说:我需要检查一下李元银。

    李老太太怔了一下,你?

    单玉浓点头,对,躺在这里,我瞧一下,你这个说白了是肿瘤——说什么你们也听不懂。来,先躺下,我检查下。

    李元银立即说:男女授受不亲,更何况你我是姐弟,更不能越了理智。

    单玉浓心想算儒什么,老娘什么没瞧见过,那个包那个皮都割过。

    救人要紧,你这毛病,不能拖了。这东西在你脖子上,是会长的。单玉浓说着将外衣脱下来,叫自己舒适些,乖,躺下,放松我才好检查。

    李老太太有些怔。

    她也算是阅人无数,这样的性格的人,也不是没瞧见过。但单玉浓似乎又有些不同。

    李老太太对李元银说:好了,你堂姐既然这样说,自然也是有些原因。你好好地听她的才对。

    李元银有些为难,脸上还红了。

    却还是十分听话的躺在床上。

    单玉浓全当他是病人,丝毫没有顾及,伸手就去解他衣服的扣子,李元银惊的从榻上坐起来,你做什么?

    我要跟你累死。你呢,就好好地躺着。我还没有那么变态,非得在你身上揩油。我是大夫,你当我是大夫行么?单玉浓瞪着他。

    这等书生,还真是怕凶,听了这话,果然乖巧的躺着,再没动了。

    单玉浓解开扣子敞开衣领,顺着脖颈摸了清楚。一寸一寸都摸得到。而且已经能从外观上瞧见长出来的肿瘤。

    说白了,长了很大,位置还十分不好。若是切除不好,很可能影响声带彻底就哑了。

    单玉浓眉头紧皱,这里设备没有,灯光极差,没有无菌环境。只靠能从医院药房拿出来的手术刀和一应很轻的医疗设备,手术怕是风险太大。

    更何况,这本来切除倒是容易,检测是否癌变却是难上加难,根本没有可能。

    一般长成这样,到底是否癌变,根本瞧不出来。

    单玉浓不知道,这会所有人都在盯着她看。

    因为她已经站在李元银身侧足足半柱香没有说话了。

    也不知道她做的什么,还没人敢打扰。

    许久,春日憋不住,问了一句,姑娘——

    单玉浓回过神来,跟春日说:你们医馆,有没有比较干燥,比较阴凉的地方?或者,哪里有冰室?

    春日还没回答,就听见门外一阵子嚎哭声,一窝蜂的脚步声,朝屋里闯进来。

    单小丫机具穿透力的声音传过来,你们当真是想要害死我儿子!你们到底是安的什么心?

    单小丫本来声音就尖锐,个子高传的还更远点。

    这一声像是喇叭一样外放。

    她才进来,就朝单玉浓冲过来,不由分说,举手就要打。

    春日动作极快,见她扬手,就已经捉住了她,狠狠的推了出去。

    李元银慌忙爬起来叫了声娘,鞋也不穿的护着他母亲。

    单小丫搂着李元银指着李老太太说:婆母,你知不知道,我二姐家的儿子便是葬送在她手里!

    李老太太一声冷笑,如果当真葬送她手里,你二姐为何当堂杀了单海蝶,却不动她?

    那是她挑拨离间!单小丫恨声说:若非她挑拨,我二姐怎会上当?

    单玉浓瞧得出来,单小丫是真的不信单海蝶杀了武春,哪怕事已至此。

    单玉浓咧开嘴笑了笑,却也不做声。

    李老太太十分失望,我儿当初,怎么会看上你这样愚蠢之人!

    单小丫却是真的伤心,婆母,名医如此之多,为何偏偏信她?

    李老太太用拐杖敲着地面,你还做梦呢!这么长时间,不是没找过。都是乱说。所谓名医,所谓世外高人,一看就都是骗子。你怎么会信?

    单玉浓倒是纠结了,承情李老太太是实话,但若是真的动手术好了,单小丫反咬一口,受罪的又是她。

    再说,这一条人命,叫她不救,也是于心不忍。可救了,就有可能又把自己搭进去。还是得不偿失。

    越想越是不合适。

    两人争吵不休。

    春日叹了口气,打断了两人的争吵,若是单家当真糟了诅咒,便是同不同意,也都是一死。

    单小丫气急败坏的问:就是单玉浓做的!只有她才可能对单家诅咒!大家都听到她说单家不得好死!不是她还能有谁?

    单玉浓盯着她,你们还骂我不得好死呢,你们也对我下咒了?

    单玉浓你这个歹毒的女人,你不配做人!对单家下咒,你也做得出来!单小丫指着单玉浓骂。

    单玉浓实在懒得搭理她,回头对李老太太说:这事,怨不得我。你们商量清楚再来找我。我也提前说好。这要是救了一条命,再搭上个官司——

    话没说完,单玉浓便福身告退了。

    单玉浓彻底离开后。

    李老太太对单小丫说:你不必如此,只怕她单玉浓有苏听尘护着,也不敢造次。总有单独的时候。若是害我李家断了后,我便是豁出这条命来,也叫她们偿还。

    单小丫些许怔忪,瞧见李老太太眼里的狠辣,倒是放下心来。

    李家,毕竟是望族。

    回去的路上。

    单玉浓一边走,一边对春日说:你说奇不奇怪。若真是有人对单家下咒,为何李元银和武春中招?

    春日说:也是。

    单玉浓摇摇头,这东西太玄乎,真是瞧不明白。

    两人经过十字街街口的时候,单玉浓瞧见了许辞。

    许辞就一个人,穿着一身玄色的长袍,背手而立,像是等人。

    单玉浓瞧见他心里就很舒服,心想不知道谁这么有福气,被他等。

    单姑娘。许辞开口叫住她。

    许大人好。单玉浓估计他是在打招呼。

    我正好要找你,有没有时间?许辞说。

    单玉浓怔了下,等她啊?

    怎么,还要私下里调查吗?单玉浓问道。

    可以么?许辞问。

    单玉浓想了想,忍不住笑了,大人发话了,我自然没有理由推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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