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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医馆里,飘荡着的全是巴掌声。

    单海蝶本来脸上就有伤,此时被自己下了狠手,疤痕愈发明显,伤口崩裂,又开始流血。

    这样下去,一定会留疤。

    脸本就是女人的门面。

    单玉浓于心不忍,拉了拉苏听尘的袖子,要不算了吧。

    为什么算了?

    这满脸血,太恶心了。单玉浓扯谎。

    苏听尘呵呵一声冷笑,扯住单玉浓的衣领将她拽到单海蝶眼前,再给你一个机会,为什么算了?

    单玉浓作为医生,自然见过不少血,还摸过不少器脏,可苏听尘此举,愣是叫她觉得好血腥。

    就是太血腥了。

    苏听尘冷冷的说:你若是今日放了她,来日她有机会,会将你送进大牢一脚踩死。

    单玉浓怔了下。

    苏听尘说的是实话。

    再选一次。苏听尘命令她。

    可是,我还没想过要她死。单玉浓本能的说:杀人如果真的手到擒来,我又为何做大夫救人?

    苏听尘的眼睛眯了起来,嘴角微扬。

    单海蝶眼里满是哀求和怨恨。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苏听尘松了单玉浓。

    罢了,有人求情,留你一条贱命。苏听尘下了命令。

    单海蝶松口气。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就见原本跪在苏听尘身侧的那个黑衣人,一个闪身,一道亮光,单海蝶啊一声叫了出来。

    那个黑衣人已经消失不见。

    单海蝶另一侧脸颊,被划了另一刀,鲜血淋漓。

    单海蝶跪在地上,颤抖的捂着脸,却跟苏听尘谢恩,多谢苏公子不杀之恩。多谢苏公子!

    滚。苏听尘拿起洒壶继续给金银花浇水。

    杨庆恒的手掌一直捏着,他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单玉浓,她始终躲在苏听尘身后。她从前,总是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现在,却连看都不愿看他一眼。

    既然你这样绝情——辱妻之仇,轻视之罪,必当一一偿还。

    杨庆恒将单海蝶从地上拽起来,扶着她的腰,带出了医馆。

    何一刀对单玉浓抱拳,公务在身,必谋其职。多有得罪,单姑娘见谅。之后也离开医馆。

    苏听尘这一翻神操作,虽说是帮了单玉浓,单玉浓却还是有惊讶他的背景。

    她知道苏听尘不简单,却没成想不简单到了这个份上。

    还好当初她没惹他。

    单玉浓见苏听尘阴沉着脸始终没说话,琢磨自己还是别逆了龙鳞,该滚还得滚。

    去哪?

    苏听尘叫住她,明明是在浇花,却好似在盯着她。

    单玉浓转过身来,多谢苏公子救命之恩,感激不尽!

    敷衍。苏听尘毫不留情的拆穿她。

    真心的。单玉浓说。

    苏听尘鼻子里哼了一声,极其不屑。

    苏公子贵人事多,小的我就不打扰了。单玉浓想溜。

    让你走了么。

    单玉浓不情愿的转过身来,公子还有什么吩咐?

    苏听尘将洒壶放下来,单玉浓,看你这样,迟早要死在别人手里。你若是死了,本公子的画怎么办?

    难怪刚刚救她,弄了半天,为了那副画。

    怎么可能!我怎么就会死在别人手里?单玉浓不满的嘀咕。

    从明天起,来医馆做事。

    为什么?

    怕你死的太快!苏听尘白了她一眼。

    那得到什么时候?

    什么时候把那副画想起来,你什么时候可以出去找死。苏听尘轻描淡写。

    单玉浓跳了起来,你这不是囚禁我?

    苏听尘没理她,将腰间的钱袋拖了拖,发出叮当的声响,那样子就像是在告诉她,单玉浓你想清楚了?

    单玉浓眨了眨眼睛。

    卖身卖到家了。

    只要苏公子高兴,单玉浓求之不得。

    出来医馆的时候,单玉浓就差哭了。

    这个苏听尘,着实是个怪物。

    走出来没几步,背后就传来脚步声,是余大仙的门童。

    门童对单玉浓说:你的腿不方便,公子吩咐我们给你叫个轿子。

    单玉浓忍不住说:这个苏听尘,也不是不知道怜香惜玉嘛。

    门童又说:一次轿子五百钱,姑娘记得还。

    单玉浓:

    一路乘着轿子回客栈,虽然舒服了不少,心里却一个劲的咒骂,花的老娘的银子,给苏听尘做好人。

    到了客栈,单玉浓疲惫不堪。

    拆下绑腿,腿上的炎症反复又严重了。这一天天的没机会休息,搞得伤口复合的不好。她还得给自己吊水去炎症。

    太累了,躺了没一会,就睡着了,直到敲门声将她惊醒。

    单玉浓,你开门。

    是单爱梅。

    有事么?你怎么找到这里的?单玉浓十分防备。

    单爱梅说:武春的腿开始疼了,你给他吃了什么药,再给我一颗。

    单玉浓已经没有那个好心了,更不想惹事,没有了。

    你说谎,你怎么可能没有了!绝对还有!你给我,单玉浓你给我!单爱梅说着疯了一样抓住单玉浓的衣服,想要从她身上找出之前的药丸。

    单玉浓本就弱,很快就被她推倒在地,撞翻了凳子。

    单爱梅,你今天做的这一出,还想叫我给你药?你还要脸不要?单玉浓忍不住骂她,扶着凳子勉强站起来,你若是再闹,我就报官了。

    单爱梅之前强求不行,一头跪下来,不停的磕头,我求你了,单玉浓我求你了,你帮帮武春。我错了,我给你赔不是。那些都是单海蝶的主意,我根本不想这么做。求你了!

    真的没有了。靠着麻醉剂也不行,这个疼痛明天肯定会消失。他也会自己愈合。

    单爱梅的额头被磕的全都是血,鼻涕一把泪一把的,你骗我。你只是怕被牵连。我不会告你了。你给我吧。求你了。

    单玉浓叹了口气。

    大概是这一个做母亲的,挑起了她心底的柔软,她还是妥协了。

    她拿出三颗止痛药说:我再给你个止痛片,两个时辰吃一次,不能吃太多。

    单爱梅如同有了灵丹妙药,拿着药连滚带爬的朝外跑,没有说一句谢谢。

    单玉浓给了就后悔了,这次的止痛片,绝不会有任何副作用,也没有药理反应,应该不会有事了吧?

    到底是头一次穿越,单玉浓太过单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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