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洵这才松了口气的梳理着自己脑海里乱七八糟的思绪。
令以明出于某种原因把连柔带了回来,以现在她所知道的来看,极大可能就是因为连柔说的她什么都不记得,只记得令以明是他哥哥。
连柔到底是不是真的记得不算是特别重要的事,因为无论如何连柔都无法伤到她,这点就足够让她放心了。
现在有些难办的,是令母也知道连柔的存在并且允许连柔住在这,而在她看来,连柔绝不是打着什么好主意的。
一切都只是她毫无证据的猜想,别说令母令以明怎么看了,真要说出口的话她也过不了自己那关。
反正连柔现在也就是个普通人,不如就先看看她要做什么再想对策?
好不容易打定主意,苏若洵却又突然变得毫无睡意。
这不早该清楚的吗
她已经无法冷静自持了,更别提自己一开始想的永远捂着自己的心,就算他以后拿刀子捅过来也能挡着。
现在就和她当初听了连柔的话,忍了又忍,最后还是忍不住问他是怎么回事一样疯了。
情爱真是这世上最难明白,可陷入后又最难自持的情感了,再没有别的感情能让人这么心甘情愿的把心挖出来,随时等着被人踩在脚下践踏。
这么算起来可能她都算是冷静一类的了,好歹还意识得到并且时常因此惶恐,有的人会不会从来都没发觉过自己对身边的人有多掏心掏肺?
想到这,苏若洵翻了个身,掩耳盗铃似得往他怀里钻。
动作一大,令以明就醒了,察觉到她的动作,下意识的环着她的腰,且轻声的问了她怎么了。
做了个奇怪的梦。
反正他现在又不能去追究是什么时辰了。
没事,有我在呢。令以明轻笑一声,手寻到她的脸庞,抬起她的脸给予轻轻一吻,原本只是个安慰,谁知苏若洵突然再次上前,在他想离去之时,从他的嘴角一路亲吻脖子,楞了一下,然后扯开了他的衣裳。
你不怕我伤了你吗?只需要一根簪子,再柔弱的人,只要使劲往心窝那么一捅,那都足以了结一个人。
从未想过,怎么会怕。
令以明见苏若洵愣着没有了动作,低声问,若洵,这夜深人静的,你将我衣裳脱去又这么晾着,说得过去吗?
说得过去如何,说不过去又如何?苏若洵捏了捏令以明的下巴,难道你还敢逼迫我不成?
不敢。令以明坐起身,将亵衣彻底脱去,然后搂着苏若洵,睡吧。
你什么意思?苏若洵为令以明的行为茫然了。
被你撩拨的热了起来,只好把衣裳脱了。
令以明说的无比自然,苏若洵闻言,过了良久终于是笑了出来,然后转过身去亲了亲他,说道:今日是我不该,任凭师兄处置。
突然提的这么一声师兄没让令以明觉得有什么不对,这个称呼在他们二人中间存在的时间一点也不少,甚至是极其熟悉的。
嗯。他这时候还不忘应她一声。
这日是他头一回没在她睡去后找来温水给她擦身,所以翌日一早他醒了就立刻让丫鬟准备好温水,拿披风一裹,把半梦半醒的她带去沐浴。
苏若洵还没完全清醒也知道羞的挡了一会儿,后来被他捏捏肩又捏捏手的,一时舒服的就忘了,后来真的清醒时,脸红的一直低着头,一个字也说不出。
不是头一回‘坦诚相见’,可是他与她一同沐浴却是头一遭!
之前擦身好歹她是喝酒了,可是方才等她清醒时就在浴池里了,她挡也挡不住
真是
苏若洵捂着脸,实在觉得没脸见人,跑回床上用被子捂着头,咬着被子,不断后悔自己怎么就这么能睡。
少夫人,那那个连姑娘来找你,你要见她吗?
见苏若洵呆在被窝里不吭声,丫鬟腿都在打颤。
连柔与令以明的关系,她们当下人的哪敢多问,只知道是个漂亮姑娘。
换做是谁都好,自个儿的夫君在与自己成亲后十几天的就带了个姑娘回家来,谁能忍?
况且夫人她又不输给那个姑娘,自然是该生气的
可是可是那姑娘苦苦哀求她们,就差跪下磕头了,她们又不能不置之不理。
丫鬟难做啊!
她在哪?苏若洵露出个头来,模样叫人看不出喜怒。
还在她那间房里,夫人要见的话,奴婢立刻将她带来!话毕丫鬟就想赶紧出去,苏若洵却叫住她,不用带她来,跟她说,你家夫人不知怎的没精神不想见人。
咦?夫人你不舒服吗?丫鬟上前几步看苏若洵的脸色,苏若洵见状嗤笑一声,赶紧去告诉她吧,我是那种身子难受憋着不说的人?
噢噢丫鬟闻言立马按照苏若洵的吩咐去办事,苏若洵在丫鬟走后想了想自己刚才说的话。
她是那种人吗?
自己都分不出了
被连柔那么一打扰,苏若洵哪里还管什么羞不羞的,眼一闭,想着横竖也是夫妻了,她早该要习惯了。于是,简单打扮了一下,苏若洵动身去找令母。
一见到令母,她还没说话,令母便有些生气的说,以明这家伙怎么总不陪着你呢?
他许是有些忙吧。苏若洵善解人意的替令以明解释着,实则她今天非常满意令以明不在这一点,否则真是得尴尬大半天。
忙?他有什么可忙的?现在所得的银子又不是赚令母说着说着停了不往下说,这点苏若洵非常明白。
替临王做事然后换来现在的安稳,那其中有没有害死过人追究起来一点意思都没有,就算没有,那也是不光彩的。
在令母看来,苏若洵是都不记得,所以令母即使对苏若洵没有一开始那么满意,她也不会傻的主动拿出来说。
嗯?苏若洵睁大了眼睛当没听清楚,令母也笑笑的说起别的,他啊,白成亲了!一点也不懂得怜惜自家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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