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母惊愕的久久回不过神。
以明!令母看向令以明,皱着眉头,有些生气但更多的是狐疑,你怎么这若洵丫头她这
和他没有关系。苏若洵笑了笑,让令母坐下,还给她抚背让她不要太激动,只是我想自己再到处游历一下罢了。
游历?你一个小姑娘去游历?万一遇上坏人怎么办?令母拍拍苏若洵的手,将她拉到身边,又示意令以明赶紧过来,我知道以明他没什么本事,唯有身手尚可,你千万带上他!
不必了,我就是想一个人游历,游历游历,游固然重要,历也不输,还带上个人照顾的,如何有自己的经历?
你这丫头令母说不出话来,忙看向令以明,你倒是诶!
令母抓着苏若洵的手不放,低着头长叹一声,想了一会儿,又道:丫头啊,你是不是病了太难受所以不开心?是不是以明他惹你生气了?你只管说!我替你做主!
苏若洵连连摇头,可见令母太过诚恳,不停问她是怎么了,她反而说不出话来。
让她走吧,一个人到处去闯荡一下,并无不妥。令以明原先一直不出声,见苏若洵不说话了,终于是开口了,娘,她也不是小孩子了,自己能有打算的。
令母闻言,气的直咬牙,以明!一定是你说了什么惹怒了若洵是不是?你快些认错!你们诶!若洵你听我说,万万不要冲动,这真是最要紧的!他现在拉不下脸给你认错,我替他认错如何?
不是的真的不是苏若洵见令母似有要给她行大礼的意思,一惊,先将令母扶住,我该如何您才会信我?
说的委屈又无辜,连自己都快要相信自己真的只是去‘游历’一下。
令母觉得她是和令以明吵架了所以在闹脾气,可见令母都觉得他们是一对儿的。
可是令以明却在带她见了令母后,就几乎只字不提此事,而且几乎都是由她主动接近。
她原就有些乏了,在知道自己不过是个替身后,她就彻底的不想继续下去了,这太累了,要她继续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依赖着令以明活下去,这太难了。
即使她是喜欢他的,事到如今也还喜欢。
原本爱慕在诞生之际原就是不存在明确回应的,它原本就是孤独的,解决只有两个,得到回应是幸运的,得不到那也是寻常。
曾以为幸运的得到了回应,现在变成了这样,她也只能认命。
世间活着的人那么多,得不到回应的绝不止她一个人,不过过程如何,那也都只是寻常。
不是我不信你,只是丫头,此事不该还需多加考虑吗?起码起码也等到身子好了再说啊!
令母不知这两人是怎么了,她只能尽量拖着。
不管令母怎么暗示令以明,令以明也还是没说话,他就站在那听着看着。
苏若洵留下来了,因为令母着急的快哭的样子,她不忍心了。
明明这是她和令以明的事,怎么最难过的却成了令母呢?
令母那么着急地问,还说替她做主,这紧张的程度,和现在什么都不说的令以明比起来,她都快以为,令母才是那个把她称为‘心仪之人’的人了。
假如令以明有令母一半的热情,那她说不准都能将这件事忍过去,继续自欺欺人。
她还是不够坚定,她渴望被宠着,因为她觉得只有那样才是看重的表现,以前对卞守静等人是如此,现在令母劝了几句还红了眼她就不忍心也是如此。
一边想着多苦多累都要靠自己,一边又仅仅是为了别人的不舍而犹豫。
因为没体验过这种被长辈疼着宠着的感觉,又清楚离了这位之后可能再也体验不到,所以更加不舍。
这也是为何她能决定离开令以明的理由,因为令以明给她的回应比以前卞守静等人少太多,她有尝过更好的,所以即使心存爱慕,她也还是能狠下心来。
深夜,苏若洵在令母房里休息,不为其他,只是因为令母怕苏若洵跑了。
其实令母的身份她也只是从令以明叫她做娘亲中判断出来的,究竟是不是,她其实也没有一个判断,到底令母还叫她丫头呢,这么亲昵,她其实也不过是令母认识了有段时间的人罢了。
不过从令母的这个举动来看,她敢肯定这两人即使不是亲生的,身子里流得血也是出自同一处的。
我还病着呢,就不怕我身上的病气?苏若洵故意咳嗽了几声,令母见状道:大夫说你再过两天就好了,不打紧的。
也对,那两天后我就能去游历了。苏若洵笑了笑。
你这丫头令母说不出别的来,把灯一吹,房间变得暗暗地,苏若洵闭上眼。
过了近半个时辰后,令母起身,轻手轻脚的离开了,随后,苏若洵睁开眼睛。
下午睡了那么久,她是真的一点儿困意也没有,原本还连翻身都不敢,生怕吵醒令母,现在看来是不怕吵醒令母,不过倒是误打误撞的让令母放心的出去了。
都过了这么久了,令母不可能还没睡着,若是想去茅厕,那也不大可能,她睡前可没怎么喝水。
令母这是去哪儿呢
并不需要逐一寻找,只需走到外头,瞧瞧哪间房里还亮着灯,那就清楚了。
亮着灯的还有三间房,其中之一就是令以明的房间。
忍不住好奇,她悄悄的走了过去,把耳朵贴在门上,想听听他们在说什么。
虽是没听到说了什么,不过好在听到了脚步声,她连忙回了房间躺下。
令母回来时就与出去时一样,轻手轻脚的,生怕吵醒苏若洵,而躺下后,还又起身查看一下苏若洵睡了没有。
苏若洵是很想在此时睁开眼睛看看令母的反应,可想着令母到底年纪大了,大约是不经吓得,所以老老实实的闭着眼糊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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