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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骨髓的事情我没有骗你,如果不相信的话你可以去医院查,都是留有记录的,至于那个孩子没救回来,我也很无奈,我已经做了我力所能及的事情,但如果你非要把原因归咎到我的身上,那我也认了,毕竟……如果我可以早一点按照你们说的捐骨髓,也许那个孩子还能留下。”宋惜用十分疲软的语气说着。

    “别这样说,你都捐了骨髓了,已经做的很好了。”何诺言心疼的握住宋惜的手,宽慰道。

    可能这就是单纯吧,宋惜被她握住手的那一刻,竟然有点心虚。

    不过显然在场的大部分人都知道宋惜在装可怜,却没打算说破,唯独失了孩子的汪媛,却把这话都听在了心里。她面目更加可怖的看着宋惜,带着哭腔道:“你终于承认是你害死我的孩子了,你这个贱人!”

    宋洲则是有点看着宋惜失神了,于是毫无防备的被此刻的汪媛推开,眼睁睁的看着她将宋惜推到在地,还让何诺言连带着摔在了地上,他也看见,明明以唐文殇的距离完全可以阻止,他却只是看着。

    宋惜已经准备好了汪媛的发疯,可当她的额头磕在餐桌角时,她还是轻叫了一声。

    “小姐!”保镖终于活了过来,看见何诺言受伤终于进来。

    “小惜,你没事吧!”何诺言完全不顾自己的形象,推开保镖就去扶宋惜,“你们还跟着我干什么,快去叫医生啊!”

    保镖看了一眼何诺言,又看了看唐文殇,看见他轻轻点头,这才出去找带来的医生。

    “这宋家人也真是的,自己家的事情不在自己家解决,跑来别人的金婚上砸场子,当真是没分寸。”看官们终于是忍不住开口了。

    于是周遭开始有了窃窃私语的声音,宋惜摸了摸自己额头上面的血迹,被何诺言搀扶着站起来。

    “汪阿姨,我知道你为你女儿难过,但有什么我们可以私下解决,不用在别人的宴会上大打出手吧。虽然我已经离开了宋家,但我毕竟还姓宋,我也不想给宋家丢脸的。”她刻意在丢脸两个字上咬字重了些。

    宋洲别开了脸,死死的抓住了汪媛的胳膊,近乎咬牙切齿道:“妈,别闹了行嘛,给何小姐道个歉。”

    “我不走!”汪媛还是没完没了,“我今天不让这个贱人付出代价,我绝对不会出这个门!”

    “要不要让您出这个门,恐怕不是宋夫人你说了算。”刚刚看好戏的唐文殇再度开口,他微微一笑,那张脸极其好看,但他也未曾吝啬他眼里对汪媛的那点轻蔑,冷言道,“虽然我来这边的时间不长,但也听说过一些宋夫人的事迹。当然,这些大家都知道,想必也不需要我赘述了。但宋夫人要明白,你现在站着的地方,是哪里,你们的家事我管不着,但打人的事情,我们还是需要算一算。”

    “唐总,多管闲事了吧。”

    他偏向宋惜的做法,让宋洲有点不爽。

    “呵,如果你觉得我多管闲事,那我们就让同为受害人的何小姐评评理。”

    何诺言见状,也没怂,立刻站了出来道:“宋夫人,虽然您是长辈,但你的做法也是真的过分,你看看,她都流血了,不管怎么样,你得给她道个歉。”

    “道歉?我给她道歉?你开什么……”

    “行了,”宋洲赶紧阻止自己这个精神有点不正常的老妈说出更难听的话,并看着她们两个道,“何小姐,小……宋小姐,我替我妈给你们道歉。”

    “这么没有诚意吗?”

    “算了,我没事。”宋惜站直身子,大方的说道。

    唐文殇冷眼扫了她一下,很快又变为平静道:“既然当事人说算了,那就算了。今天是何老爷和何太太的大日子,大家也别继续聚在一起看好戏了。”

    众人:“……”

    唐文殇用最平静的语气说着最平淡的话,却让在场的人不由的慌了神,他们随即慢慢散去,全然当做什么都没看见一般。

    宋惜注意到这个变化,心中升起对唐文殇的疑惑,这个男人,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不过她现在没空多想,只想解决当下的麻烦事。

    “宋洲,你快点把你妈带走吧,别让场面更加难看。”宋惜改了刚刚的唯唯诺诺,言语变得重了起来。

    “今天,是我妈的不对。”他看着她额头上冒出的血,很想问问她疼不疼,但他不能说。

    “叙旧别在这里叙,甲板上凉快。”唐文殇看了一眼表的时间,嘴上还不忘讥讽一番。

    宋洲蹙眉,却没说什么,当务之急,是把自己身边这个麻烦给带走。

    医生来了,何诺言扶着宋惜去了休息室把额头上的伤口简单的处理了一下。

    “先这样包着,下海之后还是要去医院看看,应该要缝几针,免得留疤。”

    “现在不能缝吗?”

    “额,可以是可以,但是……”

    “那现在缝吧。”

    医生有些犹豫,毕竟现在在海上,还有几天才会下海,感染了就不好办了。

    何诺言也劝道:“还是等几天吧,到时候下海了我陪你去医院。”

    “就现在吧,”她还是一意孤行,“我不想浪费不必要的时间。”

    “那我去准备一下。”

    医生出去准备了,何诺言坐在她的面前,满脸都是佩服。

    “疼吗?”

    “还好。”

    “那个女人真的是有毛病,动不动就打人,你的左脸好像也肿了。我去叫他们拿冰袋来给你敷。”

    “不用麻烦了,”宋惜急忙道,“过段时间自然就好了,只是这次让你爸妈的金婚宴会蒙上污点,实在是太不好意思了。”

    “这又不是你的错,都是那个疯女人的错,我爸妈就不该请她!”何诺言一想到汪媛,就讨厌恶寒。

    宋惜低着头,苦笑道:“要是我今天没来,这事就能避免。我才是不应该来这里的人。”

    “你怎么能这么想。”

    “我不是这么想,只是事实而已。”不知为何,她很想给眼前的这个女孩子吐露心里话,“我,早就被你们这个阶级除名了,这个邀请函,是我……买的。”

    她只能这样说。

    何诺言沉默了几秒,这几秒对宋惜来说可谓十分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