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吹牛逼也不打草稿！”
“哈哈……好啊……看来陈导真是博学多才啊……那我们很愿意听听你讲的理论，大声地说出什么是搏击来，请开始你的表演。
孙大军眼中闪过一丝轻蔑之色，这里有一个京城大学的专家教授，你在他面前谈理论，你能谈得过他？就算能讲出来也不过是一些贻笑大方，幼稚低俗的言论。
哼哼……我就要在柳茹淋的面前，狠狠让你丢这个看她还看不看好你了！谁让你那么爱装逼？不懂装懂？
“唉。你们怎么还杠上了呢？”
听到这话，柳茹淋不由有些急了，说陈凡懂搏击的话头是她起的，可是她的意思只是说陈凡武术功底好，武打动作设计得好看。
在她看来，这是陈凡有天斌的表现，但是这真的和理论无关，偏生这个孙大军硬生生往这上面引，而张默涵也理解错了。
陈凡的情況她也了解过，是小山沟里出来的人物书都没读几年，怎么会去研究这些东西，这些都是一些老学者老教授的事情。
“陈导，你别听他瞎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柳茹淋不由朝着陈凡急道。
“别啊，柳大美女，这话可是陈导自己说的，人家都说对武术理论很有研究，想在潘老先生面前表现表现，你怎么能不让人表现呢？”
孙大军连忙上前拦住，好不容易有个让陈凡难堪的机会，他岂会如此轻易放过。
“来，小皮，把那个手机摄像头打开，把陈导录上，陈导要讲他多年研究的武术理论了。我们也让网上的粉丝看看我们陈导的才华。”
他叫过旁边的一个小年轻，嬉笑着吩咐道。
“孙先生……你这样不太好吧。”
柳茹淋已经皱眉，她之前之所以一直拒绝孙大军的告白，就是因为总觉得这个人人品有问题。现在她算是彻底看清了。
她不禁有些担心地看若陈凡，不知该如何是好，都是因为自己不小心说错一句话，才搞得陈凡骑虎难下。
“怎么不好了？我看你们就是瞎担心，人家陈导他有研究，我给他表现的机会我有错吗？我可是非常坚信，陈导一定能讲出震动世界的理论的！”
孙大军对着柳茹淋无辜道，可是话音刚落，他后面的年轻人已经一个个不住笑出声来了。
被这笑声影响，孙大军好不容易细紧的脸上也没忍住笑了。
张默涵，赵萌静此时在心底暗呼，完了完了，这下陈导要出丑了，现在的问题已经变得很严重了，因为孙大军已经开始让人录像，陈凡不讲也得讲了，如果不然，这视频放到网上，可能就被人冠上个不学无术的名声了。
可是这些东西，都是老学究研究的，没有大量的知识储备，怎么讲得出一点好的东西？很明显陈导就不具备这方面的条件。
“唉……你们这是干嘛呢，理论哪是那么容易得出的，你们这些年轻人啊，能够勤勤恳恳脚踏实地做好眼前的工作，业余时间多学习就不错了，理论的事情，等到你们到了中年再谈吧。”
潘连连连摆了摆手，向陈凡劝解道：”小伙子你不要放在心上，哪有你那么年轻就已经可以总结出番高见的？也无需感到羞愧，现在的年轻人都这样的，大家都一个样，以你目前的情况来说，你已经做得很不错了。”
柳茹淋，赵萌静和张默涵听了，也连忙点头道：”是啊，陈导，潘老先生说的有道理啊，你不用有什么心理负担的，不懂就不懂，没事的。”
“恩恩也对。不懂没什么错，只是以后不懂就装得自己好像很牛逼的样子。”
一旁的孙大军见潘老都开口了，不好再逼下去了就顺势嘲笑了一句道。
“你闭嘴！”
猛然，陈凡朝着孙大军一声暴喝！
然后他转过头再看也不看他一眼，只对着潘老道：”潘老先生，我确实对于搏击有一番见解，我说出来你给指正一下吧。”
听到陈凡那一声喝，孙大军顿时脸色就变了，从他成名至今，什么时候有人敢这么对他无礼过？但是他听到陈凡开口闭口又要说理论，就先强行忍住怒火，心里不禁冷笑着，他要等陈凡说完，再起猥狠地羞辱他！
“嗯……既然如此，那好吧……你说，我听着。”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潘连见陈凡死要面子还要说，不由有些无奈，脸上露出一副感兴趣的表情，其实心底不以为然。
他后面跟着的那些专家教授，也是一样的表情态度。
“搏击其实是一件很复杂的东西，在我看来，博击应该保持高度自由和本能性，抛弃传统形式，忠实地表达自我。我觉得搏击的要义就是，以无法为有法，以无限为有限。”
“如果知识随着传统模式走，你就只能生存在传统的阴影之下，了解的只是老路子，你并不了解你自就像水一样，应该无形式。将水倾进杯里，便成杯的一部分，将水倾进樽里，便成樽的一部分。踢它击它，它便会反溅回来。你要抓一把水，水必会屈服，毫不犹疑。你加上压力，水便滔走。最软的东西是不惧击的。”
陈凡站在那里，不断比划着手势，侃侃而谈，自信而又优雅，开口便惊人。
他把话一口气说完后，所有人都呆呆愣在那里不动了，眼神均呆滞地望着他。
“妈的，这小子在讲什么啊，怎么有种不明觉厉的感觉啊？”
孙大军擦了擦头上冒出来的一把汗水。
而赵萌静则缓缓地转过头看着正在发呆思索的柳茹淋，傻傻问道：“茹淋姐，你……你知道他在说什么吗？”
“我。我也不是很清楚。他讲的东西好高深的样子，好像已经把武道提升为哲学了，以武入哲。”
柳茹淋依然眼神空洞地目视前方，缓缓道，似乎还处在震惊中没反应过来。
而那边潘连和那帮教授的神情则更夸张了。
只见他拿出随身携带的小本子，靠着记忆迫不及待地将陈凡说的话一句句抄下来，反复研读，时而不停捉耳挠腮，苦思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