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你说谁?”金贤儿向后退一步,四处望了望,发现周围也没其他人,随后指尖指向自己,又道:“你说我啊?你肯定搞错了,什么是武神意志,我听都没听过。”
金木棉拉过金紫苑的手,摇头道:“紫苑,别闹,这件事我还没告诉他。”
“姐姐,你怎么还不告诉他呀?也好让这个呆头呆脑的家伙多乐一会儿。”金紫苑抿嘴笑道。
金贤儿脑子转一转,有些疑惑道:“难道我身上真有什么武神意志,这个东西它厉害吗?”
“这可不是厉不厉害的问题,它可是人族最强者的意志传承,拥有它,就等于无敌于整个天下。”金紫苑笑道。
金木棉在旁拧着眉,拉着金紫苑的手,质问道:“紫苑,你上一句话是什么意思,让阿贤多乐一会儿?是爹想对阿贤做什么吗?”
金紫苑眼中冷光一闪,随后笑道:“怎么会?是小妹口误,武神意志这么厉害的东西,我们金家肯定恨不得当成祖宗一样供起来。”
金贤儿迟疑了一会,随即醒悟过来,摆手道:“不可能,不可能,我火种一级都不到,根骨更是差等差,脑子还不好使,怎么可能身上有武神意志?”
金紫苑笑了笑,道:“别这么妄自菲薄,毕竟那位武神也跟你一样啊。”
金木棉眉头拧得更深了,沉声道:“爹告诉你武神的事了?”
金紫苑笑笑没回答,盯着金贤儿的眼神,就像野兽找到了猎物一般,金紫苑转身,呵笑道:“爹爹说了,等青阳大比完后,一定请这位金贤儿公子去家里聚聚,好好认祖归宗!”
金紫苑走了,留下一脸懵逼的金贤儿和愁眉不展的金木棉,金木棉看着金贤儿,抿了抿嘴唇,开口道:“阿贤,其实很早之前,我就隐约感觉到你身上潜藏着武神意志,武神他……是金家大兴之主,你我都姓金,这不是巧合,但我想告诉你的不是这个,你不是武神,你是金贤儿……。”
金贤儿挠挠头,温声道:“木棉,其实你不用跟我说这些,反正我是没感觉到自己身上有武神意志,我只知道该练拳的时候还是要练拳,因为我想变强,只是这次……我再也不是为了证明给别人看了。我不想让夫子,让你们再对我失望了。”
金木棉沉默了好一会,点了点头,微笑道:“那我们重新开始吧!”
金贤儿点头,重新摆好练拳的架势,随后一拳冲出。
“废物!”
五人在旁齐声道,一波感情牌到手,不打出去还练拳,怎么能这么废!
夜更深了些,金贤儿与金木棉在宿舍楼前告别,只是金贤儿走时,发现武无伤看他的眼神怪怪的,而且嘴唇动了动,好像在说什么。
“飞……屋?”
金贤儿挠着头,回到了宿舍,见宿舍的灯关了,缓缓打开了门,轻手轻脚洗漱完,正要爬上床睡觉。
“废物!”
赵天赦半起身,高声喊完,却又立刻倒了下去,吓了金贤儿一跳。金贤儿以为赵天赦说梦话,没去管他。而等金贤儿爬上了床……
“废物!”
这次却是白柏起身喊道,随后白柏也倒了下去。金贤儿再次被吓了一跳,这说梦话还会被传染吗?金贤儿挠着头,刚要盖上被子。
“废物!”
这次却是李清羽起身喊道,不过金贤儿早有心理准备,果然,说梦话是会被传染的,看来以后
得找个耳塞了,金贤儿盖上了被子,安心躺了下来,睡了好一会,却感觉到似乎有人在拍他。
金贤儿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却发现什么都没有,刚要眯眼。
“废物!”
三人猛然出现在金贤儿眼前,吓得金贤儿直接飙出了海豚音。
……
夜更深了,金紫苑快走在青阳宗外的山林小路上,一边走,一边脚底下冒出一根根绿色的藤蔓,藤蔓随后又立刻枯萎,开出一朵朵妖艳诡异的紫色花朵。
“阿贤!阿贤!阿贤!姐姐你眼里只有那个阿贤!气死我了!”金紫苑说着,停下来使劲跺了跺脚,一身怨气无处撒。
不过还没一会儿,金紫苑抿了抿嘴唇,开心笑道:“姐姐大人,我可是提醒过你了,你可要好好看好你那个阿贤,爹,你可别让女儿我失望啊,到时候等我拥有了武神意志,姐姐大人……就是紫苑一个人的了。”
金紫苑笑着,正要快步离开,旁边的密林中却是传来沙沙的声音,金紫苑皱眉,身下藤蔓迅速延展开,然后猛然一收缩,藤蔓陷入了土地之中,只留下一朵长在路中央的妖艳紫花。
只见这时,旁边的林间突然窜出一人,那人衣衫褴褛,走路的身形摇摇晃晃,最惊悚的是他整个人好像根本没多少肉一般,皮包着骨头,若细细瞧看,可以见到他的眼睛深深凹陷下去,全然无神,一边留着鼻涕还一边傻笑。
他似一头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一般,呆傻地晃在路上,只听得林间传来簌的一声,那人突然倒地不起。
“最后一只终于找到了,这些人发起疯真的是挡都挡不住。”
声音是从林间传来,紧跟着两个着黑衣蒙面的高大汉子从树林高空窜出,而后飞落在那乞丐模样的人身旁,两人一人抬腿一人抬手将那乞丐抬起,可偏偏就在这时,那乞丐突然挣扎起来,两只布满血丝的眼睛瞪得通圆。
两名黑衣人刚要镇压,却是被那乞丐一下子挣脱开来,扑向其中一名黑衣人,张开那满是黑色牙齿的大嘴就要朝着黑衣人啃咬了下来。
“呲!”
长剑穿过了那乞丐的喉咙,腐臭的血渐渐滴落在那被扑倒的黑衣人脸上,倒地的黑衣人舒了一口气,刚要出声。
“呃!”
另一个黑衣人手中长剑竟是再往前一递,长剑直直穿透那人心脏,那黑衣人持长剑往回一抽,又将剑上的血往地上一甩,悠悠道:“师兄,你教我的无毒不丈夫,怎么就自己忘了呢?”
黑衣人手中长剑回鞘,一手拖着一个,往深林中走去。
过了好一会儿,那盛开在路中央的妖艳紫花下突然出现许多密密麻麻的藤蔓,那藤蔓聚在一起形成一个巨大的绿色花苞,那花苞随后又像花朵一般往外绽放。
那这巨花绽放之下,金紫苑缓缓走了出来,那巨花缓缓化成飞灰,她望着那黑衣人离去的方向,嘴角微微一勾,觉得甚是有趣。
不过这种杀人越货的事,她金紫苑可管不着,而正当金紫苑要离开之时,她突然闻到一股腐臭的味道,甚是难闻。
金紫苑停下,望向那两人被杀的地方,一滩散发恶臭的黑血正在慢慢浸染那腥红的鲜血。金紫苑微微皱着眉头,玉手一伸,一条拇指大小的藤蔓便似一条小蛇一般向前蜿蜒扭去。
那藤蔓接触到那黑血,突然之间不受控制一般胀大起来,颜色更变得黑黢黢的,黑色还在不断极速向上蔓延。
金紫苑伸手一弹,那截黑色的藤蔓瞬间就被断开。
只是原本该消失的藤蔓并未消失,反而更加快速的胀大,而胀大后又急剧萎缩,像蔫了一样,最后才缓慢消散开来。
金紫苑这时候才露出一丝凝重来,她望向青阳宗的方向,突然呵笑一声道:“这青阳啊,真不怕被灭门。”
金紫苑的心情很好,特别好。
……
“驾!驾!”
青阳郡城并无宵禁,也无什么人来巡逻,因为这里背靠青阳宗,也无什么人胆子大到在这里兴风作浪。
此刻青阳郡城的长街巷中,一辆马车正飞驰而过。
“吁!”
马车路过一间药堂之时,突然停下。
车上下来两个人,一个是身着深蓝衣裳的中年车夫,另一位则是一个衣着华丽的驼背老者,车夫将马车拴好,来到老者身边,驼背老者伸出手去,那中年车夫连忙扶住,将老者一步步搀扶到药堂门口。
现在子时,药堂早就关门,中年车夫上前敲了几下,没过多久,药堂的门板就被打开。
一个中年药仆见到来人,连忙低下了头,恭敬道:“严大人。”
那中年车夫微微一点头,随后又搀着老者走了进去。等老者到了屋内,却是连连向中年车夫鞠躬谢罪,中年车夫摆了摆手,道:“无妨,倒是让管家一路来担惊受怕了。”
“老奴不敢,让大人驾车的这几日,老奴实在是诚惶诚恐啊。”老者拱手作揖,声音有些颤道。
中年车夫舒了一口气,道:“你也跟了我这么多年,何必为了一点小事一直诚惶诚恐。你在这注意些外人,我先进去了。”
老者拱手称是,等到中年车夫进了后堂,老者才直起腰来,原来驼背老者并不驼背。
“严大人,尊主已经等候多时,这边请。”中年药仆领着车夫来到一间房间,转动门旁的花瓶,露出一条黢黑的通道来,药仆躬身,抬手示意车夫进去。
中年车夫点头,随后跨步进入通道之中,而等穿过这一片黢黑的通道,却是来到一个格外宽敞的大厅之内。
大厅中央聚着一群衣衫褴褛带着铁铐的男女和站着一个穿着猩红长袍的男子,那些男女神情呆滞,与那林间乞丐几乎一模一样。
只是当他们当看到红袍男人手中握着的黑色丹药时,便像是突然活过来一样,伸手向前疯狂乱抓,只是被铁铐锁住的他们不能再向前分毫,却也掩盖不住那群男女眼神之中,对那黑色丹药的渴望与狂热。
红袍男人笑了,从怀中取出一个玉瓶,将其打开,随后慢慢将里面的丹药倾倒在地上,道:“东西都转移出来了吧。”
“嗯!师叔,平安城连同附近城市里的货物都转移出来了。”中年车夫拱手,嘴角上扬道。
“嗯,不错,下一次去滇国都城吧,我让你做做皇帝。”红袍男人笑了笑,望着眼前这一群失去灵魂的行尸走肉不断争抢丹药的场面,悠然道:“固执者总会死去,屈服者生不如死。人间就像一个屠宰场,一个弱肉强食的屠宰场,这里只有强者是屠夫,真的很可怜呢,弱者们。”
随着红袍人最后一句话说完,那些吃了黑色丹药的人脖子上青筋暴露,正渐渐被被黑色浸染,他们双手掐着喉咙,面容狰狞痛苦,最终在一阵不甘的反抗中倒地不起。
“这些人应该够你们几个……吃了的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