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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爹爹,娘亲

    凤凰福莱作为免费的外卖小哥,可怜巴巴被主子派到山下为主子的女人买吃的,他心里的苦是没人体会的。

    少年回归时,只见好多人在等他。

    这还是第一次他回来有那么多人等他,少年受宠若惊,挥了挥翅膀正要嘿嘿笑,不想所有人都关心的是他带来的吃的......

    屠灵心想,光她和容音两人吃多没劲,不若将所有人叫上。

    凑在苍明邪屋中,众人蒸着热气,吃着东西。

    于是,漠骋霁夜,锦绣等全来了,白筝正愁怎么墨隐派的饭该如何下嘴时,便听屠灵让锦绣去吃好吃的。

    少女死活非要跟着。

    白筝来了,白棠自然也来了。

    这一下,凑一桌绝对没问题。

    只是,苍明邪看着这些人碍眼,明明是他的地方,缘何来了这么多不相干的人?

    偏他还在水里泡着,像个秃毛的公鸡。

    苍明邪更加烦躁,单手撑着桶边,凤眸微眯。

    这男人犹如一幅美人图,雾气朦胧中格外妖娆,在配上他那张脸,绝了。

    以致于白筝看见他后少女心砰砰而动。

    她从没有将这个男人与苍明帝君结合在一起,因为在她的认知中苍明帝君那么高傲的人,怎么可能会这样?

    白筝偏偏去找锦绣麻烦,靠近她说:这裸男是谁?便是那凤姑娘的情郎?

    他?你别想了!

    锦绣白她。

    白筝抚了抚自己脸蛋,觉得自己长得也不差,为什么,本小姐看上的人还从没有不同意的。

    屠灵幽幽走来,凑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这美男,你可以撩,随意撩,只要你怕死就行。

    怎么,你舍不得?还是害怕本小姐的魅力将你比下去?白筝格外自信,屠灵露出标准笑容:大小姐,我可从来没有舍不得,这个男人你要是喜欢尽管随你,但在这之前,我必须要告诉你,他是谁。

    嗯,谁?

    苍明帝君。

    屠灵脱出这四个字,就瞧见白筝的小脸一点点龟裂,慢慢地表情僵硬。

    好半天,她不可置信:他谁....苍,苍明帝君?

    嗯。屠灵颔首。

    又送她一个微笑。

    白筝吞咽口水,想她爹都还没见过苍明帝君容颜,她这个做女儿的竟然比老子还厉害,不仅见到活的苍明帝君,还见到半裸的苍明帝君?

    望着桶中那人,她所有花痴一瞬间收起。

    福莱将东西放下来,真是可以说很全了,他到了山下的小镇将镇上酒楼里的特色菜都打包了一遍,还特意买了两只荷包鸡。

    屠灵吩咐漠骋等人将两张桌子拼成一块,把凳子摆上,这才将福莱买的所有菜全都放在桌上,她早便从神识内掏出两瓶好东西。。

    曾经她珍藏的干红啊。

    这两瓶一直在她家中保留着,自从她知道魔尊宝囊可以将自己真实的东西搬过来,她就从没停下脚步。

    与众人各倒一杯,她直言好东西,让一帮人瞧着这从未见过的东西很好奇。

    屋内,窗户门全关的严严实实的,炭火又烧的旺,一众人可谓吃的桑拿餐,漠骋很汉子,脱去外衣,又将中衣半敞。

    白筝莫名红了脸。

    苍明邪坐在一边冷眼看着这一切,他深觉萧屠灵就是故意的,故意气他来了。

    没大没小,让他瞧着这帮人吃的火热,他只是干看着?

    莫名吭了声。

    她回身,瞧见男子对她使眼色,蓦然想起什么,叫赛伯挨个加点菜给帝君送上。

    男人脸黑成炭,直接导致其他人都跟着忐忑。

    赛伯准备了些东西送到苍明邪嘴边,小碟子小碗,他格外讲究,然男子只是张了张嘴,并未吃什么。

    尊上?赛伯想问他到底要怎样。

    苍明邪盯着她拿出的那瓶干红,将那个倒一点。

    是。

    赛伯赶忙伺候,萧姑娘说这个是葡萄做的,然而这酒红的如血一般,还带着一股怪味。

    能好喝?

    苍明邪薄唇轻触,似打算先品尝这个味道。不想他刚喝下一口就觉得浑身寒冰似化了般,不在那么焦灼他。

    苍明邪又喝了一口。

    如何?赛伯问道,苍明邪不答,反而将那一杯盏的酒喝完了。

    看来挺对他胃口。

    一桌的人都在吃东西,屠灵将酒杯轻晃,半倚身在凳上,犹如现世一般喝了一口。

    也是难得了,在这样的地方,他们竟然还能如此聚着,容音挑着菜吃,坐在旁边回身看了眼苍明邪。

    男人仅仅喝了一杯红酒,又再次闭上眼睛。

    想了想,也就屠灵能如此大胆,在他苍明帝君面前与这帮人吃饭。

    真的很热。

    在屋中待久了每个人都出了一身薄汗,屠灵算着时间,让赛伯再加一次水便好了。

    苍明邪在里面待了不少时间了,方才为他把脉,似乎好了一点。

    一想起明天便可以进入藏书阁,说不定就能找到治疗他的方法。

    那今晚他就在撑一撑。

    饭落残局,吃到最后都是被热的不行了,漠骋走到房门处猛地将之打开,感受到外面风的一刻,他只想高喊一句爽。

    与漠骋一同的,还有白筝,白棠。

    两兄妹本就是外人,与他们又有过节,在神王墓里白棠还有那样的举动,这顿饭要不是白筝非要来,也不会吃的有点尴尬。

    白棠与白筝站在漠骋身边乘凉,白筝偷偷瞄了眼身高马壮的漠骋。

    少女心中又想起在神王墓时,她挽住的手臂。

    那样坚硬又让她记忆深刻。

    他的感觉与哥哥不同,白筝不禁笑了笑,垂下头。

    漠骋那个汉子怎么可能了解少女心事,他只顾吹风,又被从外面刮进来的花瓣拂在脸上,男人拧着眉将之拿下,顺手就拂去了。

    白筝捉住被他拂去的花瓣,收在掌心里,带着满腹心事。

    白棠自然发现妹妹心事,他朝漠骋看去,这男人又老又粗鲁,配他妹妹简直就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白棠护妹心切,当下就走到漠骋身边,拍了他的肩。

    漠骋回头。

    神王墓里,我还未找你,你靠我妹妹那么近干什么?

    漠骋:......这人是谁啊,这样对老子说话。

    他拧眉,不留情面说:明明是你妹妹抓着老子不放,老子甩了多少次......

    舍妹就算在如此也是因为她惊吓在先,但从一开始你就在她身边,谁知道那摸她的人是谁,也有可能——

    靠,你这话什么意思,你这是说老子摸了她?告诉你,老子最烦无缘无故被人冤枉!漠骋上手狠辣,当下一个拳头就揍了上去,直接将白棠打的鼻血直流,两人这一打架不要紧,将屋内其他人都吸引过来。

    白筝惊讶,顿时横在两人当中:哥哥!你在干什么?!

    白棠不甘心,擦掉鼻间血迹:阿筝,男人的事情你不要管!

    可是哥哥,你突然来招惹漠大哥干什么,他又没做错什么。

    阿筝,你还小,有些事情你不懂!

    白棠心说他自己妹妹从没有帮助过外人,就在这次竟然向着这粗俗的男人,他更加不甘心,妹控的心越发膨胀。

    两人正准备大打出手。

    屠灵那一把长刀登时横在两人当中,烈烈煞气翻滚,使得漠骋清醒。

    屠灵冷眸瞧着白棠:神王墓中我本还对你有点改观,然而后来你却来了个翻脸不认人,白棠,我不管你青云派到这里来要做什么,只是他是我的人,你就算要与他打,也要经过我的同意才行。

    今晚饭也招待了,慢走不送!

    白筝咬了咬牙,她也觉得是他们有点过分了,本来傲里傲气的大小姐第一次没有反驳,揪着白棠:哥哥,你快跟漠大哥道歉。

    走!

    白棠气不过,扯着白筝就要走。

    少女还不情愿。

    一步一回头,张了张嘴也正要与他说什么,又被白棠拽走。

    漠骋肯定是不懂这其中情愫。

    汉子骂了两句,只觉得这两兄妹无理取闹。

    屠灵叫他回去。

    锦绣站在旁,小丫头第一次开窍,竟然是在这个事情上——她盯着白筝方才的样子看了好久,蓦然想起自己之前有的女儿家心思。

    锦绣暗说了一句,活该。

    屋中始终很热,其余人吃好了便陆续准备回去,霁夜从始至终都未说一句话,等到漠骋来了后,他便站起要和他一起回去。

    赛伯等人开始收拾残局。

    福莱跑了趟腿,累了不说,还到现在都没吃上一口饭,这凤凰开始怀疑人生,又郁闷的跑到一边去忧郁了。

    绣琅从他旁边笑颜走过,喊了句:傻鸟。

    .......

    屠灵拉过屏风,示意其他人扶他起来,她站在屏风外等候,好半晌后苍明邪才叫她进来。

    此时的他已经换了身干净的衣服。

    半躺在床榻上,屠灵走过来为他抚了脉,感觉经过这个最笨的方法后还是有点效果,又瞧见他浑身上下都透着汗气,心中放下。

    这时,外面那些人走的差不多了。

    容音站在外面,问向她:你今晚要待在这里?屠灵摇头:我等会走。

    容音未说什么,笑着走了。

    苍明邪的确感觉自己好多了。

    等到所有人都走光了,屋子又恢复平静,依然是燃烧的炭火带着温温暖暖的热气在屋中四处萦绕,男子瞧着屠灵,沉着声音说:拜你所赐,本尊到现在都未吃什么,很饿。

    哎,那你方才怎么不吃?矜持啊?

    萧屠灵,本尊方才什么样子你难道不知道吗?

    嗯,那还是矜持了。

    屠灵说话总是怼他,又带着玩味,她顺手就拿起布子帮他擦了额上的汗,又笑了笑:那现在他们都走了,你还要吃什么?"

    本尊的确有个东西要吃。

    男人恢复了体力,一动不动盯着她,屠灵正想说什么,便见他手一扬,又是那套,打算撩她。

    她这次可是学乖了,直接在他将她放倒时,腿膝也抵住他的胯。

    你若是不想变成太监,那么就放开我。她声音微哑,身体被他压着,眸光灿然。

    男人刚刚身体热乎一点,一抱她,更让他觉得暖和。

    怎么会放开?

    他想做这件事很久了。

    不禁开口:你我婚约都还在,你迟早就是本尊的女人,早一天晚一天,不打紧。

    可我要紧。

    屠灵幽幽说。

    他又换上有点可怜的表情:本尊都快死了......

    苍明邪,你这是赤果果的碰瓷。

    她将手臂放在脖间,抵挡着他,又加深了声音:你放不放开?

    本尊说了,本尊饿了,要吃饭。

    男子如是说着,便也不顾她到底要干什么,径直略了她的唇!

    微一触,便无法停止。

    他的眉眼轻轻舒缓起来,只希望时间能慢一些,又希望,她能回应他。

    女子紧闭了眼,腿上动作未停,在一瞬间钳制住他,然他太无赖了,竟然对她的动作毫无反应。

    这是要不管不顾了?

    屠灵侧颜,使劲推开他。

    她将眼眸瞪向他,瞧他一副得逞的样子就来气,正要骂他,谁想,寂静的房中出现一抹极小的声音......

    不知何时,那只小小的貔貅兽,蹲坐在两人身边。

    它正不知所以的盯着两人看。

    方才那羞羞都让它看去了。

    小兽牙牙学语,爪子碰触了苍明邪又碰触了屠灵,随后便有样学样,演了起来!

    毛绒绒的小兽,两只爪子重叠,学着苍明邪动作,将爪子放在嘴边,吧唧吧唧亲的起劲。

    屠灵满脸黑线。

    她此时有点后悔为什么要将这个玩意带回来。

    而它又与所有兽灵不一样,总是出现在无形中。

    小兽学了半天,发出啧啧的口水声,她猛地将苍明邪推开,暗恼了一句:瞧你干的好事!

    男子反而很喜欢。

    这小兽灵有潜力啊,学的很像啊。

    他抬手抚了抚它头。

    小兽灵顿时将他当成爹了,嘴巴张了张,咕哝了一句:爹爹......

    咬字都不清晰,然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它在叫完苍明邪后,又对着屠灵喊了声:

    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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