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屠灵吐槽过这位魔尊的品味,曼珠沙华开在阴界,本就是不详之花,又花叶不相见,也是惨。
偏偏那小猫一个劲说魔尊与她有关系,屠灵很想翻白眼,她还真不喜欢这花。
思绪拉回,她与那人说:既然你与魔尊有关系,难道不认得我手中的这个是什么?
认得......那人咬牙:都是你这个女人破坏了计划,我们必要除去你重新夺回寒噬刃!
哦?屠灵笑了,与神识里的小猫说:听见了没,原来你们魔族也不是那么团结,这想除掉我呢。
小猫陡然现身。
这种时候它再不出来是不行的,猫身毛绒绒,爪子攀着屠灵身,让那人看见。
那人一瞧小猫眼睛都直了:兽...兽尊大人......
本孤在此,你们还想做什么?!造反吗?
...不,不是的,兽尊大人...是祭司大人让我们......
祭司?那个老头子懂个屁,你现在面前这个就是本孤契约之人,回去告诉祭司,让他消停了。
可是兽尊大人,魔尊大人的复生还需要——
这些都不用你们管,本孤都不着急你们着急什么!
小猫声音沉稳,还真有那么点不怒而威的架势。屠灵肩头的它明显不耐烦,又舔了舔爪子上的毛。
那人显然也就是底下的人,被小猫一说也不敢反抗。
屠灵听着这俩说话,顷刻问:谈完了?
嗯,女人你可以问你的事情了。
屠灵将刀一收:你们骗我来这里,与苍明邪有没有关系?
没,没有。
那他现在人在哪里?
不知道。
那人这次说的诚恳,小的没撒谎,小的只负责领取任务来到这里,其他的一概不知。至于苍明帝君,小的只知道,他两日前是进了临月皇宫......
屠灵斟酌起来,这人瞧这样子,看来是真不知道。
事情有点怪。
苍明邪无缘无故消失,还不知去向。
然而现在一切都指向临月皇宫,那么她是不是要去瞧瞧究竟。
正当她思绪时,小猫忽然拿爪子拍她——
女人!本孤说了不要管那个苍明帝君!不准去,不准想!
死猫,你要死吗?!屠灵忽然有点烦。
小猫才不管,它跟了她这么久,千防万防就是防着那男人,但最近她发现这个女人似乎态度有点变。
她总是表面上说着不在乎,但它能感受到屠灵内心。
不管,本孤就是不准你想那个男人,就是不准你帮他做事情,快走快走,我们回去睡觉——
.......
乱葬岗四周阴风阵阵,屠灵最终将那幻术师放了,有小猫的求情她也知道这件事大体与复魔族有关系。
整理着衣衫,她将长刀扛到肩上转身,正想着等到回去一定要换件衣服,这时,便来了两个人。
蛇肉肉带着漠骋与霁夜出现在此处。
屠灵之前特意让蛇肉肉去找这两人,给自己留了一个后路,不想本就是个误会,这算是自己人打自己人。
汉子与少年一停顿,看到屠灵满身的血迹一怔。
漠骋上来便喊:凤弟!你受伤了?!!
没事的大哥。屠灵笑,这不是我的血,都是别人的。
她一指,漠骋这时才看见四周横七竖八的尸体,莫名嗓间一哽,方才想安慰的话全都咽下去。
霁夜冷静走到她身边,从怀中掏出一块干净帕子:擦擦。
屠灵绽开笑容。
还是她家阿霁细心,想的周到。
漠骋问了句到底怎么回事,屠灵便将事情简短说了一下,三人往回走,她瞧见漠骋与霁夜都是骑马而来,当下有了主意。
有些事情她必须要去确定清楚。
翻身上马,屠灵道:大哥,阿霁,这边没事了,我先走了。
哎,我们刚来你就走——
大哥,你骑我的马吧!
屠灵没有与他们解释太多,当下便扬尘而去消失在黑夜中。
漠骋在后面喊了一声:靠,那让老子过来干什么!来了什么事情都没干!
——
她心里惦记着苍明邪,直接来到声来驿馆停下。
此时已经半夜。
驿馆内清幽沉静,屠灵下马直接扣响外门,一时间响彻了四周。
不多时,赛伯从里面开了门。
半睁着惺忪的睡眼,赛伯看着屠灵一惊:萧姑娘?这么晚了?
苍明邪在吗?屠灵开门见山便问,又欲推开赛伯往里面走。
赛伯顿觉奇怪,这萧姑娘平时可不常找尊上,怎么了这是,大半夜突然这么想念吗。
他在后拦:萧姑娘,我们尊上不在。
那他去哪里了?你们可知道?
尊上走了有两天了,临出门时他吩咐过,不用找他。
不用找你们就不找了?!他丢了怎么办!她突然扬起的声音把赛伯吓一跳,眨眨眼,他家尊上又不是几岁小孩子,怎么就能丢了?
这萧姑娘这是担心?
赛伯为这个想法而兴奋,打谱着等尊上回来了一定要告诉他。
说不定他这是守得云开见月明。
然屠灵心中烦躁,郑重其事与他说:你们主子已经失踪两天了,这两天里他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还有他到底要办什么私密事,你现在,动员你们所有人,赶紧去核实去找!
萧姑娘,尊上说不用——
别听他说的,现在,听我的!她探手一指:叫那只凤凰那只狐狸都出来,只要是苍明邪有可能出没的地方全都找一遍,然后将结果告诉我!
赛伯惶惶点头。
声来驿馆因为屠灵突然闯入而不得消停。她吩咐了这帮人后便推开苍明邪寝房,寻找起来。
她记得,那天苍明邪好像将那封信给别人了,并没有处理掉。
那么说不定突破口就在这封信上。
那天她不过是匆匆一瞥,那信里的内容到底写了什么她不得而知,但现在复魔族已经行动,想必,他的确遇到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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